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過去的榮譽都來自于鄉親們,如今一位手握一萬大軍龐大艦隊的大王認可自己做貴族,戈姆飄了,而且飄得厲害。 什么叫做伯爵?雖然都是以“戰爭酋長”命名,村長和伯爵的實際意思可差別太大了。 做了伯爵有什么好處嗎?伯爵奉命管理一方,他是一位包稅人,也有義務動員戰士為國王打仗。伯爵就是本地的統治者,他的權威來自更強大的羅斯國王的賞賜。固然是要賦役納貢,伯爵也可以向自己領地的人索貢。 伯爵要收取十一稅,要修建高貴宅邸,豢養一批扈從手藝人,尤其是可以迎娶多個女人為妻。伯爵每年要向國王繳納一些貢品,戰爭時期奉旨派兵出戰,亦或是提供軍需物資。除了這些義務外,伯爵就是領地內的說一不二的老大。 權力會異化一個人,哪怕戈姆只是暫時被村莊諾迪克議會推舉出的話事人。留里克通過藍狐的匯報獲悉此事,也知其人根基并不牢靠。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一個本來缺乏權勢的人被冊封貴族,那么他的家族就只能緊緊依靠著國王。 事情也絕非這么簡單。 留里克要統治約塔河流域,要在這里建立新型統治秩序,建立一套貴族體系委托統治的同時,也是避免王國的瑞典部分的貴族向這里擴展勢力。約塔河流域的約塔蘭人住在泛化的哥德堡地區,這里需要建成多個伯爵領以便彼此相互制衡,但在身份地位上是名義上低級于瑞典的那一票公爵。 一個數百人的瑞典村莊可以作為公爵國,一個上千人的約塔蘭村莊才是伯爵國,有個芬蘭伯爵國這種三萬人規模的大家伙。 貴族頭銜暫且只有參考價值,貴族等級多半要是給當事人贏面子,在北歐真正有用的還是拳頭實力。這方面留里克的拳頭無疑是最大最硬的,因為被他直接管理的民眾人口已經達到二十萬之舉,并仍在快速擴大。 戈姆手握一把全新的劍,這把劍美得不可思議又鋒利無比,顯得自己的舊武器都成了無用垃圾。 事實上留里克賜予他的不過是一把量產型的羅斯鋼劍,冊封貴族并贈劍,這些儀式屬于對臣服者的“趁熱打鐵”。 戈姆來的時候是心情忐忑的村莊話事人,而今以伯爵的身份返回。他領了一套羅斯人的布袍,又領了一面旗幟,尤其是那面旗幟將被迅速掛起來,他也決意未來再仿制一些白底藍紋旗,證明自己是真的忠誠。 他暫且還不知手握強大權力后可以隨心所欲干什么,就好似中了大獎的人在得獎后的短暫迷茫。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有了國王的撐腰,村莊的諾迪克議會已經無權剝奪他的權力,反倒是他可以宣布諾迪克議會的一些決意無效。 羅斯國王給予了重大賞賜,戈姆也不是單純回去報喜。 確實村莊的人們都在等待臣服之舉消弭掉危險,民眾盼回了戈姆 護送他回來的長船剛剛靠岸,數百民眾已經圍了過來。 只見戈姆站起身,高舉著新得的寶劍猛地拔劍展示:“你們都看到了!這是羅斯國王送我的!他冊封我是維納恩斯塔德伯爵,咱們的村子現在就改名維納恩斯塔德。我為大家贏來了和平,歡呼吧!” 遂在民眾簇擁中,他回到了議會庭,當眾再展示自己新得的羅斯旗幟,特別強調自己的貴族身份后又強調這面旗幟就是和平的證明物。 有頭面的人物又聚在一起,遂有人不顧現在歡愉的氣氛,不合時宜地提議:“現在我們和平了,戈姆便不是我們的戰爭酋長。一切太平,我們什么都不必擔憂。” 然而一些人已經意識到很多事情將永遠改變了,便沒有接下此人的話茬。 如果得到了統治權,一個有為的男人就不想失去。 戈姆使勁跺腳迫使議事庭安靜:“鄉親們都聽我說!就在今天,你們選我做戰爭酋長,現在我完成了使命消弭了戰爭,我自然不能再做這個職位。但是!羅斯國王可是封我做伯爵!記住,我是維納恩斯塔德伯爵,不是咱們村莊的戰爭酋長,以后,也不會是。” 這話說得就令人一頭霧水,隨著戈姆的繼續解答,說法真是令人倍感意外。 誰說維納恩斯塔德伯爵領就是一個千人規模的村莊?沿湖的一大片區域都屬于這個伯爵領,附近的所有村莊都在伯爵領的范疇內,等于說戈姆被冊封為約塔河北部地區的貴族。 鄰湖村改了名字,這里會是維納恩斯塔德伯爵的統治核心,加上附近的幾個與鄰湖村傳統關系友好的村落,搖身一變成為伯爵領的組成部分。遂在法理上,戈姆對那些村落有著統治權,當然在鄰湖村,休想又任何人致意他的權力。 趁著機會,戈姆下達了他作為留里克冊封的伯爵后的第一道命令:“羅斯人已經開始登陸,他們不會侵擾我們的村莊。我們既已臣服就必須為他們做些事。組織村里男丁,立刻去通知附近村子,讓那些村莊的有頭面的人物到咱們的村莊集結,羅斯人要在明天開大會。他們的王要接見我們!哦對了!特別警告他們不準逃跑也不準武裝敵對,想要活命就不要反抗。” 罷了戈姆再度強調:“如若我們怠慢了羅斯人也會憤怒,若是不想惹得他們暴怒,我們快去做!” 現在哪里有誰再糾結什么叫做伯爵,既然遭遇兵災的風險仍在,大伙兒只能順應戈姆援引留里克大王的命令,麻利地去附近村落通知消息了。 約塔河的泛化的哥德堡地區,這里的傳統氏族公社隨著羅斯大軍的抵達開始瓦解,即便村莊的傳統社會還能繼續運行,在他們的上面便有著伯爵貴族這種高階存在。戈姆自然不會是本地唯一的貴族,卻是一個有益的突破口,是一個向本地人公開展示的榜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