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亂投3-《唐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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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依次為依托站穩腳跟之后,就會進一步的深挖當地特色經濟作物種植和土貨物產加工方面的潛力了。這樣安南沿海之地也就不再是單純依靠,各種轉口貿易造成的繁榮和景氣,而是有進有出的長期穩定產業和受益群體了;這樣也等于是在安南沿海地區變相造就了一大批有別于內陸,天然傾向義軍的潛在既得利益階層了。
正所謂是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無論是殘酷和恐怖手段產生的畏懼之心,還是讓人感激涕零或是歌功頌德的恩澤;經過最初的持續性之后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時過境遷的逐漸在人心當中消散和慢慢被淡忘;唯有輔以切身利益為紐帶,才是最容易被繼續保持和維系下去的存在。
從長遠上看,只要能夠讓這些在義軍影響力范圍內的士民百姓,能夠得以果腹乃至有利可圖之下;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習慣了之后,就會自發的排斥和消滅掉那些,明顯對于義軍不利的因素和雜音了。
而對于周淮安而言,最大的無形收獲還是來自自身這只的軍隊建設和三觀鍛造。
如果說之前那只還猶自帶有傳統起義軍烙印和殘余影響的怒風營,現在就已經通過一系列輪番遠地、番外作戰,產生家國、族類認同之下的榮譽、成就和征服感,而基本蛻變成一支,初步用自身勉強自洽的理論體系、信念目標所支撐和維系起來,姑且可以指哪打哪的新式軍隊雛形了。
因此,在早晚宣讀和貫徹的簡明道理、口號當中,也適時給加上了“保護黎庶,不為虜犯”的例行內容。
其中還有一個較大的收獲,就是在當地收編而來四散于安南各地的屯田軍戶和戍卒,亦有兩三千人。雖然普遍有些年紀偏大而不乏家室拖累,但是百戰老兵的經驗和技藝卻是不差多少的。
事實上這些來自北方的長征健兒,鎮南戍卒,只要能夠聽過最初的適應期,在當地可以說都是戰力爆表的存在,經常可以少擊多的吊打當地數倍于自己的土蠻勢力;而在周邊地方具有廣泛的威懾力。
就像是當初駐防林西原的六千戍兵,就可以輕輕松松的壓制七源洞(經越南涼山附近)在內的數個強大部落,而令其世代不敢有所異心和舉動。
再加上他們其實已經沒有明確的歸屬和建制,各自背景來歷也比較雜亂,難以形成可以抱團的鄉黨之流;很適合作為擴軍之后的地方守備力量,或又是預備役體制當中的中堅和骨干。
因此,其中有不少人愿意放棄那些已經沒有多少價值的軍寨、戍壘,而攜家帶口遷移到義軍控制下的安南沿海,甚至是更遠一些的嶺東之地去安家,以獲得相應田莊中的安置宅地。當然了,對于他們的后續教育和改造輸灌,也是不可以松懈的。
自然而然在這個過程當中,也不是沒有遇到波折和反復的事情;或者說在逐漸遠離了交州發生消息和變動,所能影響到的范圍之后,總有不信邪而螳臂當車的勢力,想要借機稱量一下義軍的分量,來達成自身的野望和欲求。
比如在南方的環州就遇到比較堅決的地方勢力抵抗。在占據了環州州城而自我感覺良好的數十家大戶士紳合力之下,那些被煽動起來的當地土團和鄉兵,甚至把派去作為信使的一個小豪強兼族長的腦袋砍了丟下城來。
然后就再沒有什么好說,直接在大排掩護和弩陣齊射之下,拿車載的石錐撞錘轟開城門。以同仇敵愾的附從軍馬為先頭殺進城中去,就此展開一番清洗和整肅;
最后,除了大多數被刻意放過的貧戶和未能參與守城的平民之外,一時之間各種被砍下的人頭堆滿了城門外。另有兩千多丁壯被押走而發配軍中勞役,至少十年到二十年以為效贖。
然后,就像是一下子突破了某種人心上的臨界點一般;或又是讓人意識到,義軍在日常令行禁止的紀律森嚴和于民親善之外,也有對待敵手殘酷狠絕斬草除根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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