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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顧曉曼坐回原位：“我們繼續談正事，剛才聊到哪里了？”

    夏林希翻開筆記，應聲道：“聊到了如何吸引客戶。”她頓了兩秒鐘，抬頭看著他們：“我問了微博大v推廣價格，如果是好一點的公司運營，一條廣告就要好幾百萬，我們根本付不起。”

    蔣正寒剛剛打完電話，出現在了室后方，他順手關上了房門，走到夏林希桌前：“我們的客戶是中小型企業。”

    他說：“在類似微博開放平臺上，暫時沒有推廣和營銷必要。”言罷又笑：“主要是沒錢。”

    包括蔣正寒在內，室里一共有五個人。老楊是典型技術派，從不關心營銷市場，因此他選擇了沉默，就這么靜靜地旁聽著。

    顧曉曼想不出方法，陳亦川也毫無頭緒，夏林希用手轉著筆，過了片刻答：“你們知道百度公司，有一個詞條百科功能嗎？這個詞條百科，是對外出售的。”

    她放下手中的筆，解釋：“平常我們使用百度搜索，經常能看見百度百科，有一些是介紹企業，只要這些企業付了錢，他們就能自己修改……”

    蔣正寒低下了頭，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意思是，主動聯系企業么？”

    “是啊，營銷部的人，會主動給公司打電話，因為你不告訴他們，他們也許就不知道，”夏林希回答，“所以我覺得，我們聯系中小型公司，這一條路沒有走錯，只是人手不夠，萬事開頭難啊。”

    陳亦川蹙起了眉頭：“夏林希，我這么跟你說吧，我們的產品要改進，才能繼續占領市場份額。招人是必須的，不僅要技術人員，要業務人員。”

    他把電腦放在腿上，身體略微向后靠，伸了一個懶腰。屏幕上顯示客戶活躍度，有一些在線反饋，他隨便看了兩眼，感慨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蔣正寒接道：“和你共勉。”他抬手拍了陳亦川肩膀，隨后又說：“我們從前寫項目，都是用github托管，自己在家完成。”

    他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個網頁：“現在項目量增大，也有營銷需求，我打算租一間工作室，開始正式招人了。”

    租一間工作室，開始正式招人。

    這一句話好比雷炮，倏然之間驚天一響，炸得在場幾位紛紛抬頭。最先開口詢問的，是一直沉默老楊：“蔣總，我們的財務狀況，我了解一點。”

    他撓了撓頭道：“我不是懷疑咱們公司的能力，你寫代碼水平我都看見了，可現在咱不是……還沒掙到錢嗎？”

    老楊問得委婉，陳亦川說得直接：“蔣正寒，啊不，我也叫你蔣總算了，北京的房價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一邊給我們發著工資，一邊在阿里云花錢買服務器，我們的預算撐得過去嗎？我是真擔啊。”

    擔不止是陳亦川，有夏林希和顧曉曼。

    顧曉曼作為公司的會計，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她拼盡全力學好本專業，在做財務管理時候，也是用了十二萬分細。

    然而現實非常殘酷。從公司成立至今，一共有三個多月，入不敷出，舉步維艱。

    面對幾位元老反對，蔣正寒依然堅持：“資金預算確實不夠，但是工作場地必須換。”

    他平時態度溫和，待人也非常友善，每當別人提意見，他總是極有耐地聽著。不過現在專斷起來，決定就變得不可動搖：“你們說很對，北京的房價太貴了，所以為了省錢，我只看了地下室招租。”

    蔣正寒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個準備好的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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