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大教堂里收繳的金銀圣器足夠堆滿一艘長船,繳獲之多令人咋舌。 大部分的圣器還是上交到藍狐的手里,當然這些本該“枝繁葉茂”的圣器都變得光禿禿的。他知道法蘭克人對于教堂內圣物的使用,譬如一尊十字架,它必然附帶大大小小的贅生物,大量的小零件都被士兵挖走,成為散碎銀錠金錠的存在。 即便如此他得到的戰利品依舊規模巨大價值連城。 諸如科隆大教堂或是別的教堂的情況,當地因相對缺乏純金,遂在鑄造鍛造圣器上,或采用鍍金(鎏金)工藝給青銅包裹一層金銀,或是采用加了鉛的合金。不同于這些北方,處于法蘭克腹地的大教堂財力更加雄厚。馬斯特里赫特作為數百年的圣地,積累的財富足夠本地人以純金鑄造圣物。 難道他們就真的愿意把搶到的圣器乖乖交出來? 并不如此,他們上交也沒完全上交。 戰爭才剛剛開始,等大軍攻入亞琛還能搶到更多的財寶! 將圣器的邊邊角角的純粹金銀收入囊中,大的部件上交,是對自己有一個交待,也是對國王有個交待。 相對而言,當屬遠在新羅斯堡的留里克躺著也賺到大筆的戰爭紅利。 有多達五十個木箱被從地窖搬上來,它們多數上著青銅鎖,好在鑰匙也被搜了出來。 藍狐幻想著所有的箱子都裝著金幣,結果令他有些遺憾。 銀幣的確多,有多達三十個箱子里面全都是銀幣,至于成色嘛實在是參差不齊,乃至具有考古價值。品相參差不齊也就罷了,這里還有一些箱子裝的是純粹的銅幣。 使勁的時代對于羅斯王國,區區銅幣還有多大幣值嗎?把銅幣熔化加入鉛后澆鑄成青銅箭簇,再制作成狩獵用箭,大抵就是它的歸宿了。 】 箱子很多,其中卻沒有金幣,藍狐難免懷疑金幣被戰士們哄搶了。 他沒有嚴查,終究這部分軍隊大部分是直接效忠國王的。至于自己的封臣部隊,那些約塔蘭士兵盡數在外郭城劫掠。 偌大的城市完全被占領,此城一度有十萬之眾,然居民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全城被殺死的民眾接近五千之巨,而大部分民眾已經逃之夭夭。此并非大軍最后關頭仁慈了,實在是天色漸暗大伙兒忙于搶劫,面對著鋪天蓋地的逃亡者,沒有誰放著唾手可得的金銀心軟不塞進衣服而去追殺逃跑的懦夫們。 有超過八萬居民各憑本事逃離馬斯特里赫特,他們四散奔逃,自然在周圍的村莊引起連鎖恐慌,但恐慌真的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且彌散到弗蘭德斯伯國境內,這需要時間。 只有法蘭克的精銳部隊才有高效的反應力和動員力,大大小小的貴族反而欠缺這種能力,更何況被攻擊的馬斯特里赫特教區是非軍事化的,當圣城崩潰,意味著整個地區的一切都崩了。 打掃一番城北的戰場又心滿意足完成劫掠,戈姆等約塔蘭人貴族紛紛帶著自己的部下就在城里過夜。 他們吃著本地人的佳釀、果醬、面包塊,拿走北方急需的衣服、皮鞋。他們不挑剔,連窗簾布一并摘下來收歸己有。 此地,當全部的約塔蘭貴族向自己的封君,即指揮官藍狐本人匯報時,方知大人下達了休整三天的命令。 所謂休整三天等同于自由劫掠三天,更等于所謂“三日不封刀”。 此乃維持士氣的必要手段,考慮到本城人逃之夭夭,藍狐也就不必再在日和背負一個“屠夫”的名號。畢竟,他并非天然的軍事貴族,任何無意義的殺戮他并不愿意主動做。 殺戮是否有意義也全取決于他個人的認知概念,大主教格里高利留著就是個燙手山芋必須處理掉,若是俘虜其他法蘭克貴族,在詢問一些情報后也要處決。 他唯一遺憾的事部下動手太快,雖說現在有一小撮俘虜,難道自己還能從被折磨后嚇傻了的女人嘴里得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么? 就自由劫掠的三天時間里,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本城溝通馬斯河兩岸的唯一橋梁垮塌了。 橋面的木料被人為拉到河里,木橋墩被拉倒,自羅馬時代遺留下來的石頭橋墩又被盡量破壞一番。 本城的碼頭在裝運完貴重戰利品后就被破壞掉,繳獲的本地人船只顯然毫無航海能力,一些小型木船被故意鑿沉。 大軍做得非常徹底,所謂提防敵人的援軍突然殺到弄得撤離手忙腳亂。 聯軍中的羅斯軍、芬蘭軍、丹麥軍、約塔蘭軍不在處在河道左岸的城里扎營,即便城區里有著用之不盡的束縛民房。他們就在馬斯河右岸區域的大片開闊野地布設新營地,寧愿費些心思清理一下灌木叢和荒草,寧愿睡在不怎樣的地方。 直到第三天開始下雨…… 降雨持續了四天,面對糟糕現狀,不愿在左岸住宿的藍狐不得不再把已經在右岸扎營的大軍請到左岸,直接住在取之不盡的民房內避雨。 大規模跑到右岸的是他們,又跑回來的還是他們。 羅斯人的操作令比約恩眼花繚亂,對于這些梅拉倫公爵,當他對藍狐“右岸扎營”命令的故意不理睬,就是以行動來宣示自己有了新的想法。 聰明的藍狐也能意識得到,畢竟是曾做過瑞典王的男人吶。 越過天晴,降雨的時間足夠士兵休整,也足夠貴族思考下一步該怎么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