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留里克要為自己在弗蘭德斯地區設立全新羅斯商鋪尋找一片合適的區域。 所謂羅斯商鋪,之于這片區域就是羅斯人的租界區。 它必須依傍著河流或海洋,必須適合航運,也必須便于遇到重大災禍立刻撤退。 杜里斯特港毫無疑問的成為他選定的目標,即便這座港口已化作廢墟。 在完成短暫的休整后,羅斯丹麥聯軍開始全新的行動。 艦隊兵分兩路,主力軍要回到阿姆斯特河入海口, 再沿著海岸線繼續南下。畢竟主力盡是大型傳播,強行進入內河航行固然可以走水道拐入萊茵河,此乃繞路之舉顯然沒必要。 大部分作戰兵力已經撤回入海口,登船后開始南下航行。 留里克與拉格納,便帶著精銳部隊,乘坐變節又傳統的劃槳長船, 在內河水道中于烏得勒支城南下,直沖萊茵河主河道, 直沖杜里斯特廢墟。 即便天氣愈發變冷,下一步就是攻擊安特衛普,傳說那里有著大量的羊毛、糧食和金錢,固然參與戰爭大半年戰士們有了疲態,一想到針對南方一座大城可以肆無忌憚劫掠、可以奉命三日不封刀,疲態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戰士們劃著長槳漂行,情不自禁唱起故鄉的歌謠。 這就苦了隨行的十五名采邑騎士,以及格羅寧根男爵。他們悶悶不樂,所謂組成一支仆從軍,結果應者寥寥。每個騎士僅有兩三名貼身扈從隨行,他們原本可以征召更多的農民、牧民給自己打仗,奈何接下來所謂的戰爭是跟著諾曼人一起作惡,真是休想招募很多人。 他們也必須前往,敢有反對就視作抗拒。全家被殺的烏得勒支男爵是一個明證,這次遠征就是他們這群下級貴族保命的投名狀。 但是,他們也被迫背叛了信仰…… “主教阿爾貝里還好好的,我們只好日后悔過了。” 想讓這群下級貴族和安特衛普居民拼命真是癡心妄想, 留里克和拉格納也擔憂他們真的拉出一支兵力較多的隊伍, 等到戰爭爆發,他們會趁機集體嘩變去“棄明投暗”。如今他們幾乎是只身而來,反倒好控制了。如此也沒人怪罪他們手頭沒兵。 如此一支兵力捉襟見肘、象征意義極大的尼德蘭伯國軍就算是成立了。 亨利拿騷作為伯爵,他很懂得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自己所處的地位。 過去的短暫時光他經歷了太多,整個人的三觀被刷新后,考慮到如今和諾曼人廝混在一起是怎么也沒法辯解了。“既然我已經犯下大罪,就沒什么好顧慮的了。既然上帝不懲罰這些諾曼人,索性我也下死手……” 雖說手里就這點人,安特衛普和根特的富裕是連亨利拿騷這個本是住在歐洲內陸地區的小貴族也知曉的。 地廣人稀的弗蘭德斯地區有著自己的精華區,尤其是根特和安特衛普兩地,濱海多澤的舒緩地區實在適合放牧,一旦起霧就是鹽霧,龐大地區的草場吸收鹽分,那里的青草妙不可言,不用來放牧牛羊過于可惜。 法蘭克有相當量的羊毛出產自弗蘭德斯地區,其南部地域出產比重極大。 亨利拿騷決意跟著諾曼聯軍一起搶劫,他自己不是弗里斯蘭族,對于搶掠并無這方面的心理負擔。至于“上帝的懲罰”, 讓這一切見鬼去吧!人家羅斯王要看到貨真價實的“投名狀”, 自己需要發一筆財。 為了個人利益, 拿騷決定下死手。 他們首先抵達的則是化作廢墟的杜里斯特港。 秋季,范圍廣泛的萊茵河入海口蘆葦叢生,大量的青草已經枯黃,更顯得這里的斷壁殘垣的凄慘。 秋風蕭瑟,冷風吹得衣著很厚實的人們仍覺得殘忍。 留里克站起身,緊緊扶著船艏的獸首:“這里就是丹麥人的杜里斯特嗎?” “顯然是的。”拿騷謹慎回答。 “你應該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以后就是常來了。我聽那些騎士所言,但凡能看到大面積廢墟之地,就是杜里斯特。唉……一個被詛咒之地,我甚至覺得有怨靈在怒號。” “是風聲吧。”留里克聳聳肩,確實也覺得精神不適。 彼時,路德維希帶著騎兵直接走陸路殺過來,經過烏得勒支后,沿著河道的北岸狂飆突進。那時老國王路易還沒有離世,正值兵強馬壯的路德維希將杜里斯特踏平,最后一把火焚之。 本來,精壯男人帶著家眷已經跟著霍里克老大回到丹麥,留在杜里斯特的盡是一些無主的海賊,乃至一票人數不多的雜七雜八人士。當霍里克帶著主要人員撤離后,此地的商業價值已然喪失。 就是因為霍里克在丹麥的僭越稱王行為引起后者的討伐,騎兵輕取這座港口,路德維希下達了無差別殺戮的命令。畢竟殺死的都是海盜,對于海盜的仁慈就是對民眾的殘忍。此次討伐,保守海盜騷擾之苦的弗蘭德斯伯國軍也參與其中,但更多的是以一種看戲的態度參與。 要和海盜死磕?伯國軍可不傻,但處在夾縫中的伯國必須左右逢源,又是出兵又是提供糧草,最后也沒有真的參與直接作戰。 成片的棚屋化作大量燒黑的木樁,泥土和木料堆砌的維京長屋就剩下低矮土墻,時任可以腦補其完整的輪廓。 棧橋碼頭被故意破壞,唯有一些深木樁突兀矗立在水道中。 野草瘋長現也枯黃,船隊抵達驚擾了一些水禽,意欲繼續南飛過冬的鴨子被驚擾,嘎嘎飛走。 兩條長船朋友,留里克見到了拉格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