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感情牌-《三國之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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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并不大,很普通的一處宅院,一點都不符合劉惠的身份。
在冀州派系當中,劉惠的地位非常高。因為他本身就是王芬麾下比較重要的人物,廣受冀州上下同僚的尊敬。
后來王芬將政權平穩過度給了袁紹,劉惠雖然不滿袁紹有些打壓黨人的政策,但由于袁紹是合法繼承而來,也沒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劉惠自然也只能認下這個主公。
不過也并不是說劉惠就與黨人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他為人剛直,哪怕袁紹打壓黨人,導致冀州很多人都開始疏遠黨人這個群體,他也依舊與黨人關系不錯。
所以當荀和來找他的時候,劉惠倒也不意外,甚至心里隱隱猜到了一些事情。最近這兩年,冀州接連失利,到處人心惶惶,不少人都投靠了洛陽。
進入中庭后,就到了大堂。劉惠家中只有幾個仆人,家眷也都在老家中山國,自己孤身一人在鄴城上任,也沒有什么產業,他為人廉潔清明,剛正不阿,這也是他在冀州廣受同僚尊敬的原因。
等仆人上了茶水飲料之后,荀和與劉惠坐下,劉惠沒有坐在主位,而是就坐在荀和的對面以表示尊敬。荀和今年也已經六十余歲了,但頭發花白,蒼老得像是八十多歲。
看到他如此老態龍鐘,劉惠不解詢問道:“公舒先生,我記得上次與先生見面,還是去年一月,算算時間,到也不過是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吧。”
荀和點點頭:“是啊,時間過得很快。上次見面,確實是在去年一月,過完年后,我偶感風寒,你就來我府邸看望過我。”
“那為何......”
劉惠看著他滿頭的白發,上次見面,荀和雖然也有白發,但頂多只是黑灰而已,不像現在這樣,頭發已經花白,仿佛行將就木,一年之間蒼老了二十歲。
荀和淡淡地說道:“去歲八月,我兒給我來信,說是家中老妻病逝了,我向袁紹請回,被他不準留下,思念亡妻,一夜白頭。”
“荀公......”
劉惠想說點什么,但張了張嘴,終究是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聲嘆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袁紹之所以把荀和陳逸這些老黨人們留在冀州是有重要意義的,因為袁紹本身就出身于黨人,屬于黨人的中堅力量,然后被王芬作為黨人后輩領袖來培養。
歷史上袁紹可不是通過扯袁家的虎皮而坐上了關東軍盟主的寶座,是他在洛陽的時候,就與黨人以及朝中勢力站在了何進這一邊。
同時廣交名士,結交八方好友,給自己奠定了名望基礎。
在《三國志》與《后漢書》記載當中,介紹這個情況是“紹有姿貌威容,愛士養名。累世臺司,賓客所歸,加傾心折節,莫不爭赴其庭,士無貴賤,與之抗禮,輜軿柴轂,填接街陌。”。
所以袁紹能夠上位,很大程度其實依靠的就是他在士大夫集團當中的名氣和威望。
當時的士林其實就是黨人,或者說,這些黨人本身就是士林當中的大佬,三君八俊八顧八及八廚僅僅只是士大夫集團中最出名的那一部分而已。
這群人掌控著輿論風氣以及朝中的話語權,想讓誰出名就能讓誰出名。袁紹與他們混在一起,自然也被當做士大夫集團中的一員。
如此等到董卓亂政之后,袁紹就已經差不多成為了士林領袖,以渤海太守謀奪冀州的時候,幾乎順風順水,毫無阻礙。
韓馥不是沒想過反抗,可架不住當時冀州士人全都傾向于袁紹,大勢所趨,最終也沒有任何辦法。
而這一切,早在當初,袁紹結交黨人,奠定自己的名望,就已經打好了基礎。
現在則不一樣。
王芬是士林當中的大佬,八廚之一。雖然排名比較靠后,但前面的人都死光了,八廚自然就成為士林領袖。
袁紹還只是中堅力量,王芬不死的話,他袁紹在士林里的威望沒有王芬陳逸荀和這些人高,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讓冀州士人投靠他,從而謀奪冀州。
可隨著王芬去世,他被欽點為繼承人,情況又有不同。
雖然他打壓黨人,但那是因為他不想讓黨人來鉗制他的權力。偏偏他的權力又是黨人賦予的,這樣他就絕對不能跟黨人撕破臉皮。
就好像朱元璋出身于白蓮教以及紅巾軍,在成就大業之前,得依靠白蓮教和紅巾軍,不能和他們翻臉是一個道理。
所以袁紹一邊是想要自己的絕對權力,將黨人排除在權力之外,又不想徹底把黨人打死,讓自己在士林的威望和名氣一落千丈,成為被人人喊打的白眼狼。
因此他的選擇就是把黨人束之高閣,以沒有實權的三公九卿將他們養起來。但如果他們想要辭官離開冀州,卻就是不答應,相當于變相的軟禁,冀州上下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現在劉惠看到荀和這般滄桑的模樣,亦是心中充滿了同情。只不過在這件事上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即便是想幫忙,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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