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毀滅正在逼近,蒙蒂埃拉梅的大教堂有所察覺,但主教阿雷馬爾錯誤的預判,使得大教堂完全喪失了應對機會。 昨夜的「火龍」究竟意味著什么?北方的天空詭異發亮又是什么? 自從有了主教大人的隨口描述,眾多下級教士懶得瞎琢磨,就自顧自地回宿舍睡覺了。 教士們照例在清晨開始一天的工作。 他們照例祈禱,照例敲響塔樓的大銅鐘,照例在早晨的儀式完成后聚在一起吃簡陋樸素的生產。 本篤修會是一個貫穿法蘭克境內的修道院聯盟,二百年前的圣人本篤號召所有教士節儉苦修,追尋這位圣人事業的教士們,在吃穿用度上嚴格要求自己。 非常諷刺的是,他們仍然在民間大肆斂財,所謂「金銀是獻給神的最好禮物」,卻基于規定,他們無法用金銀帶來的豐厚利益弄得平時生活奢侈。 主教阿雷馬爾今日與往日一樣,一身普通的布袍與他的學生們、同僚們待在一起。 但在下午時分,情況之惡化已經令教士們無法再袖手旁觀,他們漸漸感覺某種毛骨悚然的東西正向大教堂逼近。 大教堂在湖泊的東南角,它背靠湖東的大森林,正南部就是巴爾河。 與下游的巴爾河之深谷溝壑的河道差別巨大的是,只要過了大教堂,河流上游河道就平坦很多。 因為湖泊漲水導致的夏季洪水,必從大教堂的西部不遠處溢出,那里自然形成了寬大的 凹陷,其內全是暴曬之下發白的河沙了。 當前,湖泊南部的沙口處零星分布一些青草,此地湖泊含沙量極大,恰是因為倘若此地存在著水泥制造相關產業,如此完美的河沙可謂制作混凝土的完美材料。 羅斯騎兵的身后是要一連串的起火點,它們呈現行排布,烈焰之上濃煙滾滾,好似一座座烽燧。 馬蹄踩得大地轟鳴,騎兵隊身后是一片煙塵滾滾。 菲斯克敏銳注意到前方的異常:「注意!前方可能是干涸河道。」 隊伍義無反顧地沖過去,馬蹄又紛紛踩在松軟的沙地。 基于情報,菲斯克確信只要過了這一小片淺坑洼地,就該抵達聚集財富的大教堂。 他們制造出很大的動靜,當全軍再度在草地大步狂奔,很快大教堂的修士們站在高處就注意到那逐漸逼近的怪物。 起初沒人覺得那是敵人,一些修士因在高聳鐘樓能看清楚那是騎兵,他們向下面的人員說明情況,大家議論紛紛,所謂一切情況都是特魯瓦伯爵搞的鬼,此番趕來的估計也是伯爵本人。 不過,主教對修士們的猜測不屑一顧。 「快關閉大門!」主教慌忙命令道。見主教大人一臉惶恐,修士們也就照做了。 不止是大門,連教堂的所有側門都關閉了。 很多修士被要求前往二樓,尤其是唱詩班的男孩們,更是要全體躲起來。 修士們不知主教大人何必如此恐懼,莫非……來者根本就 不是伯爵大人? 仍在高處的修士逐漸看清真相,來者是一群衣著奇怪的騎兵。軍隊兵力雄厚,所有人員衣著統一,白袍之上皆有藍色布條,很多人的頭盔上還插著羽毛。 所有裝束與他們認知的特魯瓦伯爵軍截然不同。 同樣,透過緊閉大門的縫隙,主教阿雷馬爾在令閑雜人等藏起來后,就待在宣禮大堂里等待未知的命運。 他靜靜窺探那些在大門外徘徊的騎兵,赫然聽到了奇怪的語言。 「總不會是勃艮第人吧?他們來這里做什么?難道伯爵邀請他們來助戰?還是他們不請自來?這群人來了準沒 好事。」以主教的認知,他僅能如此猜測。 特魯瓦伯國素來不喜歡勃艮第,因為南方的歐塞爾就已經是勃艮第人的勢力范圍。 歐塞爾不等同于勃艮第,然而那些貴族想要復活勃艮第王國的野王已經昭然若揭,最終趁著特魯瓦虛弱將此地吞并也猶未可知。 可能有大量勃艮第軍隊正通過東方的山口浩浩蕩蕩開赴而來,在門外徘徊的騎兵就是那些大軍的先鋒。 如此也解釋了那些燃起的「烽燧」是什么意思——急需給養的勃艮第人在劫掠。 主教阿雷馬爾以最糟糕的想法評估勃艮第人,他可不希望這群狂躁的人跑到大教堂打秋風。 另一方面,羅斯騎兵終于抵達了傳說中的蒙蒂埃拉梅大教堂。 此地建筑恢宏,厚重的石制建筑畜力于此,仿佛它早在數 百年前就誕生了。 大教堂刻意建在僻靜之地,厚重大門直面河流,在其后方則是有木墻包裹的教士生活區。 講究苦修的教士們不需要雜七雜八的平民照顧起居,他們自食其力甚至親自開辟了農田、蔬菜地,以及每個大教堂都竭力開辟的葡萄園。 菲斯克放松韁繩抬頭望之:「就是在這里了。可惡,教士們害怕我們,一個都不出來。」 布洛迪不久策馬走來:「大哥,我已經安排兄弟們把教堂團團圍住,里面的人無論如何也出不來。」 「干得好。只是里面到底藏著人還是都跑了?太安靜了。仿佛我們撲了個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