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敵人來了!都站起來準備迎敵!” 百夫長面不改色地命令自己的部下,得令的著甲士兵終于從坐臥狀態(tài)站起。 時代已經變了,當一名戰(zhàn)士有機會搞到更厚的甲衣,他們會毫不猶豫將之穿在身上以迎決戰(zhàn)。就是過于沉重的甲衣像是巨大的秤砣壓在兩側肩膀,臨戰(zhàn)之前能盡量坐著還是坐著為妙。倒是沒有士兵躺著,只是不希望自己套在外面的布袍徹底被泥漿染黑。 戰(zhàn)士們紛紛站前,將盾抵在胸前, 拔出一支支鋼劍準備迎戰(zhàn)。 那些裝備十字弓的戰(zhàn)士無出其右的進行上弦操作。 或是直接蹶張給木臂十字弓上弦,輪到更重型的鋼臂版本,遂以便攜的絞盤扣住粗大的筋腱繩弦為之蓄力。 還有那三十座搬上岸的扭力彈弓,裝載在小手推車上的它們成為一座座炮臺。 “安裝鑄鐵彈!給滑槽涂油!” 操縱的士兵立刻落實處在陣中的留里克大王的命令。 至于為何不使用標槍,實在因為在大半年的戰(zhàn)爭中標槍武器的消耗頗大,固然可以回收利用, 終是不斷耗損使得留里克現(xiàn)在也不愿再揮霍。 然而錐形鑄鐵彈儲量非常龐大,只因其射程較短、近距離威力極大, 實為海上激戰(zhàn)的寶貝,用在陸戰(zhàn)或不適合。 除非把敵人放得近一些。 雨水落在涂油的纜繩上被立刻攤開,扭力彈弓滑道涂了一層半凝固的海豹油,連蓄力的麻繩也被突擊抹了一層。 戰(zhàn)士們渾身濕漉漉的,若非今日要有大戰(zhàn),沒有人愿意站在秋雨中瞎等。 他們的等待沒有白費,戰(zhàn)斗即將開始。 即便所有看到了敵人的規(guī)模,卻如昨日報信的拉格納所言兵力頗大。 隨著從鄉(xiāng)村搶掠的財物盡數(shù)扔上長船,拉格納和他的伙計們已經沒了后顧之憂。他們輕裝加入陣線,反倒與羅斯軍格格不入。 拉格納所部才是真正的維京人,留里克的軍團早已完成超越。前者,不少人嫌濕漉漉的衣服太礙事,便直接赤膊上陣。 他自己也只是披上一層鎖子甲,他的部下有一半光著膀子故意展示身上那駭人的紋身,再搭配上一些泥巴,簡直是一群從漆黑土地下鉆出的怪物。 見得丹麥盟友加入軍陣,留里克瞪大雙眼目睹一眾怪異狠人。 拉格納拎著劍走近留里克臉上笑嘻嘻:“你瞧, 我說的敵人已經到了。” “是到了。兵力很多,可惜都是一群農民戰(zhàn)士?!? “他們這是自尋死路,我們可以共同擁有血祭的榮耀?!? 聽得,留里克噘著嘴輕搖腦袋,質問:“所以,你的人就赤膊上陣?你就是再鄙視他們,也要考慮他們是抱著殺人目的而來?!? “勸我的兵都穿上甲衣嗎?不?!崩窦{自信滿滿:“人各有命運,如果他們死了,那就是命運。我要血祭奧丁,就要以純粹的形式戰(zhàn)斗??上銢]給我準備一甕的蘑菇湯?!? “狂戰(zhàn)士!我懂。”留里克不在所言:“讓你的人加入軍陣吧,我們合力激戰(zhàn)。但愿敵人會主動發(fā)起進攻?!? 聯(lián)軍中羅斯軍是主力,其中從五個旗隊中抽掉出的精銳滿編百人隊,合計六百余人,他們就是軍隊的中堅。 拉格納的隊伍加入其中,如此聯(lián)軍湊出了一千人的主戰(zhàn)兵力。 但是,那些頭頂熊頭的重甲常備兵們,他們健碩又恐怖的英姿可沒有輕易暴露給敵人。 就像過去的戰(zhàn)斗那樣,總有一直強悍的隊伍作為戰(zhàn)術預備隊。 留里克決意按照屢試不爽的老戰(zhàn)術迎戰(zhàn),即便這次自己的兵力明顯低于敵人。 且看戰(zhàn)場的另一邊。 對于很多弗蘭德斯農夫兵, 他們在過去幾天走過路程, 怕是一年也走不了這么遠。作為定居的農夫, 除了放牧和種地, 平日里是不會離開村子的,只因遠足實在沒必要。 他們多穿簡陋的皮靴,很多農夫兵甚至到現(xiàn)在也打著赤足?;蚴撬麄兤饺粘嘧銘T了,腳底板厚厚的老繭面對松軟的泥地,情況并不極端。 他們仍是多有疲憊,若非早晨吃了一些干糧情況只能更糟糕。 軍隊的疲態(tài)弗蘭德斯伯爵博杜安是知曉的,他麾下的所有采邑騎士都在訴苦。 軍隊沒有能力拖延時間,他們行動倉庫帶的軍糧不足,由于擔心諾曼人打劫完早早逃走而措施報復機會,輕裝進軍的大軍根本沒時間休整,或者說他們睜大眼睛看著那些穿著統(tǒng)一的諾曼軍隊,立定排陣的短暫時間,就是他們休息的時間。 該如何打仗?至少諾曼人已經擺好的戰(zhàn)斗的架勢,這樣博杜安反而不擔心他們逃走了。 出于謹慎考慮,他本想著去和諾曼的首領稍微聊聊,弄清楚其具體身份所謂互報名號再決戰(zhàn)也不遲。 貴族戰(zhàn)斗就該是這樣。見得自己的敵人衣冠楚楚,想必他們雖是野蠻人在打仗問題上也要履行一些規(guī)矩。 博杜安令大軍站著休息,旋即召集自己的采邑騎士們,要求有一個人勇敢站出來,作為使者接近敵人去聊聊。 這簡直是送命的活計,眾人自然不干。 “你們不愿去?難道還要我去嗎?萬一他們偷襲我,豈不是全完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