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三奶奶似是動了真火,女人們紛紛噤聲。 只默默的幫三奶奶換衣服,收拾床鋪。 而三奶奶則一直在叱罵靳青的不成體統(tǒng)。 知道三奶奶應是陷入了魔怔,女人們默默三奶奶憤怒的吼聲,并時不時應和一聲。 時間漸漸到了深夜,三奶奶也已經睡下,女人們紛紛離開,只留下陳香玲在三奶奶屋里伺候著。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三奶奶忽然睜開眼睛,對香玲輕聲問道:“都熄燈了嗎。” 香玲趕忙站起身向外看去,隨后對三奶奶應道:“熄燈了,院里沒人,應該是睡下了。” 三奶奶長長的出了口氣:“村長和族兄他們都放下來了么。” 香玲點頭:“聽說是放下來了,不過吳杏娘扛走了他們家的牲畜。” 三奶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詫異:“那不是把人得罪干凈了。” 這句話香玲沒有接,可臉上的表情卻清楚說明她也是這樣想的。 三奶奶輕輕搖頭:“明天我去同族老商量怎么懲罰吳杏娘,這人不但污了村里的名聲,還做下這等惡事,我們定然不能輕易放過她。” 香玲詫異的看著三奶奶:“可是...” 族老們根本斗不過杏娘啊! 三奶奶對香玲擺手:“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你明天帶著梅喜她們在暗地里接近吳杏娘,聽她吩咐。” 香玲微微張大嘴:“三奶奶!” 三奶奶輕輕拍了拍香玲的手:“你聽我的,這些年,我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過去我總尋思著,等我死了,你們這些苦命人要怎么辦。” 香玲眼中滿是淚水:“不會的,您老人家會長命百歲的。” 三奶奶露出一個勉強的笑,眼角處出現(xiàn)了深深的溝壑:“我們這些苦命人,多活一天都是遭罪,還是莫要長命百歲了吧。” 對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來說,長命百歲是一種祝福。 可對她這種人,那就像是一種詛咒。 她的情況同香玲差不多,夫家讓她沖喜,結果過門不到三天就守了寡。 之后她便在村頭搭了一個土房子,勉勉強強活了下來。 要不是有了貞節(jié)牌坊的事,她可能還住在土房中。 四十年的艱辛換來一座貞潔牌坊,大家只看到她在族中的威望,卻不知道她每一天都泡在黃連里。 受了這樣的苦,她才會更體諒女人。 于是,她用冷漠和嚴厲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好,終于在族中有了一席之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