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咋整呢?”寧彎彎聳肩:“那是你親娘,你是我親爹,她就你這么一個兒子,我就你這么一個爹,誰也不能跟誰斷絕關系,我也很無奈呀!” 寧懷運被逗笑了。 “爹都想好了,爹以后就給你跑腿,你要干啥說一聲爹就替你去辦!省得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不安全。” 閨女自己去縣城賣酒原本他以為最多就是賣個幾兩銀子,也沒啥,就是跟著自己舅舅去縣城玩一趟。 誰知道回來掏出來一百多兩的銀票,沒把他給嚇死。 這么大個小孩子揣這么些錢,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半道打什么主意可怎么辦? “好呀,好呀!” 寧彎彎一邊答應著,一邊朝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夾到了自己家車隊中間的那輛驢車上的余九斤揮手。 這一回余小年也在車上,瞧著腿該是好的差不多了。 也確實是老些時候了,這也是余九斤講究,換別人家哪能歇的了這么長時間。 余九斤家的稅糧明顯的比別人家少。 主要是他家人口簡單,正常村里的地都是按人口分的,上等地下等地各占一定的比例,每五年重新分一次,抓鬮決定位置。 只有寧彎彎家這樣的地主家,地是自己買的,只要大邙朝不崩,他家男丁沒死絕就永遠是他們家的。 寧彎彎瞧著余九斤的那條犟驢低眉順眼的跟在自己車后面,樣子十分的乖巧就心有不忿。 順著麻袋一點點的挪到車后面,用兩只手抓住綁車的麻繩,伸出腳去戳它的鼻子。 驢這種生物很有意思,它鬧情緒的時候會把嘴唇翻過來,模樣特別逗比。 余九斤對她無時無刻的調皮十分的無奈。 正準備把車子往一邊趕,跟她拉開距離,離得遠了她夠不著肯定就安生了,可他爹先他一步,已經喊了出來。 “四老爺,你家丫頭要掉下來了!” 寧懷運一回頭,把寧彎彎的舉動抓個正著,嚇一跳,忙叫停了騾子來把寧彎彎揪到了前邊坐著。 “你這孩子,這要是掉下去讓驢子踩上兩腳可怎么得了!我就知道你不能安生!一會到鎮上趕緊的去鋪子里待著,別跟著搗亂了!那交稅糧的地方牲口多著呢,在讓你惹急眼了踢你一下子,那可得斷上幾根肋骨!” 雖然這些時日閨女似乎是走上正途了,不像以前那樣一天一小禍,三天一大禍的闖了,可這一下子他就把以前對自己閨女的印象全都又拾起來了了。 越想越覺得這完全是自己閨女能干的出來的! 不,她指定能闖出比這還嚴重的禍來! 于是寧懷運也硬氣了一回,不容辯駁的就這么決定了。 寧彎彎曲著腿,托著腮,跟自己老爹背靠背的坐在車上往鎮上走,無聊的看著路上越來越多的車隊,有自己村的,也有別的村的。 “爹呀,這么老些人一天收的完嗎?” 寧懷運也納悶:“我也尋思呢,往年都是一天只收一兩個村的,今天怎么瞧著來了得有五六個村的,這么些人怕是一天交不完,估摸著夜里也得摸黑干。” 這年頭交稅糧是不用稱的,平時老百姓買米買的少了也不用稱,而是用斗。 斗是一種下窄上寬的方形盆狀的物品,一斗是十斤多一點,十斗就是一石。 縣衙里專門有能裝十斗米的大斗,把糧食往里一倒,倒滿就是一畝地的稅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