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多謝了!我自己來!”張潛雖然被嚇得寒毛倒豎,卻終究沒白練了那么長時間搏擊。意識到馬車隨時可能翻掉,果斷縱身跳向了另外一側。 雙腳落地,他立刻借勢前沖,單手與地面接觸,曲肘卸力,身體如面團般翻滾。然后又來了個干凈利落的側轉,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前后不過幾個彈指功夫,已經穩穩的站在了路邊光禿禿的農田里。 再看王翰,竟踩著車廂門邊的踏板,縱身跳上的車轅。隨即,單手提起嚇已經嚇傻了的家丁張貴,一躍而下。如叼著羔羊的鷂子般,在半空中畫一道長長的弧線,雙腳穩穩站在八尺之外的地面上。 “快點,快點,別讓剎里汪他們落得太遠了!被朱蒙看輕了咱們!”蹩腳的漢話,從前方再度傳來,每一句,聽上去都無比的刺耳。卻是那抽瞎了挽馬的肇事者,在十多丈外,招呼隨從趕緊跟上,從始至終,此人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求收藏,求推薦,求支持??) “狗賊,你阿爺沒教你如何騎馬么?”王翰勃然大怒,丟下張貴,指著肇事者的背影,高聲叫罵。 “漢家小子,你找死!”他的身背后,立刻有人咆哮著還嘴,卻是那肇事者的另外幾名隨從,堪堪策馬跟了過來。個個皆錦帽貂裘,做吐蕃打扮。沖著大伙張牙舞爪,囂張不可一世,“我家世子看得起你,才只抽瞎了你的馬。立刻下跪道歉,否則……”(注:小子,指的奴仆生的兒子。在古代是侮辱。) “胡虜罵誰?”在長安城邊上被幾個吐蕃人罵為奴隸,王翰怎么可能逆來順受。眼睛一瞪,手就按在了腰間佩劍上。 唐人尚武,大唐書生皆有佩劍出行的習慣。但其中大多數人的佩劍,只能當做擺設,根本沒開過刃,更甭說見血。所以那吐蕃肇事者的隨從,見王翰準備拔劍,非但不覺害怕,反倒被勾起好勝之心。放棄去跟前面的同伙匯合,爭相拉住坐騎,調整方向,準備沖過來狠狠給書生一個教訓。 “砰!”還沒等他們重新催動戰馬加速,一塊拳頭大的土坷垃,忽然凌空而至。不偏不倚,正打在一名吐蕃惡仆胯下戰馬的眼睛上。將那坐騎打得嘴里發出一聲悲鳴,前蹄騰空而起,“唏溜溜——” “噗通!”馬背上囂張不可一世的吐蕃惡仆,沒想到報應居然來的如此之快,像樁子一樣被摔在了地上,頭破血流。 “漢奴找死!” “砍了他,砍了他!” “砍了他給霧里熱報仇……” 叫嚷聲轟然而起、另外幾名惡仆丟下皮鞭,抽刀在手,沖向剛剛發出土坷垃的王之渙。手中兵刃在夕陽下,耀眼生寒。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