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朱永興本該是太子當仁不讓的人選,卻偏偏只好作畫,只擅長做畫,便那般謙讓地與太子之位漸行漸遠。 好在皇帝對早逝的元后感情不淺,對他很是疼愛。早在他十六便給他封了王,娶了個高貴的世家妻,保他無憂無慮無災禍。他也從無問鼎皇位之心,倒是活得天真爛漫。 總之,就因為他的威脅性比那些剛出生的小皇子還不如,所以連皇后和太子都對他懶得設防,他也被朝中上下都認定成了“畫瘋子”級別的草包。 而他在作畫上的造詣還真就不差,幾乎可以媲美宮廷畫師。所以不管是誰家什么宴,甚至是宮宴,只要他興致一上來,誰也沒法阻擋他出手。他也不愿被拘著,想走就走,想畫就畫,很是自在。 榮安一嘆,只覺他純真一如前世的自己。 榮安之所以多看了朱永興兩眼,不為別的,只是她想到了今日屢屢在腦中冒出的那個念頭——拉太子下位。 想要做這樣的事,總得要有可取代太子的人選,或者可以與太子抗衡,搞風搞雨的人選才是。 眼前這人……除了帝寵,似乎也沒什么了。光有皇帝護著,怕是不行……她實在看不出,永遠跟在太子身后的興王是在韜光養(yǎng)晦而不是真的無能…… 看去時,興王正沖她一頷首。 榮安不好裝沒看見,只能上前請安。 前世的她因著皇帝的關系,與興王也有過幾次接觸,這人……還是不錯的。 “額……”她一眼看向他手中的畫作,卻不由一愣。 他畫的,是她。 前世的她可一次都沒得他一畫,今生怎么會? 再細細一瞧,榮安卻寧可他沒畫自己! 畫中的所有人都正恭謹卑微看向太子,只有她,抬著下巴……眼睛說好聽了是在遠眺,說實話便是在翻白眼。 那眼里的不屑都快滿出來了,要不要這般形象? 而她與周圍人一比,不管衣裳還是裝束,都是反差巨大。再配上與周圍人截然不同的表情,她完完全全成了這幅畫里的一個異類。 確實生動傳神,可真的好嗎? “興王殿下不去喝酒而在林中作畫,真真雅興。”榮安有些牙疼。 “姑娘是……”興王一臉疑惑。 “……”牙更疼了。是他眼拙還是自己裝扮前后差距過大?大到他都認不出自己了?怎覺有些受挫呢?“我是你的畫中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