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什么下場…安森瞇起眼睛,略微思考了幾秒道:“如果是正常情況,哪怕負責審案的軍官明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你作為名義上的主犯走私軍火和酒水,都屬于可以直接槍斃的范疇,但是,你還活著。” “我還活著。”卡爾笑了出來: “我告訴那個抓住我的家伙,你我都清楚這是怎么回事,斃了我也找不回那些贓款贓物了,而我那位團長肯定還會另找其他的替罪羊,根本于事無補;所以……” “你想掙多少?” 安森翻了個白眼。 很好,這很卡爾。 “我幫他追回了一半的贓款,他又私吞了一半,拿著剩下的一半加上爵士的檢舉信告發了我的團長,順便幫我‘消’了罪名,扔到另外一個小地方當民兵連長——另一個該死的鬼地方。”卡爾彈了彈煙灰: “但那不是因為他善良…當地的民兵有一個滿編營,四個連的編制,但那位營帳——哦,就是放走我的那個軍官的表兄,把整個營吃的一干二凈,全營只有六十八個人,五十支步槍,還有一半都是久經考驗的爺爺輩。” “把我扔過去,就是為了在一個月內補上全部的虧空,好應上面的突擊檢查;如果應付不了,我就是擔責的那個。” “當然,我順利的完成了任務,幫那位營長度過了難關,中間還小賺了一筆;但為了防止我泄露風聲,就又把我派到了離那里很遠的一個東部要塞,我在那待了三年;再后來是西北的哨站,再后來是南部的稅卡,再后來是剛組建的征召兵團,再后來又是一個民兵團,再后來……” “就到了雷鳴堡要塞。” 輕輕掐滅了煙頭,卡爾端起旁邊早就冷掉的咖啡,稍微抿了口潤潤喉嚨,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當然,他不說安森也明白話里的意思…自己忠心耿耿的副官,對這種背鍋當棄子的生活在就習慣了,麻木了。 既然沒有逆轉局面的能力,也做不到讓對方不敢輕易放手,那就只能默認現狀,從其它地方找到破局的點,翻盤的關鍵。 像還未燒盡的炮灰,死中求活。 否則呢,還能怎樣? 局勢已經是現在的樣子了,在有限的條件下自己盡可能做到了最好,哪怕重來一次或者像威廉·塞西爾說的那樣,扔下風暴師獨自跑回本土,下場也未必能比現在強。 “說實話,和我之前全部的履歷比起來,這次的動靜雖然最大,但也是本錢最后豐厚的一次了。” 卡爾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用煙頭指著天花板:“有一個殖民地,有一群不怎么可靠的盟友,有一支愿意相信你的,幾千人的軍隊,有塞西爾家族的承諾,還有盧恩家族在背后支持……” “想想我的經歷,再想想你自己之前,雷鳴堡,鷹角城,瀚土,伊瑟爾…哪一次的風險比這次的要小,稍微出現偏差,就是全軍覆沒——我們還在晨曦冰峰的雪山上迷過路呢!” “我們還有機會,你也還有機會。” 安森沉默不語。 “所以沒什么可擔心的,有這個功夫不如多想想該怎么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吧。”卡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說實在的,最嚴重的后果也不過是帝國反撲,我們被當成誘餌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可那又怎樣?他們能派出多少軍隊,三萬?五萬?這些人又要多么龐大的艦隊運送,又要付出多大的開支?” “為了投入這么一支軍隊,帝國在西部戰線上還能堅持錯長時間?就算皇帝再怎么要面子,那些公爵大人們難道也會跟著一起犯蠢?” 在對待帝國反撲這件事情上,卡爾的態度始終是很不屑的;光是為了將風暴師五千人從北港送到白鯨港,就出動了十幾艘大型商船,四艘巡洋艦外加一艘戰列艦。 這才僅僅五千人,如果帝國要奪回殖民地,兵力至少要是這個數字的四到六倍;并且不可能是商船為主,還得配合相應的海軍武裝,再加上艾德蘭到新世界的航程比從北港出發要更遠,更兇險,物資消耗還得進一步增加。 算下來,這大概將成為帝國海軍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行動,可以預期的回報卻微乎其微;并且即便他們成功登陸了,風暴師和自由邦聯也并非毫無勝算。 面色沉重的安森卻并未開口,依舊沉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