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累。”老張回答,他剛從貴陽回來,專程去調(diào)查許慶良車禍案,別人都沒查出的事兒還真被他查到了蛛絲馬跡,給老許開車的當(dāng)?shù)厮緳C是臨時調(diào)換的,這個家伙底子不干凈,有毒癮,欠了一屁股債,死后他家里人都消失無蹤了。 “也就是說,老許出事,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一次未遂的謀殺?!睆埡橄檎f出自己的結(jié)論,把古蘭丹姆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以前只是悲痛和焦慮,現(xiàn)在是恐懼了,如果不是自己整天念佛,怕是老許已經(jīng)魂歸天國了吧。 以古蘭丹姆的智慧不難想到,對付許慶良是為了斬斷陸剛的左膀右臂,她不由得擔(dān)心起許家豪的安危來,此子在能力上不亞于乃父,很可能也上了敵人的黑名單。 一個電話打過去,許家豪聽了繼母的一番叮囑,沉穩(wěn)答道:“蘭姨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您和小文的,對了,資金方面有頭緒了,我有個朋友打算注資給飯店,他做甩手大股東,具體經(jīng)營還是交給您,但是飯店從金天鵝體系中剝離出去,獨立運作,集團有什么起落也威脅不到這邊了,咱們約個時間見面詳談吧?!? “好的,家豪,辛苦你了,注意休息,別太拼了,你爸已經(jīng)這樣了,你再累倒了,你蘭姨就真沒人依靠了?!惫盘m丹姆掛了電話,嘆口氣,正要和老張說些什么,陸剛到了,他一頭烏發(fā)惹人注意,好像是剛焗過油。 張洪祥是陸剛請出山來幫忙的,去貴州調(diào)查也是金天鵝出錢出人,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他用了極短的時間就查出了端倪,但是鞭長莫及,那邊情況非常復(fù)雜,即便懷疑是有人謀害也無法轉(zhuǎn)為刑事案件偵破,只能給陸剛提個醒,敵人比想象的還要陰險狠辣。 “這筆賬我記著?!标憚偰缶o了拳頭,雖然他將花白的頭發(fā)焗黑了,但面容的消瘦憔悴是掩飾不住了,背負(fù)巨大壓力,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人沒崩潰就是萬幸了。 如今整個金天鵝集團上下的人心已經(jīng)亂了,每個人都在考慮后路,就連古蘭丹姆也背著陸剛自救,希望能保住自己的事業(yè)。 老張和陸剛聊了一陣,確認(rèn)集團內(nèi)有內(nèi)鬼,而且級別不低,但具體是誰一時半會分析不出來,只能確定幾個可信的人,比如三十年老友周正義,干兒子許家豪。 “朋友遍天下,知心有幾人!”陸剛感慨萬千,大難臨頭,妻子都不可靠,這時候還能信得過的那真是比親人還親了。 古蘭丹姆和許家豪約了見面,著急出去,就把病房留給了兩人,自己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門去了。 半小時后,古蘭丹姆抵達觀音湖畔的書琴齋,在門口停車的時候看到除了家豪的跑車,還有一輛嶄新的勞斯萊斯,幾個馬仔在車邊抽煙,白襯衣的大尖領(lǐng)從黑西裝里翻出來,很有日本暴力團分子的神韻,不過仔細(xì)一看,都是近江盜版貨,這幾個小子的目光黏在古蘭丹姆身上,讓她很不舒服,于是高昂起頭,目不斜視的快步進門。 勞斯萊斯的主人竟然是蔣先生,他一身拷綢褲褂,風(fēng)雅絕倫,一張大臉紅彤彤的,離得老遠就散發(fā)出一股強烈的酒味,整個三樓就他一個人,并沒有許家豪的身影。 “蔣先生您好,家豪呢?”古蘭丹姆問道。 “古總,歡迎歡迎,家豪還沒過來?!? “那他的車怎么在下面?” “哦,他平時就把車停這兒的?!? 古蘭丹姆點點頭,她對蔣先生是有保留看法的,這家伙據(jù)說是近江道上大佬,賺的錢不是黑的就是灰的,古蘭丹姆不愿意和這種人打交道,但是既然來了也不好立刻走人,總要虛以為蛇幾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