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其戰功卓著,威壓海內,故被尊為太宗。 而當今圣上夏侯鴻,正是太宗第三子,也是東靖國第四代皇帝! 當然,他夏侯淳若是順利即位,便是那人口中的第五代皇帝。 不過夏侯融口中所說之人,夏侯淳目光閃爍,似乎有所猜測。 察覺到夏侯淳似有所悟,夏侯融深沉一笑,目光移動,落在年輕俊逸的識蟬和尚身上,他一字一句地道:“那人便是浮空寺時任菩提院首座,現任主持方丈!” “普渡!” 轟! 夏侯淳心中似有轟鳴聲響起,瞳孔為之一縮。 他下意識轉頭,看了眼識蟬和尚,卻見他意興闌珊,四周錦緞文物什,在他眼中如同浮云,還抵不過一頓飽飯。 他恍惚走神間,突聞主持方丈法號,他悚然一驚。 抬眼看去,卻見晉王夏侯融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待明晰其方才所言后,當即翻了翻白眼,嗤聲道:“所以呢,你是想說我浮空寺蓄謀已久,刻意接近這小子?” 夏侯淳不動聲色,只聽晉王輕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佛門究竟打什么心思,本王豈能不知,無非是想借刀殺人,先助我這侄兒推翻道門后再入主東靖罷了。” 他直視夏侯淳,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道,當年你祖父之所以將佛門驅逐出境,便是深知此教之害,彼等五體不勤,不納糧、不繳賦稅,更不事農桑也就罷了,還時常蠱惑百姓圖謀不軌、犯上作亂,如此悖逆之舉自然引來太宗的震怒,迫不得已才將其等逐出我大靖國。” 他殷殷切切,一副誠懇勸諫的姿態:“侄兒,你可莫要與虎謀皮,引狼入室啊!” 和尚眨了眨眼睛,瞅了瞅夏侯淳后,再看了看晉王,忽然咧嘴一笑:“不錯,你猜對了,當年確有此事,不過貧僧沒糖,無法獎勵你了。” 暗中卻癟癟嘴,借刀殺人?這難道還不明顯么? 再說,他這也不叫借刀殺人,反而叫‘締結友好互助條約’才是。 另外,不事農桑他們承認,可他們也協助太宗征伐不臣、教化萬民啊,也算是安定了一方,撫慰了百姓萬民吧。 至于蠱惑百姓謀逆造反之說,那就有些扯談了,且不說當年玄宗與大靖朝廷關系密切,但只整個靖國上下皆奉玄宗為國教這一條,便讓佛門在此地難以站穩腳跟,更勿論唆使慫恿百姓叛亂了。 不過識蟬也并未多解釋,畢竟當年佛門與太宗鬧掰,道門與佛門針鋒相對,以及后來的太宗與道門貌合神離等等事情都是一本扯不清的爛賬,說上個三天三夜都掰扯不清。 夏侯淳自然知曉諸多內幕,也明白其中的佛道之爭、仙凡對立以及凡間國度皇權與道門教權的明暗較勁,都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他也不會被夏侯融幾句話搞得迷失了方向。 畢竟現在大靖與玄宗‘分家’早已不可挽回,既然如此,那么大靖與佛門‘聯姻’便是大勢所趨了。 至于當年的陳年舊怨早已不重要了,更何況斯人已逝,計較再多也并無意義,反而是夏侯融在這其中挑撥離間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思緒翻轉,念頭涌動,夏侯淳微顰眉頭漸漸舒緩,與識蟬相視一眼后,再對夏侯融淡然一笑,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王叔,你這是輸不起么?” 書房內檀香裊裊升起,煙霧如同流云般垂下,將夏侯融的面容映襯的有些陰晴不定,變幻莫測。 良久,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眼中溫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冷漠與無情,一股屬于梟雄的深沉心機與城府油然而生。 他負袖向后,淡淡地掃了一眼識蟬后,面無表情地看著夏侯淳,不答反問道:“這么說,太子殿下是鐵了心想要勾結異域邪教,與道門為敵了?” 語氣變冷,氣勢驟然一改,一副拒人于千里的疏離姿態展露無遺。 其翻臉之快,讓慕容煙都為之佩服。 天心冷哼一聲,“早這樣不就行了么,何必那般惺惺作態,讓人無端的惡心。” 房間內氣氛凝重,兩方劍拔弩張,頗有一言不合便要大開殺戒的趨勢。 然而夏侯淳恍若未覺,含笑回道:“是不是侄兒不順從,便要被府內的刀斧手砍死?” 天心手中天心令悄然浮現而出,慕容煙冷哼一聲,警惕地立于夏侯淳身側,永遠以夏侯淳馬首是瞻的姿態。 倒是識蟬渾不在乎,暗自癟嘴。 夏侯融目光陰沉,直勾勾地盯著夏侯淳,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你究竟在做什么嗎?” “聯合一個不知深淺的小寺廟,來抗衡整個道門?” “這還不嫌不夠,莫非你還要拉著整個大靖跟你一塊陪葬不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