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皇后在圓凳上坐了,振了振寬袖,目光落在琴案上,美麗的面龐上流露出譏諷:“我竟不知,你也會彈琴。” 蕭煜按住琴弦。 尾音漸收,他道:“蕭氏皇族,都擅長音律。” “所以,你就故意假扮成昭奴,在風雪廟吸引我的主意?”沈姜冷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假扮成他,你也配?” 洞月門后。 蕭弈輕聲:“假扮昭奴?” 南寶衣三言兩語,把那天江水邊風雪廟的事情講了一遍。 蕭弈:“所以你懷疑,當年的琴師,其實就是我父皇?” 南寶衣點點頭:“沒有人會私藏情敵的東西,以你父皇當年的霸道,如果他要殺那位琴師,勢必會連他的所有物件一起銷毀,可他獨獨留著那張白狐貍面具,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更何況你父皇也是驕傲至極的男人,他絕不可能以假扮情敵的方式,來博取沈皇后的主意。” 蕭弈沉默。 如果當年的琴師就是父皇,那么他后來為什么又要上演一場斬殺琴師的戲碼? 讓沈姜恨他二十多年,值得嗎? 天井里。 日光斑駁,墻頭的藤蔓開出了淡紫色的小花,花影照落在蕭煜的衣襟上,有種歲月沉淀之后的從容。 蕭煜對上沈姜嘲諷的臉,笑容淡而平靜:“那些丹藥可好用?月圓之夜,可還疼?” 沈姜的表情微微一變,臉上像是籠罩了一層霜雪。 她很快回過神,哂笑:“別以為你幫過我,我就不會記恨你。蕭煜,你欠我的可太多了!” 蕭煜像是呢喃自語:“是啊,我欠你的,可太多了……” 二十多年了,他的態(tài)度總是這般退讓。 沈姜屈指叩了叩花幾,語氣不耐煩幾分:“南寶衣慣會胡言亂語,竟然說你就是昭奴,簡直可笑至極!蕭煜,以后我不準你再碰琴,你不配!” 蕭煜深深閉上眼。 紺青色的睫影恰似煙波細雨,在他臉上描摹出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