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我還沒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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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雁好笑道:“我說你討嫌又不是在罵你。你討嫌也挺可愛的啊,要不然我早剁你下酒了。”
許星洲點了點頭,道:“……嗯。”
“你這次討誰嫌棄了?”程雁漫不經(jīng)心道:“——討人嫌棄大不了咱們不和他來往了唄,多大點事兒。你雁哥還在,放心剛。”
許星洲點了點頭,心里算了一下錢數(shù),吃飯加小費,之前坐過秦渡的便車,再之前弄臟的毛巾一百五十八……
滿打滿算再湊個整,許星洲給秦渡轉(zhuǎn)了一千二過去。
她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任何人付這個錢,但是她一轉(zhuǎn)過去,就覺得好像沒什么力氣了。
許星洲整個人都發(fā)著軟,只覺自己像落進深井的小老鼠。
人是很怕自作多情的,何況有人從來沒有給過情。許星洲只憑著與秦渡相處時那點愉快柔軟的氣息就袒露出的那點心底柔軟,現(xiàn)在想來簡直像個笑話一般。
——他對自己有過半點溫柔嗎?
許星洲只覺得眼眶紅了。
許星洲蜷縮在自己的床上,過了一會兒把手機關(guān)了,不想看秦渡回了什么。
就當自己太累了,先睡了覺吧。她想。
-
許星洲那天晚上怎么都睡不著。
那點朦朧的、像探出土壤的嫩芽的喜歡,像是被暴雨淋了一通,砰地墜入了泥里,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她閉上眼睛,就覺得像是有一種濃厚的霧把自己裹了起來,她覺得心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卻又只能告訴自己——會好的,等明天太陽升起,等陽光穿透玻璃的瞬間,這種難過就會被永遠留在深夜里了。
以后在學生會見到怎么辦呢?
……干脆辭職了吧,許星洲想,這樣眼不見心不煩。
——在秦渡知道這件事的最根本的動機之前,在他嘲笑自己之前,在無法全身而退之前。
其實這么想來,有些反應(yīng)過激,他今天只是去送了一次東西罷了——許星洲并無阻止他去給女孩子送東西的權(quán)力;到了晚上他也不過就是借題發(fā)揮了一番,到了后面還道了歉。他付了賬這件事著實是不尊重人,但也只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罷了。
畢竟秦渡活得隨心所欲,他做出這件事時,大約也只是想抬杠而已。
可是。
——可是,這件事情,只是冰山浮在水面上的一段。
許星洲埋在被子里,顫抖著嘆了口氣。
夜里的人總是格外的脆弱,許星洲抱緊了自己床上的布偶,把臉埋在了布偶里頭。布偶上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像家又像奶奶身上的甜味,帶著一絲煙火的溫暖。
她酸楚地在被窩里滾了滾,對面的程雁卻突然道:“……洲洲?你是不是還沒睡?”
許星洲一愣,程雁就簌簌地穿上了睡褲。
宿舍里另外兩個室友仍在熟睡,程雁穿上褲子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又爬到了許星洲的床上,掀開她的被窩,鉆了進來。
許星洲道:“你不用……”
程雁蜷在許星洲的被筒里,噓了一聲,說:“小聲點兒。你心情不好,我陪你躺一會。”
許星洲小聲道:“……好。”
“粥寶。”程雁低聲道:“……其實我一直很擔心以后。”
許星洲嗯了一聲:“你很久以前就和我說過啦。”
兩個女孩縮在被子里,程雁和許星洲頭對頭,像在無數(shù)個高中住校的夜晚里他們曾經(jīng)做的那樣。
“我和你一路走過來,”程雁說:“這是已經(jīng)六年了。可是六年之后呢?”
許星洲笑了笑。
程雁道:“……星洲。”
程雁伸手摸了摸許星洲的腦袋,說:“那個學長,他……”
許星洲鼻尖一酸,小聲道:“……他不喜歡我的。”
——他總是兇我,許星洲難過地想,不尊重我,總是游刃有余,總是興師問罪。
喜歡一個人,是要走出安全區(q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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