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倫敦,泰晤河畔,在2000千禧年的時候,在這里出現(xiàn)了一座,總高度135米的超級巨無霸摩天輪,被稱為倫敦眼,也被稱為千禧之輪。 這是倫敦市的地標,也是著名的旅游區(qū)。只是,現(xiàn)在并不是旅游的旺季,所以在這個摩天輪上的幾十個全透明用鋼化玻璃打造的乘客艙里,并不是每一個都是人滿為患的。 至少,在其中一個中就只有兩個人,而且還是兩個外貌出眾的東方男女。 倫敦眼轉(zhuǎn)一圈,需要30分鐘。這30分鐘里,大部分的人都在欣賞倫敦另一個角度的美景,只是那個載著東方男女的乘客艙里,正在上演著激情的一幕。 別誤會,所謂的激情也不過是激情擁吻罷了—— 安云兮用力推開到了倫敦眼最高處突然強吻自己的喬博琰,用手背大力擦了擦嘴角,仔細聞一下,男人的味道還殘留在她唇邊。 喬博琰笑嘻嘻的看著安云兮,想要再次把她摟入懷中,卻收到了小女友警告的眼神。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個浪漫的傳說嗎?”喬博琰用動人的聲音道。 見安云兮眼中浮現(xiàn)疑惑,他輕笑解釋:“聽說,當(dāng)情侶乘坐在倫敦眼上到達最高處的時候,深情擁吻,他們之間的愛情就會得到上天的賜福,一生一世的廝守,分也分不開。” 安云兮嘴角一抽,毫不留情地戳破喬博琰的鬼話:“據(jù)我所知,倫敦眼建立于1999年,2000年竣工,所以也稱為千禧之輪。如今才2003年,這個年輕的地標就被喬司令編織上了那么美麗的童話,我想倫敦旅游局應(yīng)該給你頒一個奇思妙想獎才對。” 美麗的謊言被拆穿,喬博琰也不臉紅,只是磨蹭到安云兮身邊,隔著鋼化玻璃,看向夜里的倫敦,在這里可以鳥瞰倫敦全貌。 “那么美麗的景象,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難道就不能浪漫一下么?”喬博琰的聲音中帶了點委屈。 安云兮語塞。 趁機,喬博琰偷瞄著安云兮的表情,牽起她的小手,見她沒有反抗,他才將她慢慢拉入自己的懷中,從身后,將她圈在自己的胸前,兩人一起看向外面的美景。 在喬博琰的懷里,安云兮自然是放松的,她貼著身后結(jié)實,硬朗的胸膛,感受著在胸腔之中那結(jié)實有力的心跳聲,內(nèi)心漸漸平靜下來。 “云兮。”耳畔傳來喬博琰溫柔的聲音,那聲音中的磁性,給安云兮帶來一種酥麻感,就好像被輕微的電流擊過一樣。 “嗯?”安云兮輕聲回應(yīng),鼻腔里出來的聲音帶著一種軟綿綿的感覺,聽得人心里發(fā)軟。 “云兮。”身后又一次傳出男人的呼喚。 “嗯。”安云兮依舊平靜的回應(yīng)。 “云兮。” 當(dāng)?shù)谌晜鱽淼臅r候,安云兮仰起頭,看向喬博琰絕美的側(cè)臉,眼睛里充滿了不解。 用微涼的臉頰蹭了蹭安云兮的發(fā)頂,喬博琰柔聲解釋:“沒事,就是想多叫叫你。有的時候,我真的好像身在夢中一樣,上天讓我們相遇,這是我這一生中最感激他的事。” “好男兒不是應(yīng)該志在沙場么?怎么兒女情長起來了?就不怕英雄氣短?”安云兮調(diào)侃。 只是,安云兮卻沒有想到,在自己話落之后,喬博琰的眼中卻難得的出現(xiàn)一抹傷痛。這讓她心中一凝,不自覺的就抬起微涼的小手,輕撫在他的右邊臉頰上,柔聲問道:“怎么了?” 喬博琰緩緩搖頭,感受著那掌心的溫度。 緩緩的道:“我們家老爺子,老太太,這輩子就兩個兒子,大兒子是我父親,但是兩個兒子都先后戰(zhàn)死在戰(zhàn)場上。而我,就成為了喬家的獨苗。” 這是兩人相識以來,喬博琰第一次向安云兮說起喬家的事。雖然,很多事安云兮都通過別的資料得到過,了解過,但是和喬博琰親口說出來是不一樣的。 “因為是唯一,所以擔(dān)負著更多的使命,祖孫三代的志向需要我去繼承,喬家的香火也需要我去延續(xù)。你可能不知道,在認識你之前,明陽曾經(jīng)問過我會不會真的聽從家中老人的安排,與林家結(jié)親。”喬博琰好聽的聲音在乘客艙里如輕煙一樣流轉(zhuǎn)。 安云兮眉梢一挑,沒有插話,只是安靜的倚在他的懷里,聽他吐露心事。 喬博琰低頭看了安云兮一眼后,繼續(xù)道:“我當(dāng)時的答復(fù)是,如果這樣能讓老人們放心,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安云兮雙眼微瞇,她還真的未曾想過喬博琰當(dāng)時會有那種想法,為了家族去娶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上一世,自己根本都不認識喬博琰,那么他的命運是不是最終讓他娶了林炎炎作為妻子呢? 想到這里,安云兮的心中就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那種酸溜溜的味道是她從未嘗試過的。 懷中人兒的異樣,喬博琰并未發(fā)覺,仍然低音般的道:“在那個時候,我是沒有自我的。因為我從小被灌輸?shù)挠^念就是一切要以國家,要以喬家為中心,而我自己,只能排在兩者之后。喬家的家教很嚴,在家里,就和在部隊里一樣。聽母親說過,在我能夠爬行的時候,老爺子就開始訓(xùn)練我軍隊里各種匍匐前進的姿勢。” 或許是覺得好笑,喬博琰發(fā)出了輕笑。可是,這笑聲卻把安云兮帶入了喬博琰的幼年、童年,那些本該是天真爛漫的年齡里,他卻開始著嚴苛的訓(xùn)練。第一次,安云兮對喬家的老爺子有了除了資料之外的另一種影響。 這不光是一個以國家利益高于一切,刻板認死理的老人,而且還是一個有著鐵血心腸的老人。不是說他不愛喬博琰,而是他的愛讓喬博琰曾經(jīng)一度失去自我,只是為了喬家的榮耀而活。這讓安云兮心中對這位還未曾謀面的老人,產(chǎn)生出一絲不喜來。 “因為喬家的軍事化,所以,在軍隊里,我是冷酷無情的。在軍隊,對于我來說只有戰(zhàn)士和孬種的區(qū)別,沒有男女之別。這也是林炎炎雖然喜歡找機會接近我,卻又害怕我的原因。但是,上天同時也是眷顧我的,我有十分疼愛我的外公,海家給了我不少的溫情。” 今夜的喬博琰仿佛被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對安云兮述說著自己的過去。或許,是因為倫敦的夜景太誘人的緣故。 “對了,還有蔣爺爺。”喬博琰補充道:“他是我二嬸的父親,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學(xué)家,因為二嬸和二叔剛結(jié)婚,二叔就犧牲了,兩人沒有孩子。所以,在蔣家,我也是相當(dāng)于孫子的存在。” “等等,你說的蔣爺爺是不是蔣天浩?”安云兮突然打斷喬博琰的話,問道。 喬博琰一抬眉,點頭:“就是你所認識的蔣天浩,蔣老爺子。來到京城那么久,你還未去拜見過他吧,虧他多次提起你。” 喬博琰早就知道安云兮和蔣天浩認識,自然不會像安云兮這般驚訝。 安云兮雙眼微瞇,她搜集喬家的資料時,因為喬博琰的關(guān)系,她刻意的沒有去看太多的資料,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喬家的兩位老人還有喬博琰的母親海婧的資料,二嬸蔣玉華這一邊倒是被她忽略了。 當(dāng)初蔣老因為保薦她直接入選參加華日學(xué)生比賽,而進入高層博弈的視線,成為對方的棋子,遭到誣蔑。事后,她在對當(dāng)時爆料的人報復(fù)時,就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有一股力量也在暗自報復(fù)那個人,只是當(dāng)時她沒有去細查這件事。 如今想來,那股神秘力量就是來自喬博琰之手。而且,當(dāng)時喬博琰也在尚海,以云少的身份兩人暗中還交過手。這么說……安云兮的眼睛更瞇了一些,當(dāng)初在密林之中一直監(jiān)視她的人就是…… “云兮?”發(fā)現(xiàn)懷中的少女走神,臉上更是露出冷笑。喬博琰忙出聲問道。 安云兮用手指支著喬博琰的胸口,拉開倆人的距離,在后者疑惑的眼神中,戲謔的道:“喬司令,這么說,當(dāng)時我在密林中和小日本游斗的時候,就是您在暗處監(jiān)視我嘍?” 這些輪到喬博琰瞪大了眼睛,他看著安云兮道:“你居然能夠感覺得到?”他當(dāng)時可是身在比賽區(qū)域外的山頭上,拿著高倍數(shù)的望遠鏡守護,他從未想過在這樣的距離下,絲毫不帶敵意的監(jiān)控會讓安云兮察覺。 安云兮冷冷的挑唇。這個該死的男人,因為當(dāng)時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明明知道有人監(jiān)視卻不能裝著知道,就連解決三急也得逼著他尋找隱蔽的角落。當(dāng)時,她就恨得牙癢癢,發(fā)誓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監(jiān)視她的人。可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近在眼前。 “我當(dāng)時的任務(wù)是保護你,可不是監(jiān)視你。因為只有你一個人進入決賽,國家擔(dān)心日本那邊會下黑手,所以才臨危受命的。”感受到少女身上傳來的怒意,喬博琰趕緊解釋。 “理由很正當(dāng)。”安云兮皮笑肉不笑的道。 “云兮~!”喬博琰服軟,苦著臉祈求著這個小女人不要想著報復(fù)他。 安云兮眼睛一瞇,對著喬博琰甜甜一笑,向他慢慢逼近。可是這本應(yīng)該是自己最開心的時刻,喬博琰卻感到頭皮發(fā)麻的向后退去。 砰—— 高大的身影被逼到鋼化玻璃的門邊,安云兮貼近他。姿勢曖昧極了。 一手抓在安全閥上,安云兮甜甜的道:“我也聽說一個傳說,說是喝了泰晤河里的水,能夠強身健體,也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不如喬司令親自試一下?” 說完,不等喬博琰反應(yīng),安全閥就被拉開,微涼的夜風(fēng)趁機倒灌進來,而喬博琰的身子也因為這突兀的一幕而從乘客艙里落出,在空中倒栽蔥的掉入冰冷的泰晤河中,引來無數(shù)人的尖叫。 安云兮呢?她直接一個閃身跳出乘客艙,安穩(wěn)的落在河邊的堤岸上,對著從河里冒出頭的喬博琰揮了揮手,瀟灑的離開。 在河中的喬博琰,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望著安云兮在眾人驚呼中遠去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此刻,兩人乘坐的那個乘客艙已經(jīng)到達了倫敦眼的出口。 …… 京城,完成米蘭之行又繞到倫敦處理好冷宇昊的事情之后,安云兮和喬博琰已經(jīng)返回了華夏。 只不過,兩人也只是到機場之后就分道揚鑣,一個趕回華清大學(xué),另一個則是趕回軍營繼續(xù)他的事。 安云兮回到華清大學(xué),正好是早上第二節(jié)課的下課十分。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教室外的時候,可謂是震驚了一眾小伙伴,原因無他,因為她是第一個敢于在華清大學(xué)讀書的第一個月就突然消失一段時間的牛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