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姨太的葬禮很簡單。 司瓊枝依照新加坡人的習(xí)俗,買了塊很小的墓地給她,將她安葬了。她 下葬的時候,司家其他人都沒有去,只有裴誠陪著司瓊枝去了。 這兩位都是醫(yī)生,生死看得比旁人開,很難凝聚傷感,故而只是在墓地站了片刻?!? 如果不是大哥及時設(shè)局,現(xiàn)在可能咱們參加的葬禮,就是玉藻的......”司瓊枝立在墓前,對裴誠道,“我每次這樣一想,就很難同情五姨太?!? 裴誠握住了她的手。 “真的,人怎么可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當(dāng)年我阿爸做了什么?難道他還能去炸了人家的工廠嗎?”司瓊枝又道,“再說了,爆炸案是意外,意外是天災(zāi)啊。” 裴誠就說:“仇恨是很痛苦的,這個痛苦如果有了個目標(biāo),就容易承受一點,好像把一切的發(fā)泄都放在那個目標(biāo)上,自己就會減輕很多?!? 故而,他們受到了那個“神父”的蠱惑,用其他無辜的生命來祭奠他們的“仇恨”。就 像裴誡和胡嶠兒,他們的婚姻出現(xiàn)了問題,最大的過錯是可以離婚,根本沒必要弄到你死我活。他 們夫妻倆,一個風(fēng)流不羈,一個不甘寂寞,在婚姻的抗衡是勢均力敵的,都對不起彼此,卻又因為全犯錯了,反而誰也沒資格指責(zé)誰。 如果不是裴家那位管事從中挑撥,裴誡也不會殺妻。 裴誡死了之后,那位管事才覺得自己的仇恨被釋放了,故而對后來的裴讞留了一手。 可當(dāng)年的爆炸案,到底跟裴家有什么關(guān)系,又跟裴誡和胡嶠兒有什么關(guān)系? “......正義走了極端,就是邪惡了。”裴誠道,“他們不再是正義之師,而是邪惡之徒。” 司瓊枝點點頭。 她回到家里,把五姨太下葬的事,告訴了顧輕舟。顧 輕舟:“家里擺她的靈位了嗎?” “阿爸的意思是算了?!彼经傊Φ?,“大嫂,我知道這樣很不好,畢竟她是救了大哥??上胂氚值母惺?,想想玉藻,我覺得咱們可以少一點良心?!鳖? 輕舟道:“我并沒有說一定要擺的,只是問一句。我不同情她,也不感激她。她的付出是她自愿的,這是她的自我救贖?!彼? 瓊枝點點頭,松了口氣。她 又對顧輕舟道:“你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你多想想玉藻就行?!鳖? 輕舟失笑:“你怎么不擔(dān)心你大哥有心理負(fù)擔(dān),反而擔(dān)心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