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一九四零年九月二十三日下午三點,德意志帝國總理府元首辦公室。帝森豪芬少校倚靠在門前接待處的辦公桌沿,翻看著當天下午的日程安排。這位副官此刻胸前佩戴著剛獲得的一級鐵十字勛章,這是為了表彰他在過去半年內在元首大本營的優異表現,而由徐峻親自給他頒發的。 作為一個貼身參謀副官,他基本不可能有直接上戰場殺敵的機會,能夠獲得這枚勛章完全是出自元首的個人決斷。不過這時候沒人會在這個問題上挑刺,這位年輕副官的表現有目共睹,無論是元首大本營還是帝國統帥部,帝森豪芬獲得了大部分高級指揮官的贊許與認可,不少人確信這個年輕人必定會前程似錦飛黃騰達,前提是他不在元首面前失寵的話。 “有這種事?”坐在門外沙發上等候的空軍參謀長耶順內克突然驚呼起來,在安靜空曠的走廊中,聲音突兀而響亮,立即引來了在周圍等候的將領官員們的注視。 “抱歉。”空軍參謀長連忙向周圍的同僚們致歉。 “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海軍準備組織一次環球航行,我想元首這次召見我們,說不定會提起此事的。”格萊姆穿著新訂制的空軍將領常服,肩上佩戴著空軍上將的軍銜,他湊在耶順內克身前小聲的回答到。 “據我所知,似乎和元首的東亞計劃有關,好像前一陣子派往法屬印度支那的特遣飛行大隊出了一些問題,空軍參謀部有這方面的消息嗎。” “空軍司令部目前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因為情報被封鎖了,現在只有少數人能夠知情,比如那一位。”格萊姆沖著帝森豪芬的方向努了努嘴。 “如果元首想讓我們知道,他會告訴我們實情的,格萊姆,我們現在是元首的空軍。”耶順內克豎起手指,提醒格萊姆要謹言慎行。 此時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希姆萊倒退著走了出來,在門口對著屋內再次點頭致意,等房門完全關上黨衛隊帝國總領袖這才轉過了身。 “你好,艾瑞克,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希姆萊沒有去接等候一旁的副官遞上的軍帽,他從馬褲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擦起額頭的冷汗。 “部長先生,是個好天氣。”帝森豪芬把日程表放回文件夾,隨后態度溫和的向希姆萊致意到。 “是啊,只是有些熱,再見,艾瑞克。”希姆萊把手帕塞回褲袋,從副官手里接過軍帽戴好,隨后對著帝森豪芬點頭告別。 “再見,部長先生。”帝森豪芬恭敬的欠身致意。 “對了,艾瑞克。”希姆萊停下腳步。 “有什么事情嗎?部長先生。” “晚上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到我家來吃晚飯,我妻子一直很惦記你,佩比也很想再見到她的艾瑞克哥哥。”提起他的小女兒,希姆萊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神情。 “我晚上。”魏爾勒顯然查閱過當地的資料。 “所以我還在考慮,是否有這樣做的必要,不過英國人這段時間倒是下了很多訂單,他們真的很急于重建本土陸軍,以此加強對殖民地的控制。”徐峻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地圖冊,翻到了東南亞地圖那一頁。 “現在中國國民政府的對外交通全都處于英法殖民地當局的掌控下。主要是英屬緬甸境內的滇緬公路、以及法屬印度支那聯邦境內的滇越鐵路與公路,在九月初失去南部沿海港口之后,他們只能倚靠陸上交通來維持對外的聯系了。”徐峻皺著眉頭說到。 “我不會徹底切斷這些交通線,就像你前面說的,這對中國的損害會很嚴重,特別是現在他們正面臨著最糟糕的局面時,這種行為很容易讓中國人以為我們是在落井下石,更可能引發整個中國社會對我們的反感,我們會因此失去之前與這個國家的官員和人民之間建立起來的信任與友誼。但是,我也不能放任某些人對德國隨意做出挑釁,我們必須要拿出符合目前德國身份的姿態來,要讓對方以后在做蠢事之前會好好考慮考慮,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將是絕對無法承受的。”徐峻這次真的是被國府內部的**與混亂給氣著了,雖然他對那段歷史研究與認識很深,但是當他真正面對這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實時,依然感到無法坦然的去接受。 “英國和法國提供了詳細的資料,我決定對這十五家公司的貨物進行禁運,對外解釋可以是進行公路運力整合調整,也可以是例行稅務檢查,反正隨便什么理由吧,有些人必須要接受一些教訓。”徐峻將一張文件遞給了魏爾勒。 “我的元首,這個是。”魏爾勒疑惑的望著徐峻。 “這些公司全都是屬于中國國內兩個上層家族的產業,可以說這些人掌控著這個國家大部分的政局。所以如果他們足夠聰明的話,一定會知道該如何進行補救。我相信這一次布倫博格元帥的出訪一定會不虛此行的。”徐峻冷笑著合上了桌上地圖冊。 求月票,月初了,請大家不要忘了給本書投一張保底月票,作者需要支持和鼓勵。 謝謝大家的支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