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這場風雪后,北方的冬季生活隨之開始。 沉重的船形棺被調運至留里克的旗艦,旗艦引領著其他艦只紛紛使出港口。 各艦只清除掉附著的積雪,再將打包的風帆全部敞開。一支較為龐大的艦隊在墓碑島近海集結,各艦伴隨旗艦左右奔向芬蘭灣深處。 即便是冬季,向東方世界運輸物資也有馴鹿雪橇的陸路交通線。不過這種在天寒地凍情況下的東進并不討喜,使得冬季時期新羅斯堡與西方的交流非常有限。 本次的艦隊集合著北方與瑞典地區的貨物,此乃今年度最后一次對東方的大規模物資輸送,當貨物送達,所有艦只也要砸泊地靜靜被冰封。 海面已經開始凍結,開始是南北兩岸,最終芬蘭灣中間海域的冰層也厚得足夠人員狂奔。 也是多虧了剛剛結束的風雪,氣溫雖冷,劇烈的海波使得海冰難以聚集。現在北風依舊凜冽,艦隊依舊在海浪間于起起伏伏中向深處漂去。 只要騎在桅桿之頂的觀察哨,即可看到芬蘭灣兩側白雪皚皚的景象。 白雪可以掩蓋世界,絕無法遮掩新羅斯堡的圍墻。 那里白色與黑色交織,看起來近乎墨色的涅瓦河還在靜靜流淌。 靠港后的艦隊迅速開始卸貨,這些來自西方世界的一批生產原料很好的滿足了都城的需求。 大量的鐵錠搬運下來,如此國營的鐵匠鋪完全不愁冬季的產能。 大量的芒硝卸貨,城中所有的皮匠作坊都能“火力全開”。 瑞典地區的大量亞麻、少量槿麻和船纜麻,來自弗蘭德斯地區的一批純羊毛,卸貨即開始售賣,都城的紡織業家庭很懂得什么是好貨,他們驗了貨便購買,繼而迅速投入生產。 大商人古爾德死了,他的死亡最為感到悲愴的莫過于其家人,以及羅斯王留里克這位死者的老朋友。 在都城,沒有誰關心那凋刻繪圖考究的船形棺,人們過著自己的生活,現在日子比以前好過太多,手工業的快速崛起帶來繁榮,使得都城居民多少都有了資產結余,這才過去是難以想象的。 他們有了閑錢就想要消費,購買麥酒是大家自古以來的樂子,由于考慮到過冬的需求,當前正是大家花錢大肆購買柴火的時期。 貧窮一些的人就拎著斧頭去遠一些的地方伐木再拉到都城的兩座外郭市場販售。 那些養鹿的拉普人就更要抓住這一機會,如今積雪覆蓋大地,之前不能使用的馴鹿雪橇正好有了用武之地。他們在放牧之際便提前伐木,都是人類沒有誰是傻瓜,各類樹木被剝掉樹皮用以造紙,松木被砍成小段先囤積備著,找到的橡木則保留完整樹干再備著。它們最終全部裝運至雪橇構成一支支雪橇隊,松木當柴火賣,橡木賣給造船作坊,樹皮要放在最后,所謂等到沃爾霍夫河與拉多加湖凍得足夠瓷實,拉普人便將準備好的樹皮運到諾夫哥羅德。 當前的木柴交易市場非常火爆,都城人口眾多,凡是有些財力的家庭都要建造由壁爐煙囪的房舍,便催生出龐大的冬季木柴市場。 而麥酒使人溫暖,那種勾兌了一些伏特加的高度數麥酒性價比最高,此乃王室釀酒作坊的賺錢小手段。 都城的居民無論來自怎么的部族,絕大部分人有著共性——說諾斯語的人們。 大家都是維京人,吃魚的習慣幾乎一樣。 熏制魚肉干有兩種,鹽漬與原味,若論及性價比,原味熏魚更受普羅大眾的歡迎。如同燒炭窯的粘土大爐掛著大量麻繩竄起來的新鮮鯡魚肉排和鱈魚肉排,它們被盡量熏得脫水,最后成了很考驗咬合肌的硬質魚肉。 也恰是如此,很多人常吃這種耐儲肉食硬生生練成強壯的腮幫子,養成較圓的腦袋。 不過當前大家有著更多元化的選擇。 亞絲拉琪一直在擴建自己的磨坊與烤餅作坊,對于她,即便不做別的生意,單是靠著買糧、磨面、銷售面制品一條龍,烤餅和面包的單體利潤不高,靠著量大她穩賺不賠,王室也靠著她慢慢消耗倉庫的陳化糧。 傳統家庭大肆儲備魚干和烤餅,即便它們放入自家糧倉都會因干燥變得如木頭一般硬。各家庭有也存糧,考慮到在冬季烹煮麥粥的火耗成本,寒氣也逼人慵懶,人們更習慣于唾手可得即食即飲的儲備糧。不好吃?無妨。 國王回來了,大量民眾聚集在碼頭,他們并是要看王室榮光,畢竟歸來的可是一支較大的艦隊,明眼人一看那些武裝貨船的吃水即可判定倉儲極多。 手握閑錢的人們希望艦隊帶回來一些新花樣,這不,好東西就有了。 好消息迅速傳遍整個都城——有十桶葡萄酒亟待銷售。 城中富裕戶迅速沖到內城豐收廣場,藍狐差人在這里擺出榷場。 他還回來的葡萄酒不多,也不算少,而且一些酒液還需要進一步發酵不具備銷售的價值。即便后續的酒液可以銷售了,也大可不必賣出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