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牧謫直接躍入了冰泉里,將沈顧容給扶了起來。 沈顧容猝不及防嗆了一口水,掙扎著攀著牧謫的肩膀猛咳了幾聲,終于清醒了。 他咬著牙看向站在岸邊雙手環臂的奚孤行,一字一頓道:“奚、孤、行。” 奚孤行挑眉,道:“好些了嗎?” 沈顧容就算再好的脾氣也終于繃不住了,他怒道:“我殺了你!” 他掙扎著想要去打奚孤行,卻沒意識到自己正被牧謫抱在懷里,乍一動他腰身一軟,再次跌回了牧謫肩上,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低吟的呻吟。 牧謫:“……” 牧謫半邊身子都酥了。 奚孤行本來在看好戲,后知后覺那礙眼的牧謫正在擁著沈顧容,他臉都綠了,直接怒道:“你,別碰他!” 牧謫耳根紅透,訥訥道:“可是師尊他站不穩……” 奚孤行不耐煩道:“你管他站不站得穩,給我滾出來!” 牧謫有些猶豫,他若是出去,沈顧容肯定又會被冰泉淹沒,他師尊本就畏寒,又不用靈力護體,哪里受得住這個? 奚孤行見他不動,氣得立刻就要邁進冰泉里把牧謫給揪出來。 大概是心中有怨氣,沈顧容一把抱住牧謫的脖子,眼尾發紅地瞪著奚孤行,冷冷道:“我就要他在這里陪我。” 奚孤行:“你!” 沈顧容整個身子都挨在牧謫懷里,攀著牧謫的肩膀,挑釁地瞪著奚孤行:“有本事你就從我手中搶人。” 奚孤行:“……” 奚孤行氣得轉身就走:“你愛死不死!鬼才要管你!” 這話奚掌教講了太多次,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信,但每回被氣急了還是會脫口而出。 樓不歸看了一眼師兄氣咻咻離開的背影,大概是怕沈顧容傷心,他蹲在岸邊,說:“十一,師兄他是在說氣話。他管你的。” 沈顧容哼了一聲。 撒完了氣,沈顧容才反應過來,他看著僵成木頭的牧謫,又看了看樓不歸,面無表情地說:“我為什么會被扔到冰泉?” 樓不歸為師弟解惑:“因為十一你交歡期……” 牧謫“啊”了一聲,滿臉通紅地打斷是師伯的話,他手足無措道:“因為師尊體內的妖族靈力,導致內息紊亂,在冰泉里待上片刻就好了。” 沈顧容:“真的?” 樓不歸狐疑地看著牧謫,不知道他為什么說內息紊亂,而不是…… 牧謫唯恐樓不歸再說些讓他師尊尷尬的事,忙道:“師伯,師尊我來照料便好,勞煩您跑這一趟了。” 樓不歸對自己不理解的東西從不會去強行理解,見沒他事了,便點點頭,攏著袖子慢吞吞地走了。 閑雜人等一走,沈顧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爪子正拽著自家徒弟的肩膀,臉莫名一紅。 只是此時他腰軟腿軟,連在冰泉中站穩的力道都沒有,只好任由牧謫抱著他。 寒意從四周傳來,像極了在夢中的場景,沈顧容本能地將身子往牧謫身上貼,他受不了這種苦,還沒待片刻就喃喃問:“什么時候能出去啊?” 牧謫見他狐耳一直豎著,哪怕在冰泉中身體也如火似的滾熱,只好說:“再等一等。” 沈顧容只好等。 終于又挨了片刻,睜開通紅的眼睛,不滿地問:“還沒好嗎?” 牧謫低低道了聲“冒犯了”,抬手摸了摸沈顧容的額頭,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這才點頭:“好了。” 沈顧容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牧謫只好將他抱出了冰泉。 沈顧容干咳了一聲,努力保持鎮定,他問:“內息紊亂,為什么我的腿和腰會難受?” 牧謫:“……” 牧謫臉越發紅了,他沒吭聲,將沈顧容身上濕淋淋的衣服脫下,重新換上了干凈的衣衫,順道將頭發飛快弄干——這次他不敢再碰那雙狐耳了。 牧謫將沈顧容抱回了房里。 沈顧容渾身疲憊,好像同人打了一架,腰剛挨到被褥上,他眉頭就擰了起來,看起來有點難受。 「腰疼。」沈顧容心想,「好想讓牧謫幫我揉。」 只是這個舉動太過羞恥,沈顧容根本開不了口,索性就想繼續疼著吧。 他將被子拉高,擋住半張臉,悶聲道:“你快去休息吧。” 這一折騰都大半夜了。 牧謫卻搖頭:“我幫師尊揉揉腰吧。” 沈顧容眼睛一亮,覺得一犯困就有人遞枕頭,他裝模作樣地思考了片刻,才矜持地說:“好。” 后腰眼極其難受,沈顧容微微翻身,腰線微微繃著,哪怕隔著衣衫也能掃見那精瘦的腰身。 牧謫做足了準備,才將溫熱的手撫上那堪堪一握的腰身。 沈顧容突然“噗”了一聲。 牧謫手一頓:“師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