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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秋妍和她的母親再三解釋,母親仍然將信將疑地掛電話。這一通電話結束之后，楚秋妍默默坐椅子上，打開她的臺式電腦。

    時早已接近傍晚,公司內部士氣低沉。

    楚秋妍聽見兩個同事竊竊私語,其中一位面容憔悴的同事說：“xv公司的手段太厲害，他們抄襲我們的軟件，壓低我們的市場價格，還搶走一大批的客戶。”

    另一個同事反問道：“xv公司的產品不是剛上線嗎？他們怎么就搶走我們的客戶？”

    “我們這個云服務公司,你也知道吧，只是一個成立一多的小公司,”位憔悴的同事嘆氣道,“再看看人家xv公司，多的業內老大。”

    他們感慨完xv公司,并沒有就停止，又開始炮轟“智禮科技公司”，話中充滿調侃與諷刺：“你看見個智禮科技公司的帖子么？他們侮辱我們的技術,踩著我們上位,博取客戶的同情……怎么說呢，把it圈搞得像娛樂圈。”

    楚秋妍聽到這里，拉開旁的皮包，她拿出一副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音樂聲擋住談話聲，她依然瀏覽網頁——上方的搜索欄中,填的是智禮科技公司。

    她大概花半個小時,看完所有的相關內容。

    恰時，夏林希從總理辦公室出來，徑直走到她的桌子前——楚秋妍其實心慌一瞬,她擔心夏林希開口質問。徐智禮是她的男朋友，把矛頭指向公司，她不明白其中的原委，但她自認難辭其咎。

    然夏林希問的是：“你怎么，臉色很差。”她伸手搭上她的額頭，捂一會兒，方才輕聲道：“你出冷汗。”

    “我有點頭暈，不要緊的，”楚秋妍如實回答，“你們晚上要開會吧，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言罷她握著手機，走出這個辦公區。

    七月的天氣燥熱難當，哪怕夕陽落幕，夜風也是悶熱的。她站寫字樓的走廊盡頭，面朝一扇半開的窗戶，打通徐智禮的手機號碼。

    楚秋妍三秒鐘，徐智禮就接聽電話。

    夜晚華燈初上，照得路邊一片明亮。城市被五光十色所籠罩，愈加襯托繁華與喧鬧，楚秋妍獨自站墻角，聲音冷靜得可怕：“你們公司的個帖子，真的是你寫出來的嗎？”

    徐智禮撲哧一笑道：“怎么著，楚楚？你和我說話呢，需要這么嚴肅？”

    “蔣正寒公司的客戶數據多重加密，你到底用么辦法破解成功？”楚秋妍直截當詢問道，“除我們公司的內部高管，沒有誰能泄露上萬條的數據。”

    “楚楚，你聽聽自己的話，么叫我們公司啊，你蔣正寒的公司打工，就把他當成老板，你把我當成么？”

    “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談。”

    徐智禮不依不饒道：“不行，咱們必須現談。”他其實很想轉移話題，因逮住楚秋妍的錯誤，當即選擇緊抓著不放：“今兒個我只說實話，首先，你是我的女朋友，我開公司你不來，去給別人的男朋友打工，你說這是么意思？其次……”

    他原本還想扯點么，但是站公司的陽臺上，望向遠處的高樓大廈，隱約能瞧見醒目的“xv”標識——仿佛是一種成功的象征。

    誰不喜歡成功呢？一擲千金，呼風喚雨，結識名流，受人仰視，他想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這本并不是一件可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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