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包括八俊之首的李膺,也是處死了宦官黨羽,得罪了他們,造成了黨錮的開始。 而現在朝廷上下的官吏雖然也有這樣正直的人,但因為受到迫害,少了許多。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哪怕心里正義,也不敢表現出來。 其他的大部分官吏則是庸庸碌碌,靠交錢買官度日。甚至連張溫這樣素有清名的兩朝元老,在漢靈帝將他遷為司空的時候,還找他要了升官錢,就可想而知現在的朝廷政治有多黑暗。 黨人求的是政治清明,他們才不管你以前有沒有幫過他們,只要你這個掌權的大宦官和侯覽趙津王甫曹節等人一樣玩弄權術,禍亂朝政,他們一樣就要弄死你。 所以張讓雖然跟黨人們沒仇,可政治目標上卻天然對立,不找你張讓的麻煩,難道去找天子的麻煩? 畢竟現在的思想就是這樣,天子都是賢明的,為君者都是好的。只是一時受到宦官蒙蔽,做出了錯誤的舉動而已。 只要他們能夠清君側,把宦官全都弄死,他們就能輔佐天子治理國家,勸阻天子走向正規,那么從此政治清明,海晏河清,天下大吉。 從形式上來看,東漢末年的黨人和宦官之爭,頗有點像明末東林黨和宦官之爭。可惜的是人家東漢的黨人是貨真價實的君子,道德水準極高,而明末東林黨人嘛...... “黨人這么做,無非是想與張公談條件而已。他們才剛剛被赦免,一無政治積累,二無官場人脈,想要入仕,舉步維艱。” 陳暮裝模作樣地分析道:“如今有個天大的機會擺在他們面前,怎么可能會錯過。” 聽了他的話,張讓冷笑一聲:“居然想要挾我,就怕他們沒那么長命。我立即吩咐下去,讓中都官、城門校、洛陽府衙所有兵馬出動,將這些人抓回來。” 陳暮忙道:“張公,不可。” “為何?” 張讓不解。 陳暮說道:“他們既然敢有此番動作,就說明早就想好了打算。你即便抓了人,把人殺了,東西還是找不到,過兩天如果證據擺在天子桌案前。到時候你這番舉動,無疑是坐實了欲蓋彌彰,到時加上證據兩相佐證,天子必然大怒,懷疑張公私通張角確鑿,引來禍端。” 張讓細細思索,感覺陳暮說的有道理。 因為東西在黨人手里,黨禁才剛剛解除,無緣無故又抓捕黨人,這不是為了銷毀證據是什么? 天子不是傻瓜,他愛財,但江山和權力都沒了,上哪斂財去? 所以為非作歹可以,禍亂朝政也可以。 但要顛覆他的江山,漢靈帝才不管你是不是他最愛的太監,就算是他親爹,肯定也會砍了。 想到這里,張讓點點頭:“子歸說的是,我差點誤了大事。” 陳暮笑道:“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既然有訴求,那就好好和他們談就是。只要東西拿到后,或者張公打消了天子的疑慮,重新攬上大權,那么小小黨人,不過是跳梁小丑,不足為俱。” “就怕他們貪得無厭。” 張讓說出自己的擔憂。 陳暮自信滿滿地道:“我去與他們談就是,必然會談妥,不至于讓張公太為難。” 張讓大喜:“那就全托付給子歸了。” “不過談判這種事情需要誠意,請張公下令把抓來的黨人釋放,讓他們把談判的消息帶回去。” “這些事情你自己全權處理,不用詢問我。子歸做事,我是一萬個信任。” “唯!” 陳暮恭敬領命。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