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第二騎兵隊就在巴洛塔沃暫時駐扎,年輕的騎兵放牧自己的坐騎,也就地砍伐一些松樹搭建棚舍。 他們奉命暫時駐扎這里,畢竟此行算是一場軍事行動,騎兵隊已經脫離主要聚居區本質上就在是曠野駐扎,這是對未來承擔獨立作戰任務做準備。 一棵棵松樹轟然倒塌,年輕騎兵靠著兩把雙人鋸高效伐木。筆直的樹干被眾多戰士合力拖拽,接著一擁而上以手斧批砍掉樹皮形成光禿禿圓木。一根根這樣的圓木直接橫亙在蘆葦河的河道上,大量圓木直接造就一座橋梁,再被樹藤、麻繩捆扎固定。樹干長度超過河道寬度,一座僅能通過一人一馬的橋梁在年輕戰士的手里快速成形。 因為根據情報,蘆葦河下游的說著芬蘭語的薩沃克人村莊整體坐落在河道的右岸,即觀察者面相河流下游,右手指向右岸。 考慮到蘆葦河的下游愈發寬闊,恐怕河道也會更深一些,倒不是說就難以找到合適的淺灘渡口,既然現在就可以有低成本渡河的辦法務必現在就做。 留里克這番指揮著軍隊制造小型橋梁,他絕非除了監督此事外不做別的。 如今趕在夏至日祭祀前后回到都城新羅斯堡已經不可能,他之前有些急迫,現在索性不想了。一旦有了如此想法,發覺自己的時間突然變得充裕很多,留里克有意擼起袖子好好干一番大事。 “第二條水道”到底如何?卡爾布蘭德探險團隊斷然不會說謊,但此航線關乎未來經濟利益,留里克就是要親自探查一番。不僅他本人要如此,原定的做船走沃爾霍夫河-涅瓦河航線漂到都城的計劃取消,隊伍就走全新線路,在芬蘭灣的海邊一直走到都城,親自證明新通道的可靠。 留里克覺得,那些狡黠的商人總體不愿意承擔風險,除非國王現身說法自證“第二條水道”是順暢的,水道才能真的快速啟用。 他在巴洛塔沃的澤地駐扎,立刻派遣騎兵隊中抽掉而來的老兵以傳令兵之姿疾馳回大城。 傳令兵有多個任務。 召回牛犢莊園博雅爾烏斯基一家,令其抵達巴洛塔沃。要求第一書吏艾爾拉帶著她的整個團隊,帶上所有的稿件迅速抵達牛犢莊園,再在巴洛塔沃集結。 其次又是總督梅德韋特的命令,皆有國王的傳令兵傳遞會諾夫哥羅德,即從城中將斯拉夫旗隊的第一、第二百人隊臨時征召,勒令其帶著自家的鐵鍬,乘坐隸屬于總督府的長船,再從倉庫調運出一萬磅燕麥,劃船進抵牛犢莊園在逆著瓦隆達河前進至巴洛塔沃。 梅德韋特是實權總督更是國舅,他以實際行動自證自己的勤勉,所謂一旦開挖運河的計劃定下,必然是盡量快速的完成它。 一大批人員將帶著物資聚集在這滿是水澤的巴洛塔沃,他們的抵達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是一個再平靜過不的黃昏。 蘆葦河上的橋已經建成,騎兵親自通行確定橋梁完全可以滿足四騎同時過橋。它的寬度被設計成只能通行較窄的小馬車,計算下來也僅是折合兩米罷了。 一批騎兵已經在河對岸活動,三支小隊(十人)奉旨于三個方向探查環境。 他們能看到的是茂密的森林,騎著馬在寒溫帶林地漫步,肉眼可見松樹在亂竄,還有耳畔婉轉的鳥鳴,就是不知那些鳥兒躲在什么地方。 “你們盡量去探險,如果能找到林中的天然平地就太好了。”留里克如此命令,三支小隊遂有探尋林間牧場的任務。 然而他們能找到的只有可能是無盡的森林,或者說探險隊無論向哪個方向探索,都只能預見森林。 整個蘆葦河或曰盧加河流域就是這樣的地理構造,河水最終注入芬蘭灣,宏觀上呈巨大弧形走向的河道構成了新羅斯堡的天然外圍邊界。 倘若在后世爆發大規模戰爭,整條蘆葦河就是兵家必守之地。遂在另一個位面的二戰之際,盧加河(蘆葦河)的弧形防線一直延伸到諾夫哥羅德,蘇軍一直拼死堅守盧加防線,付出巨大的代價終究全局崩盤。突破了盧加河防線的德軍得以長驅直入,得以直接攻擊列寧格勒市區,諾夫哥羅德也被占領。 即便時代不同,面對的歷史機遇完全不同,河流走向不會在一千年的時間發生巨變。這條河流對于本時空的羅斯有著重大的經濟利益,同樣總督梅德韋特也提到了來自西部普斯科夫人可能的威脅,使得整條河流區有著需要守衛的意義。 答案再明顯不過,蘆葦河(盧加河)整條流域決定了新羅斯堡和諾夫哥羅德這羅斯唯二的兩座“超級大城市”的陸路國防線,以后可以安排內河武裝船只展開巡邏,確保不會有任何勢力偷襲。 留里克保持警惕,在自己沒有征服普斯科夫前,那里人們就是潛在的威脅,不可不提防一下。 黃昏下的進隊在河畔休息,戰馬也被釋放了韁繩任其自由啃草。年輕的騎兵戰士大肆點燃篝火,啃食就近垂釣的魚,煮食自帶的麥子。 留里克得以和梅德韋特再好好聊聊,現在是對方率先高高興興提出自己的運河挖掘方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