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沒頭沒腦的,憑空讓他猜測嗎? 宋子安跟著她往上爬,反復的看著,她又不像是第一次來的樣子。 山上有什么,值得她再三的上山? 應該和許宗有關。 但是在這揚州府里…… ——“許宗這些年遇上什么棘手難辦的事,都是玉堂琴為他出謀劃策。” ——“他便是以救下關姑娘的恩情挾著玉堂琴為他謀劃的。” 許榮鑫那些磕磕巴巴的話,片段式的在他腦海中反復閃過。 頭頂上傳來宋懷雍關切問趙盈累不累的聲音,趙盈的淺笑聲也飄蕩在這山谷里。 宋子安靈光乍現,驚呼道:“玉堂琴住在這妙清山里!” 他腳下快起來,三兩步竄上去,從薛閑亭身邊擠過,晃個神的工夫人就到了趙盈身邊。 趙盈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小舅舅真聰明。” · 幾日不見,玉堂琴帶在身邊的小胖子還是那樣的不客氣。 盡管趙盈和薛閑亭上回被玉堂琴請進過茅草屋,今日再見,那圓滾滾的小胖子仍舊一臉警惕與防備,手里抄著一把甚至比他還要高的掃帚。 宋懷雍也沒來過,見狀也愣住:“這是什么人?” 趙盈搖頭。 她也沒問,也懶得問,玉堂琴帶在身邊的小孩子,從這個年紀看來,總不能是關氏給他生下的老來子吧? 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 那小胖子見還有兩張生面孔,越發把著門口不叫進:“你怎么又來了!先生上一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不會跟你下山的!你們趙氏子孫請不動先生出山,快走吧你!” 態度還挺囂張的。 宋子安站在一旁直皺眉,壓低了聲:“這小胖墩知道你身份還這么囂張?” 畢竟是跟在玉堂琴身邊的人嘛。 不過他雖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小胖子還是能聽見:“你罵誰小胖墩!” “我不跟你打嘴仗,我也知道堂琴先生在屋里,我說話他也聽得見。” 趙盈背著手,連半步也沒退:“上回你也拿著掃帚也趕我們走,后來我們還不是進了門嗎?我勸你省省力氣,好好讓屋里的人聽聽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在這兒扯著嗓子喊,整個山谷回蕩的都是你的聲音,說不得過會兒連山腳下都聽見了。” 他人小但不傻,冷哼道:“這里的距離我就是喊破了天也傳不到山下去!” 趙盈索性不再理他,冷眼瞥向那三間茅草屋:“許宗其人,先生認得嗎?” 沒反應。 “許宗現下被我扣押在欽差行轅中,先生不想見我一面,說點什么嗎?” 還是沒反應。 “我很好奇,關氏沒死這樣的消息若傳回京城,在二十四年之后的今天,還會不會掀起軒然大波,先生好奇否?” “吱呀——” 草屋的門被推開,玉堂琴一身白衣,面色更是清冷。 他就站在草屋門口,遠遠地:“趙盈,你上次說必不會以關家為要挾,看來我所說不錯,你們趙氏子孫,個個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一把好手。” “先生這話錯了,我只說不會要挾,何曾答應先生絕不要挾?既不曾答應,又怎是我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趙盈往前踱了一步:“何況先生口口聲聲說趙氏,難道先帝不是趙氏嗎?” 她的伶牙俐齒,玉堂琴是領教過的。 他冷著臉,顯然也沒打算斥退堵在門口的小胖子:“你抓了許宗?” “他身犯律法,我抓了他不應該?” “他犯了哪條律法?” 趙盈倏爾笑起來。 她沉默,薛閑亭會了意:“先生學富五車,飽讀詩書,也曾入朝,是要出將入相之人,《大齊律》先生不熟嗎?” 他熟,他太熟了。 先帝朝他于翰林院數月,再研《大齊律》時,曾覺幾處不妥,及至于先帝欽點他入部,他平步青云,在太極殿上上折直諫,先帝信重他,將那幾條律法依他后來所說,一一修改。 他怎么會不熟《大齊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