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時代,一介歐陸貴族可以在法理上擁有面積廣博的領地,然手下的臣民寥寥。 弗蘭德斯伯國被一分為二,伯爵博杜安只保留了南部領地,并改為效忠東王國。 此乃840年戰爭的結果,伯爵博杜安為了保全自己的權勢如此作為,也深知這樣做的后果。不過比起洛泰爾大王的報復,他還是更擔心丹麥、羅斯這些維京人的血腥打擊。只有背叛洛泰爾才能換取維京人“不劫掠”的承諾!博杜安完全不認為遠方的洛泰爾會為自己出頭,但真的激怒維京人,他們的長船隨時都能殺到。 只是領地嚴重縮水的弗蘭德斯僅有根特一座大城市,另有安特衛普(被焚毀)、布魯塞爾和里爾這類大型定居點,除此外盡是分散的農村。 布魯塞爾已經是伯國的邊境城市,它的東部便是非軍事化的馬斯特里赫特教區,更東便是查理曼的安息之所——亞琛。 弗蘭德斯在法理上的倒戈令洛泰爾大王極為憤怒,不過在他冷靜下來后,除了謾罵幾句蠢貨外又何必發兵征討?當地貴族一直是強頭草,他算準了伯爵博杜安不會主動惹事,這樣對于自己并沒有實質性威脅。 遂在841年春季,亞琛的守備力量增強,這就是洛泰爾大王的態度。 僅僅是這樣的態度就足以令博杜安緊張,不得已,他也加強了邊境市鎮布魯塞爾的防備。 多虧了雙方在地理上存在著小小的馬斯特里赫特教區,馬斯河也分割的雙方,看起來雙方不過就是隔空增兵互相暗示自己的態度罷了。 博杜安是絕對不會主動惹事的,他在去年戰爭狠狠挨了一悶棍,兵力損失極大的他正積極舔舐著傷口。 他對于維京人缺乏信任,民眾的態度也是高度戒備,唯有國內的一批游商膽大妄為,想要主動尋找維京人試試貿易。 因為,伯國的夏季割羊毛季已經到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搞錢! 在這個軍事貴族與教士共治天下的時代,伯爵博杜安身邊不存在純粹的文臣。伯國正是用人之際,參與戰爭并戰死的騎士,其長子自動繼承爵位,博杜安又趁機提拔一些翹楚。他相信自己的眼神,覺得自己精選的一些男孩會在未來成為合格的戰士。 好在有侍奉博杜安家族的管家,其地位概念對標的就是法蘭克宮廷的宮相。 管家要負責指揮仆人為主人打理生活起居,順手也代管財政。畢竟英明的伯爵大人每年都要花費時間在自己的領地巡邏,所謂開辦巡回法庭懲辦不公、拜訪并監視下級貴族,乃至一個非常干脆的理由——打獵和索貢。 非常巧合的這一屆管家名叫丕平。管家一樣是世襲的,由于不存在避名諱的講究,一個名字可以代代相傳。 管家丕平三世真是忠實打理著伯爵大人的錢包,他不敢有非分之想,恰是這份老實令他看起來的確人畜無害。 事實也的確如此,管家丕平沒有權力野心,他小心經營著錢庫,奈何去年的戰爭已經使得資金耗盡。 一日,晴朗的午后,博杜安特別召見自己的管家。當他做出這份決議的是否,已經預感到自己的錢快花完了。 一個沒錢的大貴族算什么?下級貴族改為效忠他人,最后大貴族空有頭銜最終只能成喪家之犬。博杜安最恐懼的就是這個。 “我們現在有多少錢?”他能從管家的臉上感覺到財政緊張,還是要親自探查一番。 丕平勾著頭不語…… “說話?!” “是……我們的錢庫……已經見底?!? “我有所感知?!辈┒虐埠莺菅巯峦倌骸熬烤埂嵌嗌??” “我的主人,您還有不足兩百磅的銀幣?!? “???就這么點?錢去了哪里?!”博杜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直接撲上去,非常事態地揪住關鍵的衣領。 丕平也被嚇了一跳,又繼續聽著大人的質問?!霸摬粫怯懈`賊挪用了?” 博杜安暗示自己的管家不干凈,后者并不生氣,就這樣被揪著衣領解釋起來。 關于多少錢給了戰死的貴族做撫恤,安置難民花了多少錢糧、增購新武器組織新衛隊的開支,乃至支付給邊境市鎮守軍的額外津貼…… “大人,您是慷慨的,若沒有您的救助,很多人根本挨不過這個冬季。但是您繼續這樣下去,最后的錢糧也就耗盡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