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因也很簡單,最近長安城內(nèi)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風(fēng)花雪月之事,便是張九齡和琴律大家兩人雙劍合璧,在酒樓痛打前來鬧事的突騎施小王子遮奴。 當(dāng)事的一方,跟大家是熟人,另外一方則是異族。不用考慮,大家就知道該站在哪一邊。 而沖突結(jié)果,也著實大快人心。據(jù)說,當(dāng)日遮奴連同他的四名隨從,被割碎了衣服,直接從二樓丟在了長街上,光著溜溜地跑了半里多遠,才發(fā)現(xiàn)各自后背上,居然還用毛筆給寫了一個“賤”字。(遮奴,突騎施可汗的第二子。唐懷德郡王之弟,勾結(jié)默啜殺兄自立,隨后被殺。) “當(dāng)日只看到伯高兄寫了一筆好字,做得一首好詩,卻沒想到,他的身手也如此敏捷!”張潛聽得心馳神往,忍不住撫掌贊嘆。 “他啊,當(dāng)日主要功勞就是寫字。遮奴和他的四個隨從,全是琴律大家一個人打趴下的。”王翰卻不服氣,酸溜溜地在一旁點評。“如果當(dāng)時琴律大家身邊換了其他人,結(jié)果其實也差不多!” “換了其他人,就未必打得起來了!”王之渙翻了翻眼皮,笑著反駁。“古語云,女為悅己者容。在咱們大唐,卻是女為悅己者拔劍,巾幗不讓須眉。換了個看不上眼的,琴律大家才不會為你跟人動刀子,只會看著你們雙方打得鼻青臉腫,然后在旁邊拍手叫好!” “你……”王翰被他噎的差點背過氣去,瞪圓了眼睛擦拳磨掌。 “別動手,動手就是欲蓋彌彰。這話剛才是誰說的來著?!”王之渙一邊往車廂角落處躲,一邊將王翰的先前的話原樣奉還。 …… 說說笑笑中,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馬車就下了官道,走上了同往張家莊的土路。 木制的車輪不具備減震功能,而土路又因為最近雨水過勤,變得坑坑洼洼。因此,車身顛簸得十分厲害,逼著趕車的張貴,不得不將速度放到了最慢。 眼看著自家莊子就近在咫尺,張潛便從車廂內(nèi)探出半個頭來,打算找一個熟悉的佃戶帶話給紫鵑,讓她幫忙安排家宴。誰料,還沒等他在路邊看到任何熟悉的人影,身背后,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緊跟著,四五穿得花花綠綠,分不清男女的騎手,就從馬車旁一閃而過。 “誰家子弟這么大膽?居然敢在村子邊上把馬跑得這么快,萬一撞到人怎么辦?!”張潛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將身體縮回了車廂內(nèi)。還沒等他吩咐車夫小心,耳畔卻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咆哮,“讓路,趕緊讓路,兀那趕車的,別擋著爺爺們的道!” 話音未落,又是七八匹戰(zhàn)馬,從車邊急掠而過。其中一人嫌張貴躲得太慢,猛地掄起馬鞭,狠狠抽在了挽馬的眼睛上。 “唏噓噓噓噓——”可憐的挽馬瞳孔被抽碎,嘴里發(fā)出一聲悲鳴,痛苦地張開了四蹄。馬車瞬間失去了控制,被挽馬拖著,在土路上橫沖直撞。 “張兄,季凌,跳車!”王翰經(jīng)驗豐富,果斷拉了張潛一把,抬腳踹飛了車門。“你們先!” “棄車!”王之渙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隨即,整個人如同鷂子般騰空而起,轉(zhuǎn)眼間,就落向了路邊的曠野。“張兄莫慌,地面是軟的,朝我這邊跳,我接住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