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東法蘭克的大軍沿著道路順利抵達明斯特。 如今的明斯特只是一坐不大的市鎮,當今的名字仍叫做monastrium,所謂“教堂鎮”。 這里已經的政治意義頗為特別,明斯特就是科隆大主教轄地的北部邊緣,越過這里就是廣義的薩克森地區了。 科隆大主教坐著馬車隨軍出征,他甚至戴上了那鍍金母芯的黃金十字架。 歷史上從沒有這種事情,本屆大主教哈德博爾德以這種方式表達教會對于路德維希軍事行動的肯定。 可以說此次行動已經算是一種十字軍行為,人們帶著圣徒般的虔誠奔赴北方戰場。 神圣是真的神圣。 公平的說,路德維希甚至不希望大主教本人參與其中,尤其是不該將圣物一并帶上。 軍隊士氣固然很高漲,甚至很大程度壓住了對于寒冬的恐懼,但大主教和圣物在軍中,倘若他們有什么三長兩短,全軍遭遇的就是另一場災禍。 為此路德維希不得不更加謹慎,遂安排一個步兵旗隊特別看護著主教與圣物。 如此,他有著兩個騎兵旗隊和七個步兵旗隊。其余軍隊盡是征召的民兵,乃至下級貴族帶領的親兵。 軍中體現著彼此的等級,那些效忠路德維希的精銳可謂人上人。下級貴族的軍隊次一等,征召的民兵原則上是最下等的,偏偏這里還有五千民特別的戰士。 五千索布人奴隸兵,他們是西斯拉夫一部,被法蘭克征服后舉族為奴。他們就像是一群綿羊,定期被征服者割掉渾身的羊毛。他們被課以重稅,當戰爭爆發,路德維希毫不猶豫搜羅索布人中男子塞入軍中,令其從事最苦的輔助伙計,必要時作為死士令其向敵人發起決死沖鋒等等。 當其他士兵至少還有這硬皮革做的簡易皮靴,索布人卻是大量赤足。他們踏著初冬寒冷的大地,到處找尋破布和麻繩捆住雙腳,一旦這所謂的鞋子磨破,旋即在找些破布補充。 遭遇這種壓迫,他們卻是一群溫順的羊?不懂得反抗? 妻兒盡被法蘭克人控制,倘若反抗,留在東方的家人就會被報復。 他們現在被路德維希許諾,所謂平定薩克森的叛亂、掃平可惡的諾曼之后,軍中索布人士兵將得到減免賦稅的賞賜。即便是這樣的許諾他們已經非常感動,他們實則也沒得選,只能硬著頭皮吃著最爛的食物為法蘭克軍押運軍事物資。 關于法蘭克軍的整體情況北方同盟聯軍很大程度只能靠猜。 留里克的態度影響著所有同盟者的態度,他說敵人現在就要大舉北侵就定然如此,且大家主觀上也愿意此事為真,甚至巴不得通過一場決戰把一切問題解決。 于是,當菲斯克的騎兵一路狂飆抵達不萊梅廢墟之際,羅斯騎兵面臨起一個抉擇。 “可惡,我什么都沒看到。”菲斯克攥緊韁繩呲著牙四處觀望。 即可有小隊長湊來:“此地不像有敵人的痕跡。太安靜了。” 不久,早就安排去探查情況的斥候騎兵策馬歸來,他攥著馬鞭指著一個方向:“前方發現橋梁,橋面較寬,適合騎兵通過。” “竟然有橋梁?有敵人嗎?”菲斯克機警地探頭詢問。 “不。太安靜了。那里有著大量馬蹄痕跡,連草地都被踐踏得離開,可是什么氣息都沒有。” 捏著胡須的菲斯克想到一切探查到的痕跡就是之前那龐大法蘭克騎兵的作為,顯然橋梁也是他們之前修復的。 “好吧。”菲斯克長嘆一口氣,“阿里克奉命來毀橋,他們根本就沒到。我們的友軍每到,敵人也沒有出現。難道我們要在這里像是傻瓜一樣待著?” 兄弟們狂飆突進是為了搶得先機偷襲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再望著夕陽下兄弟們那略顯惆悵的臉龐,菲斯克想了想,終究是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騎兵們以弧形集結在他的身邊,等待將軍的宣講。 卻見菲斯克手指南方:“兄弟們,大王命令我們發現法蘭克軍隊,再趁其不備盡最大可能殺戮他們!他們現在不出現,我們就親自去找他們。我要直接通過橋梁,沿著道路主動攻擊他們。你們說!敢不敢去干!?” 如此詢問簡直是明知故問。 有人突然高舉馬鞭大聲吼了一聲烏拉。 聽得,所有人皆以烏拉回應。 “烏拉”,對于羅斯軍的精銳是一種特別的黑話。它代表著勝利的決心,代表著立刻戰斗。 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 菲斯克大手一揮:“我們過河,今晚在河對岸過夜。” 精銳的羅斯騎兵盡數過河,菲斯克很清楚自己這么干實則有悖于大王留里克的安排。大軍的確不該賴在這里不主動尋找戰機,倒是大家要考慮這么做的后果,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就在于,等到阿里克的艦隊抵達不萊梅廢墟后,他們很可能立刻著手拆橋的事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