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仙境的高人,都這么……有個性嗎? 茅傲武的這身裝扮和那銀白的發色,著實太過晃眼,街上一走,回頭率直接拉滿。 普通修士和凡人,很難通過威壓強弱分辨出仙人的境界。 對這般威壓,吳妄倒是沒有太多感覺,仔細思索,可能跟自己此前總跟當代人皇廝混有關;他去看茅傲武時,道心能感受到少許威壓,但威壓并不算強烈。 比起母親生氣打父親時顯露的威壓,總歸是差多了。 什么叫豪氣? 這天仙茅傲武進了酒樓,大手一揮扔出去了兩只靈石,淡然道:“最高層本仙包了,莫要讓人上來打擾。” 這就叫豪氣! 那掌柜的激動到淚流滿面,顫聲道:“您要包多久,這給的也不夠啊,上仙!” 茅傲武一瞪眼:“你們這黑店嗎?兩大塊靈石包一層還不夠!” “我來,我來。” 吳妄連忙站出來,遞給掌柜的一袋靈石,道:“找個僻靜些的院子就可,多備些可口的飯菜,若是能來幾個彈唱起舞的樂伶就再好不過了。” 那掌柜接過袋子一看,樂得點頭哈腰,一把推開向前領路的小二,親自帶兩人去了酒樓之后,那一層層陣法包裹著的雅致院落。 茅傲武:…… “此地竟然還有如此幽靜的所在。” “道友,坐。” 吳妄坐在幾棵梅花樹下,身后是假山流水小瀑布,身旁是矮桌茶水小燭臺,一招反客為主,讓茅傲武略有些措手不及。 這茅傲武灑脫一笑,搬著本在數丈外的矮桌,強行湊到了吳妄面前,與吳妄拼了個桌。 “這個……” 吳妄抬手示意茅傲武不要急,一旁漸漸傳來腳步聲,幾名身著霓裳的女樂師抱著各類樂器而來,齊齊欠身行禮,在屏風后奏起仙樂。 她們都有修為在身,但氣息斑駁,顯然都是修行之路無望之人。 屏風后,有女子柔聲問:“兩位上仙,是否需我等陪酒侍奉?” 茅傲武眼前一亮,定聲道:“整幾個!” “道友,大可不必!” 吳妄正色道:“聽曲兒看舞是消遣,陪酒侍奉便是風流,道友修為高深,在人域之內想必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就莫要這般了。” “聽你的,不整不整!貧道也是正經人不是。” 茅傲武大笑幾聲,又有些尷尬地嘆了口氣:“平日里不來這種消遣之地,讓道友你見笑了……道友你這修為,怎得這般古怪。” “怎么了?” 吳妄瞇眼笑著,心底卻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想知道自己集合了祈星術、星神神力、岳父大人出手后的遮掩之法,面對這般強者效果如何。 茅傲武沉吟幾聲,仔細打量吳妄,道: “初看你只是凝丹境修士,體內靈光顯現,顯然已是觸碰到金丹門檻。 但細細觀察,又覺你體內三寶,精、氣、神有些失衡,神念過于強橫,少說也可媲美元嬰境修士,精元無比炙熱,莫非是修有什么不可破身的童子功? 但氣息就遜色了太多,與你修為剛好相匹,有點像是虧損不足的傷后癥狀。” 【氣虛,往往是在負傷受損之后。】——《百草經》。 吳妄緩緩點頭,心底略微松了口氣,笑道:“早先有些機緣,服用了一些助長神念的靈果,還用了一顆朱紅色的小果子。” 言說中,吳妄有些心有余悸,毫無夸大隱瞞地感慨一聲:“那次,當真是九死一生。” “哦?” 茅傲武雙眼放光,笑道:“沒想到,道友你還是強運之人! 怪不得能放出那道雷霆,救下貧道這條性命! 說來慚愧,貧道當日不得已鉆入魚腹逃生,好不容易熬到了岸邊,卻又遇到了十神教的埋伏。 若非道友……不,若非兄弟你搭救,我真就是陰溝里翻船,辜負了各位前輩對我的托付了。” 一旁有佳人奉酒,吳妄示意她們將酒水飯菜放在樹下,不必靠前,又用法力牽引酒水擺到了面前。 吳妄順勢問:“道友、應當稱之為前輩才妥當,前輩你!” “哎!喊什么前輩!” 茅傲武大笑幾聲,又像是觸碰到了傷口,低頭咳嗽幾聲,面色有些蒼白,但迅速恢復紅潤。 他道:“我必然是虛長你些年歲,你若看得起我,就喊我一聲傲武大哥,我就稱你一聲……你叫啥?” 吳妄禁不住以手遮面:“無妄,道號無妄子。” “嚯,這還是自家兄弟!” 茅傲武一拍桌,笑的前俯后仰:“我這天天被同僚消遣,喊我做嗷嗷叫!哈哈哈哈!” 吳妄滿是無奈地搖搖頭,嘆道:“我也曾被自己諸多兄弟汪汪的喊。” “這叫什么?緣法!” 茅傲武隨手抄起小酒壇:“干了這一壇再說其他的!” 吳妄也是被勾起了豪氣,拿起面前一壇酒,與茅傲武碰了下,隨后兩人仰頭就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