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如早年羅斯部族侵入伊爾門湖以武力迫使當地人年年納貢相似,至少半個世紀前即有丹麥探險者滲透到龐大楚德湖最南端的普斯科夫定居點,這些探險者一開始僅是和平貿易,隨著時代的發展,掌握很強戰斗力又善于抱團戰斗的他們,逐漸擁有了當地的權勢。 或者說,是普斯科夫當地的斯拉夫眾莊園主合力選擇了來自丹麥的人們。丹麥人先以雇傭兵的形式定居于此,以機動部隊的形式承擔起本地主要軍事防務的職責。 于是,一個毗鄰楚德湖的小型丹麥移民社群漸漸出現,社群男丁幾乎都會作為戰士,他們再與本地女人通婚,生育的孩子多數也會成為戰士。 丹麥社群的實力一直在悄悄膨脹著,他們距離成為普斯科夫的統治者也只是時間問題。 由丹麥族裔的傭兵首領做老大,斯拉夫人很順滑地交出了本該被自己牢牢掌握的權力,權力移交過程無比和平。 或者說,當丹麥傭兵掌控本地軍權后,他們已經是這里的統治者。一切皆是慢慢地轉變,現在,丹麥人推舉他們中的最強者高爾·西格法姆森成為“戰爭酋長”,所謂大酋長。 在蘆葦河(盧加河)快接近入海口的區域俘虜小船連帶劃船的五人,五人供述他們奉普斯科夫老大之命出使羅斯。 留里克一直沒有暴露身份,以至于對方覺得他就是一位高級貴族。 在一般概念里,一個強大勢力的統治者怎么著也得是超過三十五歲的男人。太年輕了不夠格,太老了也不合適。 譬如通知普斯科夫的大酋長高爾,現年正好四十歲,正是年富力強又充滿智慧。 被抓到的五人以使節的身份得到善待,他們可繼續待在羅斯人的長船上繼續漂行,也可選擇借用羅馬馬匹跟隨大部隊推進。 他們更樂意騎馬,畢竟乘船早就令人厭煩,騎馬則是無比新奇的體驗。 這些家伙并沒有可以證明自己是使節的東西,哪怕是刻在木板上的書信也沒有,就憑著一張嘴讓留里克和麾下戰士相信未免有點牽強。 留里克始終不能完全信任他們,倒是這些家伙對于普斯科夫的描述,實在是難得的情報。 那個叫做波姆的男人,其人身材不高,白皙的皮膚、純金頭發和湛藍眼睛,證明其的確是北歐血統。雖是第一次騎馬,韁繩還被另一名騎兵牢牢控制住,短暫適應后他可以保證不掉下來。 騎馬的波姆就在留里克旁邊,他試圖聞訊這位高大壯士的真名。 “我?我何必告訴你我高貴的名字?” “傲慢?你的確有傲慢的資本。”波姆心中有點怨氣也只能憋著,他笑了笑,整個人幾乎是趴在馬背上就怕不慎墜馬。又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普斯科夫的一些情報,畢竟我的老大很希望其他信仰奧丁的勇士知曉他的存在。” “你說過的,叫做高爾。” “是高爾,打架從沒輸過,而且曾勇一支魚叉戳死了進村偷吃的熊。他是我們那里最厲害的戰士,兄弟們選他做老大,當地的那些斯拉夫人也必須承認他的老大。” 呵!這不就是消失很久的“競技”嘛。 部族里通過打斗,憑借實力打出一個狠人再由其充當老大,如此模式羅斯早在三十年前就淘汰了。 或是出于旅途的無聊,或是因為即將真正抵達羅斯的興奮,這個波姆滔滔不絕。 他一直在說有關普斯科夫的事情,搞得似乎這個家伙要拼了命的將所見所知和盤托出,像是納投名狀般只為加入羅斯過好日子。 他在盡量接受當地的風土人情,自然也從側面介紹了當地的軍事、經濟模式的情況。 “那些當地人其實都是我們的奴隸,只是我們沒有真的奴役他們。兄弟們出兵保護,他們掏錢掏糧食,再把漂亮的女人拿出來和我們的崽子結婚,這很公平……” 留里克牢牢記在心里,想了想突然提出一些問題。 “普斯科夫人在雇傭你,聽你說,你們的老大高爾可以組織出一千名維京戰士?” “那是當然!如有必要,還能再組織當地人打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