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下好了,前有狼后有虎,兩邊都是樓宇的高墻,他似乎被人家甕中捉鱉了! 很快就有兩個警察從前方的警車上下來,他們舉著槍,嘴里喊叫著什么,不斷向信繁靠近。 信繁當然聽得懂英語,但是這種嘰里呱啦混合著不知道哪里的方言的英語并不在他的認知范圍中。也有可能這些警察根本就沒打算讓他聽懂。 要乖乖束手就擒嗎? 別開玩笑了! 信繁左手把著方向盤,右手則搭在椅背上,整個人都側過身,通過后擋風玻璃注視著后面的情況。 當然了,其實這也沒什么必要,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后面停著的警車。 踩離合、掛檔、油門…… 在警察眼中,那輛因為罪犯放棄抵抗而老老實實停在那里的轎車,突然以一種恐怖的加速度朝后面倒了過來! 這家伙瘋了嗎?!! 不管警察怎么想,信繁駕車狠狠撞上了警車的車鼻。然而他還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就這樣堪稱瘋狂地抵著警車退出了狹窄的小巷。 后車的警察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講道理的罪犯,以至于他們完全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就這樣縱容信繁囂張地逃離了現(xiàn)場。 如果是信繁自己,他恐怕會立刻踩下油門跟對手較勁。反正車是四個輪子,又不會倒,他倒要看看誰有那么大能耐。 徹底甩開警察后,信繁又看了眼時間——還剩下三分二十五秒。 他不敢再耽擱,連忙將油門踩到最大程度,抄小道向酒店飛馳。 也許今天命運之神終于肯稍稍眷顧于他了,信繁最終趕在倒計時的最后五秒鐘躍進了自己的房間。 是的,躍,為了避開可能的麻煩,他特地從樓下走廊的窗戶爬到了房間的外面。 雖然一路上信繁都是坐著的,但最后回房間的這段路程還是耗費了他許多體力,讓他微微喘息。 信繁沒有時間休整,他迅速將之前弄出來的爛攤子收好,戴上了被他丟進冰箱里面的追蹤器。 調(diào)整呼吸和心率也是特工的必修課,他用比常人快好幾倍的速度讓自己恢復正常。 幾乎是同時,門鈴聲響起。 “你收拾好了嗎,信繁君?”門外傳來山田六葉的聲音。 那個女人怎么來了? 信繁讓自己的聲音染上些許不清醒的睡意:“吵死了。” 山田六葉:“……”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露出平和的微笑:“你再不出來的話,那些家伙大概就要破門了。你是知道他們不需要搜查令的,對吧?” 他們? 事實上信繁本來什么都不知道,不過這會通過愛普考特的話,他已經(jīng)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來者不善啊! 幾秒鐘后,信繁頗為不情愿地打開了房門。 愛普考特重重地松了口氣,然而很快,當她看到信繁那不修邊幅的樣子時,她便露出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你在開玩笑嗎,半個小時你就梳了個頭發(fā)??” 用不修邊幅來形容眼前的信繁簡直就是高看他。 信繁身上松松垮垮穿著不太合身的浴袍,腳下踢著拖鞋,臉上甚至還有枕頭留下的壓痕。睡眼惺忪的一看就知道剛才在干什么。 至于唯一還比較整齊的發(fā)型—— 信繁扯了扯發(fā)絲,有些無語。 事實上他的頭發(fā)之所以如此整齊,是因為他忘記要把發(fā)型揉得亂一些了。不過因為匆忙換衣服的緣故,他的發(fā)型其實也沒有那么整潔。 “你吃槍藥了嗎?”信繁不甘示弱地回懟了一句,“作為未婚夫,我不得不提醒你,淑女的舉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愛普考特微微張嘴,想要辯駁什么,但最終只化為一句控訴:“我大老遠跑到美國找你,你都不驚訝一下嗎?” 信繁:“???” 聽愛普考特剛才那番關于他儀容的議論,他還以為自己半個小時前應該已經(jīng)驚訝過了。 所以松田陣平究竟干了什么? “驚訝,非常驚訝。”信繁敷衍到,“所以那些家伙呢?” 愛普考特知道他在說什么,立刻回答:“就在樓下,如果我這次還叫不醒你,他們就要上來破門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