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覺得這地方怎么樣?”留里克問。 “我感覺有幽靈在哭泣?!崩窦{繃著嘴,顯然心情不怎么樣。 “這地方可是霍里克之前的老巢,我們占有這里,就是更大的勝利。” “是如此,但是……這地方實在糟糕。我不想在一個被詛咒的地方建立落腳點,不如我們繼續漂行到下游。那里更靠近海洋,也更便于我們以后行事?!? 風水這東西充滿玄妙,若一地風水不好,處在此環境的人總會感覺心理不適。留里克想想拉格納所言極是,既然多人都說這地方不咋地,那就另謀它地吧。 這個它地也很快映入留里克眼簾。 或者說,它就是萊茵河入海口本身。 當萊茵河進入低地,它竟分出了超過十條大小不一的支流。小的支流可以涉水趟過去,大的支流則有三條,分別是萊克河、馬斯(舊)河與南部大水道。 聯軍走的就是位于最北的萊克河水道,于此抵達入海口。 走海洋路線的主力艦隊已經在入??趻佸^,他們就等著國王軍隊抵達。見得大量長船的魅影乍現,這些艦只急忙起錨,向著河道沖去。 攻擊安特衛普劫掠發財,可謂是聯軍南下作戰的最后一個目標。 倘若因為天氣因素這個計劃被擱置,聯軍也無比找到一片區域化作“租借區”。 聯軍要找尋安置商鋪、軍事基地的合適區域,亨利拿騷需要給自己的諾曼盟友找一處優良基地日后給自己撐腰。三方急切地在弗蘭德斯的地界尋找良地,就選定出一片地形極為平坦的區域。 有一條小河從北方諸如水道,也許這就是萊茵河的最后一條支流,亦或者它也是從主水道分裂出的小水道罷了。 毋庸置疑的是這片平坦的地方無論是用來放牧,還是建設大量的房舍都是再合適不過。 于是,龍頭長船直撲肉眼可見的那小河的灘涂,船只開始沖灘,然后陷入淤泥動彈不得。 留里克大呼不解,以往的沖灘登陸的拿手好戲居然不好使了? “可惡!我的船竟,動彈不得?!” 長船陷入泥淖,還有一半船身處在河道里。本想著在水流舒緩的無名小河順利登陸,并將全部的傳統長船在此河灘停上一片,結果竟是這樣。 “該死的。兄弟們,來點人下去把船推回河道。” 留里克剛下達命令,便有精干的戰士抓緊這立功的機會,忙于脫了靴子、拉開裹腳布,跳到冰冷泥巴里推船。 之間,那些白布上畫著抽象渡鴉紋章的丹麥人,也嗷嗷叫地沖灘了。他們像是不愿對羅斯人服輸似的,一頭裝進淤泥里,紛紛落得一個動彈不得,惹人哈哈大笑。 有人嚷嚷:“那些丹麥人是眼瞎嗎?現在也成了泥足巨人?!? “一定是他們覺得可以輕松上岸,根本無視咱們的處境?!? “讓我們看看他們怎么脫身。” 可留里克無心在這里看戲,繼續招呼自己的手下推船。 有十多名戰士跳進泥地,當即就被沒過大胯的冰冷泥巴弄得動彈不得,甭說推船,他們自己也無法脫身,甚至越是亂動陷得越深。 一個簡單的傍晚靠岸登陸的工作居然平生如此麻煩,甚至不把這些兄弟趕緊拉上來,冰冷的泥巴能毀了他們的腿。 “該死!你們別亂動了。其他人,跟著我把他們拉上來。” 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倒霉的戰士才陸續被拽上船。他們下半身盡是草腥味的泥巴,又被惡寒凍得死死發抖,傷腿冷得似冰。 留里克也試過用寬大的船槳當撬棍,所有人合力幫助船只脫身。此舉有些效果,直到大船前來助陣。 風帆巡洋艦借助風勢,曲折地沖向水道上游,在合適的位置拋錨立在河面,這才派小船帶著纜繩以一樣沖灘之勢與泥淖中的國王會和。纜繩捆著船艉,最后由大船硬生生地將小船脫離泥地。 如法炮制一番,所有陷入泥巴的長船得以脫身。 這雖然是一樁鬧劇,羅斯人利用大船拖曳小船的行為,還是讓隨行的仆從軍那一眾小貴族看傻了眼。 本來,十五位采邑騎士覺得那獨立闖入烏得勒支的貨船就是此生見到的最大船,他們也無出其右地用“方舟”來形容。 而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大船。所有大船組成艦隊,飄揚著完全相同的旗幟,甚至風帆上也是同樣的圖案。 費盡周折,留里克終于完成登岸。 他們在萊茵河最北的主河道之萊特水道登陸。這里水流較急,所有大船就近拋錨立定,劃槳船再度強行沖灘,并拋下纜繩打下岸上木樁,如此將所有船只牢牢固定。 經歷了傍晚的磨難,所有人站在了頗為堅實的濱海土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