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得先低頭。” 相愛的兩個人,不論身份,地位,容貌,家世。 愛了便是愛了,未有那般多考慮。 而這一切的一切拋開,兩人便是如平常人。 互相喜愛,偶有爭吵,因一句話,一個人,都極可能產(chǎn)生分裂。 這極為正常。 就如他與芳苓。 想到此,廉止臉上嚴(yán)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 這笑融合了許多,是跨越千山萬水得到的果實(shí)。 來之不易。 他看著帝聿,語氣和緩,“我與你嫂子從相識至如今,亦有過矛盾。” “這矛盾,有大有小,但不論大小,最終都得有人先低頭。” “若無人低頭,這情,也就到頭了。” “連亓,你可明白?” 帝聿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他以為,歡喜一個人,他想如何便如何。 但他忘了,這是他歡喜的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帶的兵,不是他的屬下,他的物件。 她有想法,有喜歡,他強(qiáng)迫于她,她不愿,會生氣,會離開。 但,也就是真心喜歡,才會如此。 那些因?yàn)槟愕纳矸荩匚唬瑯用玻瑢W(xué)識而與你在一起,并且迎合于你,曲意逢迎的人,不是真心喜歡你。 她喜歡的只是你的外在,不是你的內(nèi)在。 弟妹喜歡的就是連亓的內(nèi)在。 廉止拍了拍帝聿的肩膀,“你好好想想。” 拿著酒罐離開了。 情愛之事,旁人也就僅能做個和事佬,真正要解決,還是看自己。 帝聿站在那,眼眸垂下,沉默了。 他身上不再有戾氣,不再有怒,所有的情緒變化,皆消失無蹤。 低頭…… 她心中有的是帝華儒,他如何低頭? 偏偏,在聽見廉止說的那一刻,他竟真的想低頭。 甚至覺得,即便她心中有帝華儒,他也……接受。 一瞬間,一股冷氣從帝聿身上蔓延,壓的草木都縮緊了身子。 四周靜寂無聲。 竹屋臥房。 燭火下,一身青衣的芳苓坐在凳子上,手中拿著針線,縫制衣袍。 廉止的一身都是她親手做的,不論春夏秋冬,皆是她的手工。 廉止走進(jìn)來,身上帶著一絲酒氣。 他喝的不多,但那酒,味道濃烈,尤其帶著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