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東歐的波羅的人小世界的迷霧終于開始散去,這片距離羅斯勢力很近又的確幾乎一無所知的世界,終于漸漸露出他的這面目。 與里加那邊的拉脫維亞人,以及其他勢力交流,多年前的暢想終于到了該落實的時機。 同樣了,那條大河的名字也有了眉目。 當地人稱呼它為道加瓦河,它的另一個被賦予的名字就是“西邊的德維納河”。 西德維納河留里克當然是知曉的,它的源頭甚至就在龐大瓦爾代澤地里,是在斯摩棱斯克之北,羅斯的新興城鎮盧基霍爾姆(大盧基)之南。此澤地是幾年來馬隊的必經之地,三條大河流經過該地,成為旅行的重要標識物。 令普斯科夫當地人和丹麥移民惱怒的正是西德維納河(道加瓦河)的上游河道附近盤踞著一伙勢力。 波洛茨克人依傍河流建立村社聯盟、開墾農田、飼養牛羊,再在河道里捕魚,一切都無可厚非。這片區域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亦有自己的村社武裝,擁有著推選出的酋長。 誰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長船是敵是友,這些也無關緊要,關鍵在于他們認為河道就是自己的財產,沒有武力沒收船只已經是仁慈了,所以收取一些過路費不是很正常?他們一樣對外擴張,尋找新的牧場開辟新農田,乃至去更遠的地方打獵。尤其是狩獵行為,直接與普斯科夫人相遇,產生摩擦沖突在所難免。 因為,都是斯拉夫人,普斯科夫人屬于東斯拉夫,波洛茨克人是希斯拉夫。他們的語言并不完全相同,文化也有差異。這些情況他們自己分的很清楚。 普斯科夫的丹麥移民并沒有直接的水道直通西德維納河,要么走一介旱路,由新水道拐入。要么就走現成的小水道去里加,再拐入西德維納河。 無論怎么拐,南部內河航路的終點實際是斯摩棱斯克,船只通過沼澤區后把物資賣掉就可以撤了。大家都知道一旦進入第聶伯河可以前往極為遙遠的南方,東西可以賣出大價錢。但南方還有更強大的勢力,貿易風險過大。大家最多將東西賣到基輔,僅有少數冒險者還敢繼續南下。 篝火邊的交談繼續。 “奇怪!真奇怪。你們有能力不斷南下,為何不試著北上?只要是和平貿易,我們羅斯非常歡迎。你們其實只要從楚德湖的北方出口進入海洋,就可以與我們相遇。”留里克如此所言,但在五人聽來非常奇妙。 “我們畢竟是丹麥人,就怕去了北方被你們抓到殺死。”那位話多的波姆繼續重復著話語。 “時代已經變了。現在丹麥、瑞典、羅斯,以及所有北方人完全結盟,我們為何要殺你們呢?不過,這倒是一個理由。你們擔心不必要的沖突,遲遲不愿北上。” “還有一個大原因。”五人中的埃里克謹慎說道:“我們只知道你們在海灣里面建立有定居點,卻無人知道它的規模,更不知道即便和平貿易能否交易愉快。如果……只是個小村莊,我們何必過去呢?” 他如此說,其他兄弟已經投來白眼。一時間埃里克也覺得話語糙了些,他并不道歉,依舊昂著一臉胡須的腦袋,大膽地看著留里克的眼睛:“年輕人,我們在海上的生涯太久了。我們只愿做有前途的買賣。” “原來如此。留里克捏著胡須點點頭:“我現在明白很多。遇到你們真是幸事,放心,我會安排你們與羅斯統治者見面。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羅斯大王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奧托。” “是尊貴的奧托嗎?令人尊敬。”波姆先言,其他人也紛紛贊譽道。 留里克這話并非胡說,他依舊掩飾著自己羅斯王的身份,但自己的親爹奧托可是“太上國王”,稱其為國王很合理。 “奧托年紀大了,很快他的兒子就會是絕對的羅斯之王。最關鍵的是,你們對于羅斯依舊知之甚少。被你們誤解是小村莊的,就是羅斯的最大城市,也是北方世界最大的定居點。她叫做新羅斯堡,也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放心,你們所言絕對令羅斯大王極為感興趣,我會安排你們與他好好會面。” 五人互相看看心情暢快無比,已經隨行第二個夜晚,這支羅斯人馬隊表現出難得的友善與好客。當然,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一定會露出兇殘本質。 看來時代真的變了,羅斯、瑞典之流真的一改往日的政策,甚至惠及漂泊遠方的丹麥人。 他們想看看羅斯最大城市的繁華,而旅途也逐漸進入尾聲。 因為,空氣中出現淡淡的鹽味,即便芬蘭灣的海水鹽度很低,敏感的人還能覺察到清晨的霧氣里含鹽。 蘆葦河的入海口就在前方不遠處,接著沿著海岸線向東走僅僅一整天天的功夫(卡爾團隊的情報)就能抵達都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