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騎兵一邊攥著韁繩一邊握緊弓柄,他們的馬鞍右側的箭袋塞滿箭矢。 他們如同山洪一般沖下來,向著黑黢黢的梅茨城廢墟一路快跑。 本來非常愛惜馬力的他們,值此大戰之時已經顧不得太多了。 菲斯克依舊高舉著上弦的角弓,示意團狀的騎兵集團調整為縱隊。 「patia!」他不斷大吼這個單詞,示意全隊立刻調整為帕提亞輪射戰術。 馬蹄踐其黑泥,一眾藍白色調的騎兵正快速逼近。 此刻,駐扎在廢墟外,正享受閑適春光的軍隊,少數閑逛的士兵直到感覺到大地有些震動,才透過殘垣斷壁的縫隙,看到一大群騎兵的逼近。 那還什么人?!為何有如此龐大的騎兵集團? 留里克猜測梅茨城被勃艮第人占據,他實在猜對了一部分。 目前,僅有少量騎兵駐扎梅茨,他們是歐塞爾伯爵康拉德派遣來斥候。 雖然是斥候,這些人也是后續大軍的先遣部隊。 就如羅斯軍計劃將梅茨廢墟作為大軍營,以作為下一階段作戰的后勤基地。 歐塞爾伯爵作為帝國派貴族最后擁有強大實力者,他也計劃著將梅茨作為戰略基地。而且,這位伯爵更想搖身一變繼任梅茨伯爵,以武力將這一大片地域占為己有。 不過梅茨城化作廢墟是一個事實,這一情況令康拉德,以及普羅旺斯小國王丕平二世遺憾與焦慮。 因為嚴冬以及春季融雪季導致的道路泥濘,歐塞 爾軍的動作頗為緩慢,至今就只有一小隊兵馬繼續駐扎梅茨。 歐塞爾的斥候們在梅茨廢墟已經駐扎長達三個月,近月以來,由于所有河流漲水,他們本該進行四處偵查的舉措全部暫停。 再加上背靠一座大城的廢墟,不僅殘垣斷壁到處都是,仔細看,那里竟然還有被燒焦的人類遺骸! 這些斥候不畏懼野蠻廝殺后尸橫遍野的戰場,但看到如枯枝一般的漆黑骸骨,還是恐懼得將梅茨城視作被詛咒的地方。 他們不但不敢進入廢墟內部探索,也因為意志消沉不再樂意四處搜索。 直到春風吹拂黑色的荒地,翠綠青草遮掩很多火燒的痕跡,斥候的心情才好了很多。 梅茨城附近的石橋分明被惡意拆毀,漲水的摩澤爾河也大大淹沒了橋墩。不止摩澤爾河,附近的奧恩河等多條河流全部漲水,河流變成天譴,如此更限制了斥候的探索能力。 斥候們無可奈何,除了定期向駐扎在凡爾登市鎮的兄弟報信外,就是待在梅茨廢墟發呆。 直到奇怪的騎兵突然殺奔而來。 隨著羅斯騎兵更加逼近敵人的帳篷群,菲斯克看清了某種類似旗幟的東西。 那似乎是木桿樹立一塊布,淡黃色的布面橫著縫著大量的藍色布條。 「那是勃艮第人的旗幟?真奇怪。」 菲斯克心里暗暗琢磨,又有條不紊地命令部下,將破甲箭搭在劍柄。 「那是敵人!消滅他們!」 可以說,只有 少部分歐塞爾軍斥候采取反應,大部分人根本還待在帳篷里睡大覺,他們所有人的馬匹也都繼續栓在簡易木棚馬廄了。 斥候們帶有鎖子甲卻以木枝支著掛在帳篷里,一些換洗的麻布袍子一并懸掛。 斥候們穿著都很清涼,長期的無聊駐扎,使得他們甚至連劍都放在帳篷里,騎矛更是當做了晾衣架。 反應過來斥候竟然幾乎以赤手空拳,直面已經近在咫尺的羅斯騎兵! 羅斯騎兵來得很不講道理,他們完全抵達歐塞爾斥候們并不大的營地 ,接著便是萬箭齊發。 菲斯克很詫異,他看清楚了這就是一個小型軍營,可是,與自己臆想的大軍營之差距也太大了。 再看那些驚恐萬分的家伙,紛紛支著粗布單衣,面對騎兵如受驚的羊群東躲西藏。 可看他們較為魁梧的身材,還有不遠處馬廄里排成隊安置的馬匹,各方面都證明這些家伙是戰士。 以及,那如同旗幟般展示的彩色布塊——剛剛在山坡上,大家看到的就是這東西。 破甲箭針對僅著布衣的家伙火力過剩,騎兵針對暴露的敵人無情射箭。 箭矢輕易擊穿敵軍身體,卻因是尖錐尖頭,擊穿甲衣輕而易舉,制造大傷口以放血卻不是強項。 身負數箭的敵人忍著痛苦,本能得一邊吐血一邊逃跑,卻被當做靶子遭遇更兇猛的射擊。 不懂外面發生了什么,罵罵咧咧走出帳篷額人,他們甚至袒露上身,推 開布簾子就以棕色是胸毛,直面轉大圈射箭的羅斯騎兵。 發現突然出現的新目標,剛推開布簾的人當即被射得渾身箭矢。 箭簇撕裂帳篷布,干脆也擊中了棚子內的人。 直到戶外已經嘈雜聲一片,直到看到有兄弟被殺,斥候們才反應過來。 他們下意識拔出鐵劍紛紛走出帳篷,卻發現戶外已經橫七豎八倒斃一些渾身是箭的兄弟。 那些被殺的人,前胸后背像是長出大量的小麥穗,整個人已紛紛不動,鮮血染紅附近的土地…… 兩隊騎兵已經完全將這不大營地團團圍住,又以逆時針轉大圈,他們側身拉弓射箭,以此極為舒服的身位瘋狂輸出火力! 越是看到持劍的家伙走出帳篷,羅斯騎兵越是興奮異常。 當菲斯克打算留下一兩個俘虜之際,卻發現自己人已經殺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