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把自己當做肉偵,曾經的丹麥統治者如今竟淪落到肉偵的地步? 哈拉爾克拉克沒有辦法,只好召集自己的騎兵進行一場注定沒進展的進攻。 所以當法蘭克騎兵擺出非常寬大的陣勢,又像是明晰了羅斯軍的戰術,全體站在各種箭矢、彈弓打不到的地方。他們的騎兵威風凜凜,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如同一座座鐵雕像。 此乃正規法蘭克騎兵的講究,查理曼的騎兵素來以“鐵人騎士”著稱,精銳騎兵全體裝備鎖子甲,連左右保護大腿的小盾,以及背在身后的圓盾都會蒙上鐵皮。 過時的技術難以保證鎖甲鐵盾長時間不生銹,士兵便經常進行打磨缺乏時刻锃光瓦亮,就造就出現在橫亙在易北河南岸的一片壯觀景象。 能大規模披甲,的確是歐洲精銳之師。 留里克本人已經從高處下來,他的戰士大量登上停泊的大船,以及盤踞在橋頭構筑堅固的橋頭堡。 扭力彈弓齊刷刷瞄準著騎兵的方位,三百座之巨的彈弓已經標槍、鑄鐵彈安裝滑槽,就等著敵人發起進攻這邊立刻上弦。 羅斯軍所有的弓弩手也蓄勢待發,尤其是耶夫洛的芬蘭長弓兵手,他們都被安置在外郭木墻之后,此最近才構筑的半成品圍墻完美掩蓋了射手軍團的身影,耶夫洛收到的命令則是敵人一旦無腦沖鋒橋頭堡,長弓就進行大規模拋射。 難道敵人真的會想著一群騎兵沖過橋梁殺到漢堡? 現在,易北河正處秋初的枯水期,河道兩旁有著大面積長滿荒草的淤泥沙石灘涂,若有夏季洪水,這里也會被淹沒。 相比于威悉河,即便是枯水期最嚴重時,易北河在漢堡斷也有折合二百米的寬度,更驚人的是它的水道很深。 于是石墩鋪木桿的構橋模式,只能構筑好兩岸的橋頭堡,真正有效的橋梁是浮橋。 漂在易北河上如彎月般的浮橋,它的核心就是兩條生銹的鐵鏈。它最初是查理曼所為,從而供應他的大軍進入薩克森人的核心統治區,維杜金德視為的易北河天塹被法蘭克軍突破。 自那之后這座浮橋一直在被修修補補,按理說沒有大規模戰爭,保留一座浮橋只是不斷給漢堡伯爵羅伯特財政放血。移民而來的法蘭克人覺得此橋非常重要,它不但是查理曼光榮象征,更是方便了大家的南北溝通。 而今,橋梁完全掌控在羅斯軍隊手里。 只要將安置鐵索的巨大石墩毀掉,橋頭堡就崩了,整座浮橋也會瓦解。 這大可不必,如果那些騎兵敢于在浮橋上沖鋒不就是自尋死路? 戰爭不就成了塔防游戲? 留里克不信敵人會這么蠢,柳多夫也不信法蘭克騎兵真敢沖擊。 而宣誓效忠柳多夫的漢堡伯爵羅伯特,現在真是百感交集。無論如何,只要雙方打起來就等同于用刀子戳路德維希的心窩子。 但凡是東法蘭克的大貴族,都清楚路德維希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精銳騎兵。倘若這支軍隊損失巨大,路德維希必然發瘋。 谷秌 看這架勢,只怕法蘭克軍不主動出擊,就是羅斯軍先行挑釁了。 在河對岸的橋頭堡,這里安置了少量羅斯軍戰士。 他們不足百人,正弄出巨大的聲響,又撩開袍子哈哈大笑羞辱那些法蘭克騎兵。 如此挑釁行為看起來就是在找死,已經領了必須進攻命令的哈拉爾克拉克也有了主攻目標。 現在,這個老家伙難得大聲嚷嚷起諾斯語:“兄弟們!殺了那些羅斯人!奪下橋梁,跟我沖!” 至少,法蘭克軍要奪下面前的橋頭堡。 于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站在留里克的視角,他震驚于這群家伙真的在自尋死路。 “你們就那么想死嗎?那就來吧!”留里克咬了咬牙,旋即命令旗語兵,向所有穿上待命的弓弩手、彈弓手下令,所謂把敵人放到橋上飽和式攻擊。 三百余騎發動了強攻,此乃哈拉爾克拉克從丹麥老家帶來的老伙計,以及一些買來有賜予自由的奴隸的戰士。 他們的裝備與正規騎兵幾乎一樣,做了十多年的雇傭兵,他們從沒有今天這般瘋狂過。 羅斯人是敵人,薩克森人一直不怎么樣。 哈拉爾克拉克完全無視薩克森人,因對羅斯人不變的敵視態度,他的部隊沖勁十足。 如此兇狠的騎兵快速推進,那些擺弄污穢之物羞辱法蘭克軍的橋頭堡羅斯守軍,立刻作鳥獸散。 他們成群竄上半擱淺的長船,麻利劃槳進入安全的河水里并向后方漂去。 沒能一舉沖垮他們,哈拉爾克拉克也沒有了回頭路。 他面色凝重憂心忡忡,奈何群體騎兵都在沖,大家已經沖過了岸邊的石墩木板棧橋,已經踏上了浮橋的邊緣。 這浮橋較為寬闊,他們排成雙列隊形扔在快速突進,即便現在所有人都覺察到了巨大危險。 但他們在進入橋梁之際就只能保持沖鋒之勢,否則前面的人“懸崖勒馬”,后面的騎兵以半噸以上之重沖上來,自己人即可互相被壓成肉糜。 可是現在連全軍掉頭都是個難事,倒是大家不擔心這浮橋經不住騎兵隊的踩踏而自我解體。 要知道它建造之初就是要滿足法蘭克軍精銳騎兵的,它就是為此而誕生。 所有人驚恐地看著越來越近的羅斯艦只,生怕其瘋狂射箭。 哈拉爾克拉克的軍隊如同一條蛇般在浮橋上蠕動,他們盡量保持快速。 “快點過橋!殺到漢堡,你們見人就殺!殺穿他們的陣線我們脫離戰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