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或者說,他沒有勇氣與姐夫說這一番話。 畢竟比起姐夫將數萬大軍安排的井井有條,自己還差的太遠了。 “父王越是窩在姑蘇,越是建設姑蘇,我心里其實越難過。” 張辰繼續說道:“聽說最近還下了政令,要求姑蘇的富戶們賑災,庫房也播了銀兩和糧草,可是卻沒有什么用處? 呆在王府有什么用? 那些官員和富戶真的會將好處與那些百姓嗎? 倒是我聽細作說,朱振那小子雖然只是個男爵,但是卻將盱眙縣的方方面面都跑了一遍,便是一個盲了的老婦人,都能聽得出他的聲音。 天天念叨讓家中侍奉的獨子去參軍,你說這樣的人不成事,什么樣的人成事? 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經常想是父王不懂的這個道理嗎? 不是。 他也是曾經起事,騎著烈馬殺死韃子的人,他哪里能不知道這些淺顯的道理。” “千金之子。” 劉岳還是忍不住反駁道。 “千金之子?” 張辰略顯得無奈,“這個道理我如何不懂,亂世戰場,郡主戰死疆場,不是沒有可能!可朱元璋如今坐鎮一方,張士誠也雄霸長江上游,他們依然可以親臨前線,他們便不是千金之子嗎?” “姐夫這說的什么話?” 劉岳不以為然道:“那朱重八,陳友諒如何能夠跟主上比? 尤其是朱元璋,他不過是個臭要飯的!” 張辰微微一愣,卻旋即黯然,“正是因為你們都這樣想。” 張辰想到,父王曾經不也是鹽販子嗎? 誰又比誰高貴到哪里去? 而與此同時,盱眙縣,男爵府的混亂正在繼續。 “損失多少人?” 安坐后方的朱振看著趕來的朱沐英直接問道。 “因為張士誠的細作混在流民之中,猝不及防之下,損失了數座難民營,連帶著袍澤也犧牲了二百多了。” 朱沐英面露慚愧之色,“請爵爺責罰,實在是難民可憐,兄弟們不忍動手。 往往被賊子利用,反而被刺殺。” “責罰什么?” 朱振不以為然,“本來就是我大意了,讓張士誠做出那么一場好戲。 不過也希望你能夠理解,我有我的苦衷。” “屬下自然明白!” 朱沐英趕緊俯道。 “且下去休息。 但是切記保持警惕,以防止張辰他們動手。” 朱振微微頷,卻是看向了一直護衛在身旁的虎二。 虎二上前,傅子介等諸將也紛紛上前。 卻是劉青山率先開口,“張辰偌趕來,必讓他有去無回。” “軍山不容有失。” 朱振肅殺容以對,“軍山若在,我們隨時可以打張士誠,若是軍山丟失了,我們與張士誠之間,便有了一根釘子。” “是。” 劉青山率先離去。 時值寒夜,長空如墨,火把映照下的火光之中,劉青山領命而去,兩千精銳,重新入駐軍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