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斯特里赫特的橋梁已經垮塌,斷橋的東方就是一條持續向東延伸的平坦大道。 這條陸路通道定然可以直通亞琛,從此即可開始陸路作戰完成最終一戰。 戰士們憋著一股勁,還要去打什么列日,一路向東攻下亞琛就發了大財。 普通士兵想的不多,藍狐與眾貴族則要思考太多。 恰是因為大軍要被迫陸路行動,維系強悍戰斗力的船只完全用不上。大軍此來是為了發財與破壞,與法蘭克軍主力激戰并非目的,只要有必要更要避免這種正面廝殺。 聯軍寧可磨蹭一番時間,以摧毀馬斯河上兩個大型市鎮的交通,以確保聯軍沒有后顧之憂。 或是因為持續降雨生了病,或是資源留在河右岸的營地,藍狐留下一部分戰士,他們的任務是看住聯軍的部分長船,以及全部的大型船只,更要花些時間繼續建造右岸營地。 一部分軍隊注定不能參與到未來進軍亞琛的行動,他們要照看之前作戰掠奪到的戰利品,看守好全部的船只。 現在,瑞典梅拉倫軍已經變得不夠可信,公爵比約恩自顧自的離席,他可以這樣做,指不定幾日之后帶著他們掠到的戰利品揚長而去。 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作為防守后方的軍事力量! 斷了這方面的念想,藍狐只能削減自己的兵力在未來駐守右岸營地,無疑這對進攻亞琛是實實在在的兵力削弱。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最終攻擊亞琛會變成非常難堪的作戰。 此并非什么第六感發作,都來自于對兵力的不自信。 硬是拼湊一番,就算未來梅拉倫人熘之大吉,剩下的聯軍也應該有三千人之盛。 如此大軍在北歐可謂強勁的軍事力量,而在法蘭克如何?畢竟將要襲擊的是法蘭克人的“新羅馬”。 “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是商人出身,幾乎來自于本能的厭惡風險。留里克就是看中他的這份氣質,留里克自己也考慮到了襲擊亞琛的巨大風險,這就需要一個沉穩謹慎的指揮官代自己辦事。 藍狐果然按部就班,拋去調不動的梅拉倫軍,以及一群不可控的自由漁民隊伍。他硬生生的削弱了聯軍兵力的約莫五分之一,數百人留在后方大營。 各部隊都削掉了部分戰士,他們不能參與進攻列日的作戰心中自然有氣。 有怨氣就留著吧! 聯軍的船隊已經開始沿著馬斯河繼續逆流而上。 這一戰非比尋常,約塔蘭貴族的軍隊需要更好的戰利品作為安撫,他們將得到主攻的機會。即便這樣安排出戰順序后裝備實力較弱的他們會蒙受一些沒必要的損失,既然五個貴族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藍狐便不再強求。 兵力超過兩千人,河面上漂著一百艘長船,各船交錯著身位,巨大的槳葉有規矩滑動,猶如一一只只巨大蚰蜒在水面移動。 明明才下過雨馬斯河漲水厲害河水流速也提高,這點增加的阻力對發財心切的貴族,尤其是那些約塔蘭人貴族和更多的士兵,絲毫算不上什么阻礙。 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喊著北方的民謠有節奏劃槳。 折骨戈姆、結巴哥松德、大腳巴達爾、弓手埃里克、斷牙塞德里克,五個位貴族的軍隊航行在前,而身著白袍的羅斯軍好似成了陪襯。 與此同時,列日要塞又是另一幅景象。 一批難民在大雨中堅持趕路,沿河的林地原野行走最短也要走上二十公里。這段不算短的旅途對匆忙逃亡的人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折磨,那些在降雨前走到列日的民眾得到了當地教會的救濟,而其中的壯年男丁被強行編入軍隊。 降雨不僅弄得氣溫驟降,更令后續的難民只能在泥淖中挪步。 很多體弱者干脆就在林地里凍餓而死,死得根本無人關注。 遂當天氣放晴,大地依舊是一片泥濘不堪。 列日所在的馬斯河流域屬于西歐低地,此地全年的降雨頗為充沛,尤其是一場夏雨后,荒野的大量低洼地就變成了沼澤池塘,以及密如蛛網的溪流水道。 如此環境是水草豐美,所有開辟的農田正是莊稼瘋長。 收獲季已經不遠,列日教會希望諾曼人襲擊的災禍不要襲擾到列日,如此順利堅持到今年秋收,得到的充沛糧食可以大大解決當前的難民問題。 因為小小的列日城內已經擠滿了難民,他們只能被迫擠在有限的房舍,后續抵達的民眾只能擠在新建棚屋里。他們太虛弱了,想要過了河去東方避難也得先吃飽了飯再動身,而很多人在吃了幾天熱麥粥后根本不愿走了。 為何要繼續走?列日有要塞堡壘,有法蘭克正規軍隊,還有數量驚人的民兵。只有神知道去了東方是否得到安穩,然繼續待在列日城里天天有免費的燕麥粥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