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到十一月,忍耐了近三個月的張郃,總算是出招,派出部隊,襲擊界橋,妄圖毀壞橋梁。 然而太史慈一直在界橋駐守,雙方的斥候都在平原之上互相刺探,得知張郃出兵,太史慈領五千人馬占住了界橋,原地結(jié)營固守。 張郃派出朱靈以八千人進攻,兩邊堅持不下,最終清淵的高順軍來援,將朱靈擊退。 一計不成,張郃又生二計,派人北上襲擊夏津。 這個夏津在后世就是夏津縣,但在此時卻并沒有縣城,周圍的曠野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有大量鄉(xiāng)民百姓棲息。 陳暮是在原來的夏亭基礎上造了一座簡易城寨,取名夏津,就跟烏巢的地位一樣,這里是平原運往前線的糧草中轉(zhuǎn)站,由張飛駐扎此地,西面是廣宗,北面是東武城,南面是甘陵,東面是鄃縣與靈縣。 之所以在這里結(jié)寨,就是因為此地離東武、鄃縣、靈縣皆不遠,身后還有平原、高唐等地,一旦被攻擊,援軍一日之內(nèi)就可以抵達。 張郃派出蔣奇、馬延二人,合計一萬大軍猛攻夏津,張飛只有四千人,以城寨固守,頑強抵抗。 兩日后,各地援軍悉數(shù)抵達,將蔣奇馬延二人逼退,張郃再次失敗。 現(xiàn)在從夏津到廣宗的道路上,到處都是青州軍的兵馬,而且甘陵城外還有監(jiān)視的斥候,一旦張郃所有動向,都會被陳暮察覺,然后擊破。 雖然如果張郃全軍出擊,比如四萬人全部攻打界橋、夏津等地,確實有可能造成一些麻煩。 可問題是這樣就相當于梭哈了,一旦攻勢受挫,短時間內(nèi)沒有攻破這些戰(zhàn)略要地,那么其它地方的青州軍就會很快抵達,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到了那個時候,甘陵和貝丘二城沒有守軍,也會很快淪陷,張郃就只能在野外駐扎,徹底沒有了城池據(jù)守。 所以張郃膽子再大,也不敢傾巢出動,只能派出小股部隊襲擾。 不過這些打擊對于張郃來說,都沒有使他灰心,琢磨了數(shù)月,隱隱有了一些想法,既然梭哈不可取,那就不如打游擊戰(zhàn),于是每日派出多股小部隊,少則數(shù)百,多則上千,四處襲擾運糧車隊。 這就是運動戰(zhàn),妄圖將甘陵周邊的所有青州軍調(diào)動起來,一處被襲擊,多處支援,然后渾水摸魚,找出弱點,帶領士兵突圍出包圍圈。 可陳暮本身就是那位偉人的崇拜者,在他面前搞運動戰(zhàn),就跟關公門前耍大刀一樣可笑。 何況張郃的運動戰(zhàn)只能算是個雛形,根本沒有那位偉人的精髓,輕易就被陳暮識破,反而將計就計,利用運糧車隊為誘餌,埋伏了張郃幾次,讓他損失了一些人馬。 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在被打得一頭是包之后,張郃也不得不老實下來。 到十二月,甘陵城的糧草又只剩下一個月左右了,糧草每天都在減少,卻無法得到補充,張郃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得不開始思考突圍的事情。 “兵力收縮了嗎?” 廣宗府邸后院亭中,軍情司的探子查明,這些日子張郃再也沒有派出小股部隊襲擾,兵力全都縮回了城內(nèi)。 聽到探子的話,陳暮摸了摸上嘴唇長出來的兩撇八字胡,輕笑道:“也確實該收縮兵力準備突圍了,張郃的糧草應當只剩下一月,再不突圍,就等著餓死。” 太史慈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當然是關門打狗了。” 陳暮從席上站起來,看著遠方的天空,微微一笑道:“部署了那么久,現(xiàn)在也該是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就讓我給那年輕的小將張郃上一課。” 太史慈無語道:“子歸,我記得你今年也不過是虛歲二十七,實歲二十六,那張郃聽聞已三十有余......” “哼。” 陳暮傲嬌地哼了一聲:“年齡比我大又怎么樣?我自黃巾之亂以來,破張角戰(zhàn)董卓,除群寇,略賊雄,征戰(zhàn)九載,殺伐何止十萬?那張郃不過是仗著河間張氏望族任子門蔭,又如何能與我比較?” 太史慈翻著白眼,不想拆陳暮的臺。 其實河間張氏確實是張耳后代,為河間望族不假。 問題是張郃又不是張家嫡子,享受不到那么多資源,人家也是討黃巾起的家好不拉。 當然。 雖然都是討黃巾,但起點和含量金確實不一樣。 因為張郃討黃巾的時候應募軍中,直接就是軍司馬,起點很高,說明他是自己帶了人馬應募,才能得到這個官職,有一定家族背景加持。 反觀陳暮跟著劉備,一開始只是個曲軍候,還是跟著盧植才得的官,不然依舊是白身,的確高下立判。 大軍轟轟烈烈地開始行動,并不是陳暮的兵馬,而是張郃的兵馬。 十二月下旬,當糧草只剩下半月的時候,張郃知道自己必須有所行動了,敵人既不攻城,也不逼迫他,就算他想背水一戰(zhàn),困獸猶斗,都沒有力氣去使。 所以只能想辦法領兵突圍。 張郃先是派遣蔣奇、馬延二人,各領兵五千,佯裝進攻夏津、鄃縣,以作疑兵,然后親領大軍去貝丘,與焦觸張南兵合一處,三萬大軍過大河故瀆,往發(fā)干、樂平、聊城方向去。 他是想繞過重兵把守的清淵、陶館二地,通過冀州與兗州的交界處,從曹操與劉備大軍中間地帶,跑回依舊還在冀州手里的魏郡元城。 元城的守軍將領為趙睿、嚴敞,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聯(lián)絡過,這條道路也是張郃多次派出斥候查探出來的比較安全的道路,因為此時曹操與呂布相持,應該是沒有余力來對付他的才對,這樣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跑回去。 “這曹孟德,可真是會坐地起價呀。” 廣宗縣城內(nèi),看著手中的書信,陳暮有些不高興。 張郃因為缺失情報,導致他并不知道呂布已經(jīng)撤兵,所以曹操其實有余力進攻他。 時間線的梳理也很簡單,九月王芬下令讓趙睿、嚴敞二人領兵出去,同時讓呂布回防魏郡,與河內(nèi)的關羽趙云軍對峙。 這樣一來,從九月份命令下達到呂布整頓兵馬回來,已經(jīng)是十月份的事情。而趙睿、嚴敞是九月份走的,所以他們只知道王芬已經(jīng)病死,袁紹繼任冀州牧的事情,卻并不知道呂布回去的消息。 由于張郃派出去的斥候?qū)掖卧獾角嘀莩夂虻慕g殺,除了南面兗州曹操的方向以外,其它方向又被劉備公孫瓚以及陳暮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大軍阻攔。 所以他唯一能夠聯(lián)絡到的只有元城的趙睿、嚴敞,那還是在十月份陳暮撤兵之后,而那時呂布才剛剛回去,趙睿、嚴敞二人自然不知道幾百公里外的情況,因此張郃得到的是一個錯誤情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