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為了那個男人?他不是拒絕投降嗎?如果投降了,我也不打算殺他。可是他在自尋死路。” “即便如此……”埃斯基爾繼續哀嚎:“他可是維杜金德唯一的后人。他不是法蘭克人,他對你有用!” 但是現在,留里克根本聽不進去也沒必要去聽。 維杜金德是誰?對于薩克森人歷史基本一無所知的留里克,只想好好討伐一個拒絕投降的狠人。 “來人吶!取來烈酒,把這個老頭子灌醉!” 于是,三瓶伏特加拿來。精美的玻璃瓶裝著像是凈水的液體,從不飲酒的埃斯基爾記得此乃羅斯人的“魔法之酒”,只因它可以燃燒。 飲酒,這對苦行僧是莫大的羞辱。埃斯基爾不停扭動著身子,直接被壓制他的戰士猛按一下傷口,再掰開其嘴巴,硬生生將三瓶酒都灌了下去。 烈酒嗆得埃斯基爾這位老家伙一陣咳嗽,三瓶合計超過六百毫升烈酒大部分進了肚子,漸漸的,這位一生滴酒未進的老教士被動破了戒。 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腦袋,他開始覺得精神恍惚,開始滿嘴胡話,最后,當羅斯軍終于打完最后一根標槍,這位老家伙也直接斷片了。等待他的便是割開皮肉、取出箭簇、清創后縫合傷口。 “好了,你們按規矩給他處理傷口。其他人!”留里克隨口命令。 待命的常備軍戰士皆稱是。 “跟我走!到前線協助總攻!” 留里克帶著三百余人進抵一線,與等候多時的拉格納,以及其近千人的“狂戰士敢死隊”會師。 好好看看這些狂戰士吧!現在并沒有奇怪蘑菇湯賜予他們狂暴的戰力,倒是大伙在戰前都喝了一點麥酒以壯聲勢。 他們大部分來自西蘭島,少部分就來自這激戰中的日德蘭半島。丹麥勇士們為彰顯自己的武威,他們卸下一些甲衣,僅著遮羞的褲子或長裙,展示胸口濃密的胸毛,已經后背花里胡哨的刺青。 他們普遍蓄著絡腮胡子,胡須還被扎成很有個性的辮子。頭發蓬松扎著小辮,或是直接禿頂。 很多人甚至不屑用盾,雙手各持一把好用靈活的手斧,就要攀著即將搭建的長梯破城廝殺。 望著依舊高聳的城墻,拉格納完全沒有之前的郁悶。 見得留里克帶著一眾狠人抵達前線,他頗為擔心自己的好兄弟突然變了心,打算和自己搶功了。 “你們大概發射了一萬支箭?敵人已經崩潰了吧。剩下的事情該有我們解決。” “是兩萬支劍,另有一千支標槍?!绷衾锟酥刚?。 當然,這個描述實在令拉格納不寒而栗。 “你?!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堡壘,你舍得發射兩萬之箭?” 拉格納一副不可思議又痛心疾首的模樣,看得他如此,留里克不由得雙手掐腰:“如何?我們羅斯軍出動,聲勢自然浩大。區區兩萬之箭算什么?我的后備箭矢還有很多。” 這是一個實話,羅斯從去年秋季發動領地內超過二十萬人投入戰備。 當柳多夫在發動他的薩克森同族、追隨而來的丹麥人,興建堅固的阿勒布堡壘,羅斯人就在拼命的制作箭矢。 食君之祿的大量孩子冬季閑來無事,統統發動起來,起早貪黑制箭。如此行動成本自然非常大,全羅斯的家禽幾乎都薅禿了,以至于大量箭矢的箭羽是各種小羽毛混合黏在一起的。 谷郵 羅斯軍但是常用箭矢就儲備了十萬支,就算里面摻雜了大量的便宜貨,本著湊合用的原則投入今日實戰。 拉格納無話可說,現在輪的留里克交代新的任務:“我聽說,敵人的統帥名為柳多夫,是一個大貴族?!? “我知道?怎么?害怕我登上城后殺了他,搶了你的功?” “不。剩下的戰斗歸你。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么?” “盡量抓活的。你需要奴隸,我需要那個柳多夫活著?!? “何必呢?”拉格納覺得荒謬,直接搖搖頭:“你舍得發射兩萬支箭,任何的敵人都被你射殺了吧?!” “如果那個人死了,我們無能為力。如果他活著,一定要活捉,咱們留著以后還有用?!? “是嘛?比如說作為祭品?!? “那就太浪費了。我覺得,這個柳多夫留著一條命比死了有用。我和你打賭,法蘭克人的王很可能拿出大量金銀,來換這個男人的命。” 聽得,拉格納眼前一亮:“可能嗎?” “如果他們不給贖金,這個俘虜直接燒死,我們又沒什么損失。記住,越是衣著不凡越是要留著,多帶些繩子,務必抓活的?!? “好吧?!? …… 剩下的戰斗對于守軍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畢竟那是兩萬之箭和一千支標槍,并伴隨著十字弓的狙擊,以及公牛投石機扔下來的大量石塊。 狹小的堡壘已經滿地尸骸了,整個堡壘活像是一片墳墓,詭異的是,乍一看去堡壘內有著一片碩大的麥田。 柳多夫終于挨到了箭矢攻勢結束,他估計敵人要發動進攻,即刻命令部下:“持弓人,準備反擊。兄弟們,我們必須擊退他們。” 然而,響應他的人寥寥無幾。 只是見得只有十多人象征性地嗷一嗓子,他便知道這場戰斗自己已經輸了,然圍城軍隊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柳多夫聽到震耳欲聾的吼聲,他謹慎地露出半張臉,突然就有一支箭矢飛來。 他的臉本就受傷,頭部纏著一圈麻布,一支頭盔硬是套在頭上。短粗的箭矢半磅重,直接擊穿這頂貼皮盔,輕松將之從柳多夫腦袋打飛。只要那箭矢再低一些,柳多夫的命也就完了。 他急忙躲在城垛后,雙眼瞪得如銅鈴,驚得整張臉傻白面無血色,心臟狂跳似要爆炸。 僅此一瞥他看到了,展露上身紋著各種猙獰花紋的諾曼人,或是手握鐵劍,或是抓著斧頭,乃至有狂人嘴巴夭折斷刃,就扛著大量梯子攻擊堡壘。 城墻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實在因為守軍根本就沒有抵抗。 柳多夫退無可退,原則上他不可以自殺,也不希望死在諾曼人的手里。 他下意識地帶著幾個隨從士兵下了城墻,在滿是箭羽的內堡場地后退,與成功挨過箭矢打擊的一些士兵會和。 一番清點之后,他確信自己手頭的兵連五十個都不到,更糟的是自己從威斯特伐利亞封地帶來的貴族兵幾乎凋零殆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