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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正義永遠不會缺席-《老胡同(獵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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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這回事。”

    陳子明早就在心中演練了很多遍,這種問題是有著腹稿,沒有任何遲疑就直接回道:“我的車一直都在家里面停著,沒有開出去過,也沒有接過誰去我家。”

    “陳子強是我的弟弟,他要是想去我家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的,不用非要你們說的那時候。”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梁棟才翻開資料,拿起一個畫像。

    “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陳子明搖搖頭,很疑惑地說道:“她是誰?”

    “周日凌晨五點鐘的時候,你在哪里?”梁棟才自顧自地問道。

    “這么早,我當(dāng)然在家睡覺啊。”陳子明雙手一攤道。

    “你的車也在家睡覺嗎?”

    “當(dāng)然,我的車壓根就沒有動過。”

    “但有人卻說在景河的橋上,親眼看到你將一個麻袋扔到河里面。”

    “怎么可能,那肯定是污蔑!”

    陳子明表現(xiàn)得十分義憤填膺,大聲嚷嚷道:“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為我伸冤,我哪里去過景河,我這一天天睡覺時間都不夠,哪里還會五點鐘去景河,更別說扔麻袋了。”

    “對了,那麻袋里面裝著的是什么啊?”

    “是馬小蓉的尸體!”

    梁棟才緊緊盯視著陳子明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陳子明,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很,三言兩語就將我的所有問題全都解答完。”

    “回答得這么利索干脆,連想都不要想,好像你知道我會問什么問題似的。你不覺得這樣的回答很刻意嗎?”

    “刻意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陳子明臉上的無辜表情越來越濃烈,充滿詫異地說道:“我真的不清楚你非要給我按個罪名是怎么想的,難道說我是殺害馬小蓉的兇手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馬小蓉,我的車也沒有開出去過,更沒有什么什么所謂的拋麻袋,你們這樣栽贓陷害意欲為何?”

    “難道是因為你!”

    陳子明目光一下就鎖定坐在角落處的楚牧峰,眼神陡然變得惡狠狠,揚手指著對方大聲喊道:“梁棟才,我現(xiàn)在知道你為什么非要給我身上潑臟水。”

    “你這是想要幫助楚牧峰做事是吧?好將這盆臟水扣到我的頭上,落實我的罪名,是不是!”

    “一派胡言!”梁棟才神情譏誚。

    “一派胡言嗎?”

    陳子明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楚牧峰,語氣寒徹地說道:“楚牧峰,你倒是夠狠毒的,我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你做事會這樣冷酷無情。”

    “沒錯,當(dāng)初在東華園的時候,你一槍就將姚秉的三個人給槍斃了,那時候我就該知道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你做事不講規(guī)矩,只講利益成敗。”

    “你會這樣想要誣蔑我,是為了你的師兄秦政吧?你覺得我要是倒霉的話,肯定會影響和連累到安高官。”

    “這樣的話,秦政在那邊就能夠做文章,就能增加自己獲勝的籌碼。這樣最高主官的位置就會落在他的手中。”

    “梁棟才,雖然說你們是同僚,雖然說你和楚牧峰的關(guān)系很好,但你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做幫兇啊!你難道就不怕這事暴露出來后,你屁股下面的位置會保不住嗎?”

    陳子明說得是天花亂墜,口若懸河。

    原本是階下囚的他,現(xiàn)在好像是變成了承受著多大委屈的無辜者,就這樣被陷害,他比竇娥還冤,六月都能飛雪了。

    但這是沒用的。

    審訊室中的人都是梁棟才的心腹,他們沒誰動容,看過來的眼神也露出一抹鄙夷。

    陳子明,你這張嘴是能說,但我們拿到手的證據(jù)都是假的嗎?你覺得這樣耍滾刀肉,一下就將所有事情都推卸掉就能沒事嗎?你想多了。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我之前是怎么說的,你現(xiàn)在總該相信了吧?和這樣的人說話,壓根就是白費口舌。要不咱們直接動刑吧!我不相信他能夠頂住!”梁棟才側(cè)身問道。

    “不急,我來!”

    楚牧峰從角落處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沓資料,他隨意扇著,一步步來到陳子明面前站定后,居高臨下的俯瞰過來。

    “陳子明,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合格的政客,你將政客那種黑心厚黑施展的淋漓盡致,但我想說的是,這還不夠。”

    “你自以為是的給我們扣帽子,可你覺得這頂帽子能扣的住嗎?扣不住的!”

    “你說我是想要借著你扳倒安榮橋高官,我只能說你想多了。我只是刑偵處的副處長,安高官和我四師兄之間的較量那是他們的事,我不會過多的摻和。”

    “我找你,只是因為這個兇殺案和你有關(guān)系。你剛才不是牛氣哄哄的說出那么多回答嗎?來,我現(xiàn)在就挨個幫你回憶一遍。”

    “第一個!”

    楚牧峰揚起手中的第一張紙,慢悠悠地說道:“你說你周六晚上是和你媳婦孩子在家,對不對?”

    “對!”陳子明下意識地點頭。

    “你撒謊!”

    楚牧峰大喝一聲:“那天晚上你媳婦孩子根本就沒有在辛華巷,他們甚至都沒有在金陵城中,而是在郊外的老家里串親戚!”

    陳子明臉色唰得暗了。

    “你說你的汽車從來就沒有出過家門,可你知道嗎?我有的是人證證明。”

    “你或許忘記了一點,你的車牌號可不是一般號碼,別說是凌晨五點,就算是凌晨一兩點鐘,只要被巡防的人看到,他們都會清楚的記得這個不同尋常的車牌號是誰的。”

    楚牧峰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你想要狡辯這點,繼續(xù)撒謊也是會不攻自破的。”

    陳子明心跳陡然加速。

    楚牧峰的話說的沒錯,金陵城的城防是很森嚴(yán),自己當(dāng)時只顧著拋尸,哪里會去管別的事。

    現(xiàn)在想想,路上的時候是遇到過人,但都沒有太在意。

    還有就是自己當(dāng)時買車的時候還讓人特地給自己選了一個不錯的車牌號,現(xiàn)在想想真是自作自受,這種號碼太容易被人記住。

    “那輛車不是我的。”陳子明倔著脖子反擊道。

    “不是你的?”

    楚牧峰平靜地說道:“是,以你的身份和收入是沒有可能養(yǎng)得起那輛車,你的那輛車是別人孝敬你,或者說借給你開的。”

    “但這些是理由嗎?只要那輛車是停在你家中,是你開著的,這事就和你是脫不了干系,何況我說得難道不清楚嗎?是有人看到你,不只是看到車。”

    “我……”

    陳子明欲言又止。

    “至于你說陳子強那天晚上壓根沒有去過你家,你根本不知道馬小蓉是誰。陳子明啊陳子明,我看你是有點飄了。”

    “你覺得就你弟弟那種貨色,只要稍加審訊,他會為你保密嗎?”楚牧峰揚起手指,從鼻尖劃過后慢慢說道。

    “肯定不會的!”

    陳子明心底這樣想著,知子莫如父,知弟莫如兄,作為陳子強的兄長,陳子明能不清楚陳子強是個什么德行嗎?

    就他那樣的德行,只要稍加用刑,絕對會一股腦的全都倒出來。

    而且這事牽扯到的還是人命,陳子強敢遮掩嗎?

    “陳子明,我們這邊除了掌握的人證外,還有物證。我想你恐怕是不清楚指紋學(xué)吧,只要是你犯下的罪行,死者身上肯定會留下你的指紋。”

    “指紋這個事,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想要作假都沒有辦法,而我們從馬小蓉尸體上提取到的指紋,經(jīng)過對比,和你的是一模一樣!”

    楚牧峰語氣陡然凌厲似刀。

    “你遮掩!回避!撒謊!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意義!這個案子即便你這里抵死不認賬,最后我們拿著這些證據(jù),都是能將你繩之以法,以命償命!”

    楚牧峰的話層層遞進,像是在剝洋蔥似的,一下就將陳子明的心防徹底擊潰。他原本想要堅持到底的念頭,頃刻間支離破碎。

    說什么死不承認的鬼話,有意義嗎?

    就像是楚牧峰說的,哪怕你不認賬,靠著現(xiàn)有的證據(jù),都是能把你吃得死死的,休想蒙混過關(guān)!

    得,不能說了,還是沉默到底吧。

    被楚牧峰揭開心中畏懼的陳子明,這時候果斷選擇了沉默。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說什么,既然如此那就不說話,你能奈我何?

    “想要耍無賴是吧?”

    楚牧峰不以為然地一笑,冷然說道:“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能夠靠著這樣就混過去的嗎?”

    “陳子明,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你不認罪,沒事,那咱們就慢慢玩。你還沒有來過這里吧?沒有見識過這里的刑具吧?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就給你一個個試試。”

    說到這里,楚牧峰轉(zhuǎn)身沖著梁棟才說道:“用刑吧!還有陳子強那邊也開始,他既然是陳子明的親弟弟,應(yīng)該知道點他哥哥的隱私,讓他都說出來!”

    “行!”梁棟才點點頭應(yīng)道。

    陳子明頓時如坐針氈。

    “還有,我覺得他的媳婦應(yīng)該也是涉案人員,都一并抓回來吧!另外和他有關(guān)系的親戚朋友,比如說他的父母,也都帶回來。”

    楚牧峰揚手指了指緩緩說道:“咱們刑偵處缺什么就是不缺審訊室,得伺候好他們。”

    “楚牧峰,禍不及家人,你敢!”

    陳子明臉色頓時大變,不再沉默,怒聲吼道,整個人蹭地就要站起來。

    可惜剛剛有所動作,兩側(cè)站著的警員便狠狠將他摁了回去。

    “我當(dāng)然敢,我這樣做只是正常的辦案流程,有什么不敢的。”楚牧峰無所謂地說道,起步就向外面走去。

    “綁住,用刑。”

    “用刑吧!”

    梁棟才沒有留下來欣賞的心情,這種事他才懶得去看,又不是沒有見過的西洋鏡。

    他相信在自己這里,沒誰能扛住的,堅持不松口的。

    就陳子明這種瘦胳膊瘦腿的小白臉,哪里見識過審訊室里的這些刑具,自以為是地認為能咬緊牙關(guān),其實都是個自欺欺人的笑話罷了。

    審訊室外。

    “老楚,真要將陳子明的父母都抓來嗎?”梁棟才遞過去一根煙問道。

    “你說呢?”楚牧峰瞥了對方一眼,語氣淡然。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梁棟才有些心軟的說道。

    “沒必要?”

    楚牧峰抽了口香煙后,看著梁棟品,語氣凝重地說道:“我說的只是將陳子明的家人抓來,并不是想要拿他們怎樣,只是例行問話罷了,是沒誰能指責(zé)的。”

    “要是說能靠著這個讓陳子明招供,你覺得還有沒有必要呢?你要是覺得沒必要,就去想想死不瞑目的馬小蓉!就去想想她哭暈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父母!然后再說有沒有必要!”

    梁棟才頓時放下心中所想:“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做這事。”

    “你繼續(xù)審問,有了結(jié)果告訴我。”楚牧峰點了點頭。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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