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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主力將西征，駐守的軍隊貿(mào)然南下開啟第二戰(zhàn)爭的確不利。

    我需要佩切涅格和基輔軍隊的支持。請你們就把羅斯尤其是新奧斯塔拉和諾夫哥羅德作為后方基地。

    卡甘兄弟，還有老朋友薩克伊。你們現(xiàn)在便有一直騎兵，我會資助你們更好的武器裝備，你們務必趕在四月份的時候南下，如同暮色下的狼群突然發(fā)動襲擊，去擄掠他們的村子制造破壞，把俘虜送到我這里，到時候好處多多。”

    聽到這里，原本對聯(lián)合作戰(zhàn)充滿亢奮的卡甘算是聽出來了，自己本是下任可汗，一下子成馬匪了。

    卡甘笑了笑：“我真的以為你要直接出兵的，看來是擺出了一道防守態(tài)勢。你邀請我去南方劫掠，此事本就是我分內(nèi)之事。只是這又能算成戰(zhàn)爭的一部分，兄弟們我真是佩服你。”

    “你是在嘲諷我？”

    “我哪里敢。那就干吧！這是個發(fā)財?shù)臋C會，兄弟，我們得事先把奴隸的價格談好。”

    “這個好辦。”留里克一拍大腿：“你盡情去抓人。這終歸是一場戰(zhàn)爭，你可盡情用你草原的規(guī)矩辦事。我更喜歡你擄來女奴，還是老規(guī)矩，一個女奴一磅銀幣或是一千磅的麥子或是兩張熊皮。我這里的物價你都清楚，我斷不會亂定價格讓你不悅。”

    因為斯摩棱斯克是一直在膨脹的準國家集團，那是一個部落聯(lián)盟，在血緣上實際是基輔民眾的同族。

    血緣很接近有如何？他們在沿著第聶伯河擴張，距離將勢力擴張到下游的基輔已經(jīng)不遠了。若不能遏制這種態(tài)勢，基輔人就得尊奉他們是老大。

    不同于基輔的現(xiàn)狀，斯摩棱斯克早已誕生出他們的實權(quán)大酋長。據(jù)現(xiàn)有的情報，那邊的情況正變得微妙。

    留里克找到了非常良好的戰(zhàn)爭理由——繼續(xù)反叛者瓦季姆。

    斯摩棱斯克酋長不僅收攏了瓦季姆，甚至讓他做了女婿，此乃用實際行動與羅斯為敵吶！不必管事情是否可靠，類似的說法既以甚囂塵上，可以服眾的戰(zhàn)爭理由就有了。

    國王留里克向公眾宣布對斯摩棱斯克強硬態(tài)度，用的就是此借口。

    但它并非開戰(zhàn)的真正原因。

    這場夜幕下的黑會，羅斯、基輔和佩切涅格達成共識，因為斯摩棱斯克擋住了大家做生意發(fā)財?shù)牡缆罚浞堑幌爰尤脒€要控制貿(mào)易線路，那就真的該死。

    戰(zhàn)爭有著特殊的開始，佩切涅格人和基輔人去擄掠人口，奴隸首先運抵新奧斯塔拉就直接消化掉。南北走向并注入伊爾門湖的洛瓦季河的河畔將形成一條“奴隸之路”。

    留里克知道自己的愛妻之一的卡洛塔對于她的奧斯塔拉故地充滿悲傷，大軍主力西征早就把艦隊停泊地設定在位于瑞典南部的舊奧斯塔拉，讓她陪同西征徒增悲傷，而她已經(jīng)是不錯的女將，正好可以坐擁自己的新奧斯塔拉人，負責840年羅斯針對斯摩棱斯克的國家級劫掠行為。

    單單一位卡洛塔可能不夠，故而自己的兵力人口如笑話的格蘭公爵斯瓦爾加德也能派上大用場。卡洛塔帶領(lǐng)一支騎兵部隊恪守邊境的新奧斯塔拉，斯瓦爾加德在帶領(lǐng)一支步兵部隊駐扎。

    據(jù)說斯摩棱斯克人口眾多，留里克估計以往的經(jīng)驗，卡甘和薩克伊以騎兵部隊自北向南瘋狂破壞，有極大概率惹得對方群情激奮后北上尋仇。尋仇不可怕，羅斯今年主動動員大軍南下不合適，以逸待勞打一個漂亮的防守反擊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斯摩棱斯克人北上尋仇的路徑極為狹窄，便是沿著洛瓦季河畔的天然道路前進，只要把守住河道布置一支強兵，就可阻擋萬人。

    己方的約定已經(jīng)定下，雖然不能親自參與到西征，想著故地重游盡悲哀，這番不去也好。卡洛塔也非常欣慰自己的男人如此看中自己，也很高興又像是歷史上的那般可以和格蘭人協(xié)同作戰(zhàn)，且格蘭人仍舊歸為奧斯塔拉的管轄。

    遂基于自己的承諾，當“黑會”結(jié)束的第二天，針對佩切涅格戰(zhàn)士的換裝便開始了。不止這些人，連帶著基輔的人數(shù)有限的武裝商團，人員也都開始換裝。

    卡甘和薩克伊，他們的人有著自己的武裝，留里克這番資助大量的鋼簇箭矢，大量的鋼制矛頭、戰(zhàn)俘和鋼劍。

    甚至是裝備簡陋的基輔商隊的普通男子都完成換裝，原則上他們是要為自己新添的精妙武器付錢的，現(xiàn)在無需付錢，只要把擄掠的人口送到北方就是抵償了。

    武器是如此，他們甚至還有著護具。

    卡甘的部下大部分是自己豢養(yǎng)的穿戴鐵甲衣的護衛(wèi)，他們清一色裝備扎甲，即便長期的磨損很多地方已經(jīng)破漏。

    留里克這番提供了一批特別的鐵甲，即仿造法蘭克王國正規(guī)軍的甲衣。

    鞣制后的鹿皮為襯里，外部貼上大量的鐵片，以鉚釘固定。這樣的甲衣遠遠不及優(yōu)秀的扎甲，誠然羅斯可以制作扎甲，甚至連板甲都能造出。考慮到物資和時間的雙重成本，它們大可不必。

    有甲衣就不錯了，何必挑肥揀瘦？考慮到之前的劫掠戰(zhàn)，卡甘不覺得斯摩棱斯克人非常強大，知道大家就按照本民族的傳統(tǒng)的“偷雞摸狗戰(zhàn)術(shù)”頻頻偷襲就好了。

    卡甘很清楚贈予甲衣的重大意義，固然自己原則上是要拿奴隸去換，以前自己的留里克兄弟可是不賣戰(zhàn)甲的，他是真的把自己做兄弟。

    公平的說，法蘭克軍隊穿戴這等甲衣就是在追求性價比，它的防御能力并不強，考慮到通常作為對手的薩克森人表情和西斯拉夫部落，此兩族的部落民戰(zhàn)士幾乎無甲武器裝備簡陋，穿戴劣等甲衣的法蘭克軍一樣能爆錘他們。

    羅斯亦是追求性價比，根據(jù)自己的實際能力對它進行了一番改進。

    襯里的牛皮改成羅斯保有量巨大的鹿皮，本是鐵片換成量產(chǎn)型的可鍛鑄鐵。拜留里克十多年前就開始的人才儲備，羅斯現(xiàn)有的為他這個大王服務的鐵匠超過二百名，民間更是涌現(xiàn)出一批鐵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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