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章節(jié)名:第八十二章婚禮,云中城傳奇(大結(jié)局) 婚禮如期而至…… 在這準(zhǔn)備的一個月中,并未有任何意外發(fā)生。實際上,在云中城中,也很難有人能夠找安云兮的麻煩。 只是,看似平靜的背后卻隱藏著風(fēng)卷云涌。 雅各布在安云兮宣布婚訊的第二天,就高調(diào)返回了羅斯柴爾德家族,之后便借口到華夏進行考察工作而再次離開了家,也讓阿道夫和所羅門無從下手。因為,雅各布到了華夏,就相當(dāng)于進了安云兮的地盤,以云中城在華夏的地下勢力,還有明面上的能量,都讓阿道夫無法找尋機會下手。 在他看來,那個曠世婚禮才是最好的下手時機,那一天他派去的人,高價請出的殺手可以輕松的混進華夏,藍(lán)后在那萬眾矚目中,將雅各布?xì)⒌簟V劣诎苍瀑狻軞⒌艄倘蛔詈茫退闶遣荒軞⑺溃脖仨毥o予重創(chuàng),讓她無暇報仇。 阿道夫心中很清楚,以睚眥必報聞名的云少絕對不會忘記在日內(nèi)瓦郊外酒莊的那一夜,他若不動手,恐怕等她忙完自己的婚禮之后,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了。 如果在安云兮的婚禮上,突然有敵人前來搗亂襲擊,在混戰(zhàn)中雅各布死于非命,安云兮身死或者重傷。他是有著十分有利的理由去找安云兮,找云中城賠一個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給他,若是做不到,那么就用勢力來償還吧。 云中城中準(zhǔn)備著婚禮的時候,陰謀也在悄悄逼近。 不過,安云兮對此倒是表現(xiàn)得并不關(guān)心,每日除了去看看恢復(fù)健康后,休養(yǎng)身體的仲衛(wèi)華,就是和青山一起研究那茅山的偷天換日之術(shù)。 不得不說,當(dāng)安云兮在青山的講解下弄清楚那術(shù)法之后,她都對那發(fā)明出這術(shù)法的茅山祖師爺敬佩不已。因為,按照這經(jīng)卷上的記載,如果施行成功,恐怕不僅是天道拿她無法,就是鬼道也要對她敬而遠(yuǎn)之了。 除此之外,值得安云兮用心的也就是那些煉制仙丹的各味藥草了,以先天之境煉制仙丹,恐怕是藥宗歷代弟子中最大膽的嘗試。 白日,忙忙碌碌,到了晚上,安云兮才有時間安靜下來陪著喬博琰,陪著自己的三個孩子。如果,她偷天換日之舉失敗,他們這一家五口恐怕就會一起灰飛煙滅了。 三個孩子,是因為和她因果相關(guān),如果她消失,三個孩子自然逃脫不了天道的抹殺。而喬博琰,在他沒有忘記安云兮的存在之前,恐怕就會跟隨而去了吧。 對此,雖然兩人并未深討過,但是那種刻入骨子里的默契卻已經(jīng)讓兩人心中得到了同一個答案。她不會去勸喬博琰如何如何,因為她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無私的人,即便她消失了,也無法忍受喬博琰在天道的安排下忘記自己,然后另外娶妻生子。 何況,這是喬博琰自己的選擇,若是今日角色換成她,她亦會如此。既然她都這樣想了,又何必去勸阻呢? 安云兮和喬博琰的大婚之日是按照華夏慣例,從黃道吉日中選出來的。 這一日,陽光明媚,云中城的大門第一次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 按照陣法所示,安云兮將兩塊牽引石的其中一塊放在了外界,連接了云中城和外面的世界,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可以通過這個通道進入云中城。 只是,令他們詫異的事,在他們的印象之中,這個地方分明就是沒有任何建筑的,更加無法隱藏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基地。 每個人心中的疑惑都只是疑惑,因為不會有人去為他們解答。 所以,來參加婚禮的每一位賓客只能把這個疑惑藏在心底,將注意力集中在這個婚禮之上。 云中城中,從白玉牌坊起就帶著沖天的喜氣。鮮艷的紅綢扎成的花球上面點綴著代表著(兔兔塔)的紅玫瑰,被高高懸掛在牌坊的最高處。 十幾米長的紅綢垂吊在兩邊,在微風(fēng)中肆意而揚。牌坊身后的玉石大道中間鋪著長長的紅地毯,地毯的兩邊每隔十米就會有一個鮮花扎成的花柱,一輛輛負(fù)責(zé)迎賓的擺渡電瓶車整齊的停放成一排,每一輛車上都坐在兩位戴著墨鏡的黑衣人,盡管他們的神色依然冷峻,但是嘴角上的淡淡笑容依然帶著喜意。 自己的主子,最崇拜的人,云中城的神今日要結(jié)婚了,他們又怎會不開心? 每一個來到云中城的人都是帶著震撼的,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第一次進入云中城,在他們的猜測中,云中城不過就是一個類似于xx公司這樣的代名詞,它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卻從未想過,云中城真的就是一個城,一個在坐標(biāo)上根本找不到的城市。 這里的一切都仿若是假的一般,可是它偏偏又是真實存在的。 來參加安云兮和喬博琰婚禮的人不僅僅只是他們兩邊的親戚,更有著那些重要的社會名流。國家政要,商場名貴,黑道梟雄…… 這一日,凡是來到這里的,無論是誰都必須放下外在的身份,放下立場的不同。他們來到這里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安云兮和喬博琰的婚禮進行慶賀。若是誰打亂了這個盛事,就由誰來承擔(dān)來自云中城和喬家的怒火。 這一次的婚禮,安云兮和喬博琰一共邀請了近千名賓客,甚至還有不少媒體,但是這些媒體不允許帶電子設(shè)備進入,只能通過最原始的紙筆來記錄這次婚禮的盛況。 安云兮并不希望自己的婚禮變成一場秀,何況,在完成婚禮之后,她還有著一件重要的事處理。 主峰的臥室中,一身潔白婚紗的安云兮看著賓客的名單上出現(xiàn)所羅門&8226;羅斯柴爾德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微彎,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這次婚禮,阿道夫沒有讓身在華夏的長子雅各布代表羅斯柴爾德家族參加,反而派了所羅門代表,這是在對外釋放一個什么樣的消息? 只可惜,他這一次如意算盤是落了空。 所羅門在安云兮的眼中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根本不足為據(jù),在確定魚餌上鉤之后,她便不再理會。 安云兮的婚紗自然是來自dm設(shè)計師之手,為了這一身世界上最昂貴的婚紗,dm的設(shè)計師團隊日夜相繼手工制成了這件夢幻婚紗。 這是抹胸的設(shè)計,將安云兮優(yōu)雅的脖子和精致的鎖骨都暴露在外。有人說,女人的肌膚是世界上最美的衣裳,這句話在安云兮的身上得到了最全面的詮釋。 她的肌膚宛若凝脂,潔白無瑕,帶著淡淡的光暈,讓人忍不住想要親手觸碰卻又害怕褻瀆了這圣潔。 婚紗順著安云兮上身的曲線而下,勾勒出那細(xì)致得不經(jīng)一握的腰肢,來到下身又變成如云霧飄渺般的層層云彩,每一層模仿著天空中云朵的弧度而形成的弧上都鑲著來自非洲的鉆石,這些鉆石在光線下發(fā)揮著自己的光芒。 裙擺很長,由窄變寬,足足十米垂在安云兮身后。白紗飄渺,鉆石璀璨,遠(yuǎn)遠(yuǎn)望去,好像安云兮的婚紗是由天上的云彩織成,奪取了世界的光華。 她的長發(fā)被高高盤起,頭飾是從深海里打撈上來的珍珠,這些珍珠有些發(fā)著淡淡的粉色光暈,有些則散發(fā)出清冷的幽光。象征著純潔與圣神的頭紗扎在盤起的秀發(fā)之后,隨意的搭下來,順著那長長的裙擺向后延伸,即便是超越了十米長的裙擺也沒有停下,讓人踮起腳尖也看不到盡頭在哪。 今日,在自己的大喜日子,安云兮難得的畫了淡妝,精致的五官變得更加美艷,白皙的臉龐,精心勾畫的粉唇,高挺而俊秀的鼻梁,清澈得見底,卻璀璨如鉆石的星眸,讓人每看一眼就沉淪一分。 結(jié)婚,這是人生大事,這讓安云兮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那種甜蜜和幸福讓人羨慕。 dm的設(shè)計師蹲在安云兮身邊為她整理著超長的裙擺,這樣的設(shè)計固然是美得驚天地泣鬼神了,但是在行走時遇到轉(zhuǎn)彎卻是一件頭疼的事。索性,安云兮早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從房間出去向舉辦婚禮的廣場上一路都是筆直通暢的,不會遇到轉(zhuǎn)彎,掉頭這樣的尷尬事。他們只需要在婚禮開始之前,將裙擺和頭紗的方向擺好,有序的折疊,這樣當(dāng)安云兮走出去的時候,這些裙擺和頭紗就能順著她距離的伸展而慢慢打開,展現(xiàn)出它們的魅力。 這時,臥室門外走來一道高大提拔的俊秀身姿,他迎著陽光而來,他相貌俊美到了極致,輪廓分明的五官上帶著張揚的喜意,任誰都看得出,他今天十分的高興。 這人自然就是今天婚禮的另一主角,喬博琰。潔白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更增添了幾分高貴,如此干凈的顏色因為他而變得絢麗。 而在喬博琰的眼中,此刻的安云兮猶如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完美無瑕,好似一顆明珠將整間房間照亮。 “云兮……”喬博琰情不自禁的輕呼,邁開腳步向她而去。 dm的幾位設(shè)計師相視一笑,輕聲退了出去,將房間留給這兩位天造地設(shè)的男女。 安云兮側(cè)目看向向她款款走來的喬博琰,面露嬌笑,這笑容不似以往的清冷和淡然,更多了幾分甜蜜和嬌羞。 喬博琰緩緩走到安云兮面前,桃花眼中眸光閃動,唇角一挑:“你今天真美。” 安云兮調(diào)笑道:“就只有今天美?” 喬博琰挑了挑眉,長臂一攬將安云兮摟緊自己的懷里,兩人的身體貼近,相互的體溫都能傳遞到對方的身上。“每天都很美,但今天卻是最美的。”說完,他低下頭就像湊近那誘人的粉唇。 撇過頭,避開男人的‘不懷好意’安云兮手指一伸,戳在喬博琰的胸窩,隔著衣料她都能感受到他心跳的跳動聲。“你可別亂來,弄花了妝。” 喬博琰一笑,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安云兮的后背,接觸到她光潔,細(xì)膩的皮膚:“弄花了,我?guī)湍惝嫛!? 安云兮一愣,接著‘噗嗤’一笑:“你幫我化妝?” 喬博琰不以為然的道:“自古以來,男子為心愛的女子畫眉修色不是一樁善心悅目的美事么?” “喬司令倒是難得由此雅興。”安云兮好笑的道。 喬博琰低頭看著她,那張在妝后更顯精致的五官被他的視線一筆一筆的在心中勾勒,眼中的眷戀和絲絲情意沒有絲毫阻礙的就讓安云兮感受到了。 雖然他們兩人誰也沒說天道的事,但是彼此都知道這件事在他們心中是一根不拔不快的刺。 吉時將到,按照規(guī)矩,喬博琰不再適合留在房中,他在安云兮額頭上輕輕一吻才離開了房間,他會在婚禮的現(xiàn)場迎接他的新娘。 喬博琰離開之后不久,安云兮的父母,安仕杰和林翠便一身盛裝的走了進來。這場婚禮是按照西方的儀式來進行,在走紅地毯的時候,需要林翠送給安云兮祝福,而她要感謝母親的養(yǎng)育,然后在父親的帶領(lǐng)下將她帶到喬博琰的身邊,將她的手交到后者手中,從此他們將牽手一生。 三個孩子還太小,無法出席這樣的場合,所以被安云兮安排在安靜的地方有專人照顧。 這一次的婚禮是由已經(jīng)卸任的江老爺子作為證婚人,為二人主持。 婚禮的現(xiàn)場被設(shè)置在進入云中城的第二個廣場中,也就是在主峰下,瀑布飛流的那個半圓形廣場。 此刻,在布置一新的廣場上,已經(jīng)迎來了不少賓客,安云兮的目標(biāo)任務(wù)所羅門也在其中。 精致的桌椅,潔白的桌布,成排的白色椅子整齊擺放,每張椅子上面都有一朵藍(lán)色的金粉玫瑰,千人的坐席,遠(yuǎn)眺過去猶如藍(lán)色的花海一般。 椅子前面有個小高臺,那里擺放著無數(shù)的鮮花,那里將是見證安云兮和喬博琰(兔兔塔)走向婚姻的地方。 選擇西式婚禮并不是因為安云兮和喬博琰崇洋媚外,而是因為中式的婚禮太過繁瑣。結(jié)婚,對于他們兩人來說只是一個儀式的完成,并不需要如何去表現(xiàn)給外人看。 所羅門站在人群中,望著那些相互攀談扮熟的來賓,陰蟄的眼神卻在搜索著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哥哥,雅各布。 只是,讓他好奇的事,他偉大的父親阿道夫明明說了雅各布會出席安云兮的結(jié)婚典禮,可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有看見他? 那些隨他而來的死士已經(jīng)分開各自潛入,就等他一聲令下,群起而攻之。 但是,此刻找不到雅各布,他就不能下令,因為在來之前,阿道夫慎重的再三囑咐他,這一次的第一目標(biāo)是雅各布,而不是安云兮。 這關(guān)乎到他是否能接任羅斯柴爾德家族,他自然不會亂來。 所羅門心中有些著急,因為他找不到雅各布。他微微抬頭,看向那直沖云霄的主峰,那里張燈結(jié)彩,被裝扮得喜氣洋洋。‘雅各布會不會躲在上面呢?’所羅門心中猜想。 只是,念頭一閃而過之后,他就收回了目光。在他心中,自己的父親是無所不能的,既然他說了雅各布會出現(xiàn)在婚禮上,那么他安靜等待就是。 這般想著,所羅門打消了主動尋找雅各布的念頭,而是等待他的自動上門。視線在來來往往的賓客身上掃過,越掃就越讓他意外。 因為,這其中不乏他知曉的人物。 雖然他主要負(fù)責(zé)在英國和美國的家族勢力,但是并不代表他對其他層次的領(lǐng)軍人物不認(rèn)識。只不過,他這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紈绔子弟,出席更多的是時尚派對和這些人物并未有太多的交織罷了。 那些黑人大部分來自非洲的各國政要官員,那些白人一部分來自加拿大,另一部分則是來自美國。還有那些點頭哈腰的亞洲人,都是來自于日本,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穿著東南亞傳統(tǒng)服飾的官員。 而那些看上去要昂首挺胸一些的自然就是來自華夏政府的官員。 商業(yè)上的甘比諾家族,俄羅斯的戰(zhàn)斧集團、華夏的濯家、黃家、hk的陳家…… 黑道上,那些和安云兮有著關(guān)系、私交的人物幾乎都出現(xiàn)在了這。 對了,他剛才好像還看到了那個統(tǒng)治歐洲地下市場的意大利黑手黨教父,卡西的身影。只是此刻,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得不說,所羅門雖然縱情聲色,但是眼力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來此觀禮的大部分人他都能知道他們的身份。要是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在安云兮的婚禮上制造麻煩,殺死自己的哥哥,甚至殺死新娘,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光是想一想,都讓所羅門渾身興奮。 現(xiàn)場的來賓有安云兮的事業(yè)伙伴,有合作伙伴,當(dāng)然也有她在世界各地認(rèn)可的朋友,此刻他們都兩兩圍在一起,等待著今日主角的出現(xiàn)。 而被所羅門恍惚中只看到一個側(cè)影的卡西此時卻仗著自己比其他人更熟悉云中城的情況,偷偷摸摸上了主峰,跑到了安云兮的房間。 望著這個一出現(xiàn)就自動自覺坐下,對著自己唉聲嘆氣的男人,安云兮好笑的道:“你是來恭賀我的婚禮么?怎么感覺像是來奔喪的?” 卡西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猶如女神一般的安云兮,隨意的道:“云,你今天實在是太美了。祝你和喬幸福。” 安云兮嘴角一抽:“還真是敷衍。”憑她的眼力如何看不出卡西語氣上的隨意。 “如果你跑上來就是為了對我說這么敷衍的賀詞,那么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完成了,就滾吧。”安云兮打發(fā)道。 剛才父母來過,和她聊了一會,看到卡西進來才離開房間去了孩子們那里。再過幾分鐘,就是婚禮開始的時候了,她可沒喲閑心在這里陪著卡西唉聲嘆氣。 被下逐客令,卡西委屈的看向安云兮,癟了癟嘴,欲言又止。 他這副為難的神情倒是讓安云兮挑了挑眉,似乎看出了他這表情中隱藏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終于,在安云兮的眼神中,卡西有些頹廢的雙手插進自己的發(fā)絲里,苦惱的道:“云,救救我吧。怎么辦,我似乎做了一件錯事。” “你做了什么?”安云兮玩味的道。 卡西從雙手的陰影中抬起臉,看向安云兮,眼神中閃過掙扎。最后才磨著嘴皮道:“我……我把幽若……幽若給……” “你把幽若怎么啦?”卡西的吞吞吐吐讓安云兮的聲音冷了下來,甚至臉上都蒙著一片冰寒。 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著的卡西,瞇起的雙眼中危險的氣息開始積聚。她不是傻子,就算是卡西話中的意思沒有完全表達(dá),但是她依然猜出了大概。卡西和幽若,如果兩人都是出于自愿的走在一起,那么她自然是表示祝福的。 但若是卡西強求,逼迫了幽若,那么在兩者之間,她肯定只會站在幽若的身后。 卡西似乎并沒有受到安云兮語氣影響,臉色古怪了一下:“我和她發(fā)生了男女之間都會發(fā)生的事。” 話音剛落,聲音還未消散,房間里就傳來一聲巨響,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卡西直接狠狠的摔在了墻壁上,再重重的落下來。 這快速的出擊,讓毫無防備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抗。此刻,忍受著背上傳來的劇痛,卡西雙手撐著地面,站起來,一手扶著墻壁,一手揉著自己的胸口,忍不住不斷咳嗽。 “你欺負(fù)了她!”安云兮聲音陰冷的道。 “不……”卡西解釋。 此時,這聲突兀的巨響引來了剛巧走到門口的人,她快步?jīng)_進來,當(dāng)她看清楚那靠著墻站立的男子,卻突然止住腳步,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羞憤。 突然出現(xiàn)的人讓安云兮的視線在這兩人的身上來回游動。卡西的委屈和幽若的尷尬,似乎都在向她證明,或許事實的真相并非她想的那樣。 “云少,你沒事吧。”故意無視掉卡西,幽若對安云兮問道。 安云兮緩緩搖頭。 幽若如釋重負(fù)的道:“那我就先出去忙了。”說完,依舊沒有看卡西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這樣的行為無疑加重了安云兮心中的疑慮。 “咳咳……”等到幽若身影消失,卡西才忍不住的咳了兩聲。 “說說吧,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安云兮的臉色已經(jīng)緩了下來。當(dāng)然,她不會認(rèn)為自己剛才出手打了卡西是錯誤的。一個女人打一個男人,并不需要理由。 卡西此刻也沒心思責(zé)怪安云兮的隨意出手,只是慢慢的走回剛才坐的沙發(fā)上,苦惱的道:“上次我追著幽若去了埃及,在那里我們展開了一場很美妙的旅行……” 卡西很是陶醉的述說,可是卻聽得安云兮嘴角抽搐。幽若去埃及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她最清楚不過。那件事和美妙可是一點關(guān)系都挨不上,甚至危險重重,說是驚險刺激還差不多。 不過,她到?jīng)]有想到,在這場埃及之旅的過程中,卡西和幽若的關(guān)系居然得到那么大的進展。這可是幽若,而不是其他人。她因為年幼時期的經(jīng)歷,導(dǎo)致無法接受男人的靠近,這樣的心理疾病一直沒有得到真正的治療,沒想到居然讓卡西得手了。 聽著卡西的敘述,好幾次都讓安云兮感到好笑,但最后為了尊重當(dāng)事人,她還是拼命忍住。 等卡西說完之后,她臉上的揶揄笑容是怎么也掩飾不住了。 “云,幽若要跟我劃清界限,你說我該怎么辦?”最終,卡西不得不向安云兮求救,這也是他偷偷跑上來的唯一目的。 安云兮將笑意隱藏,淡淡的道:“你也算是閱女無數(shù)的人了,居然來問我怎么辦?反正你已經(jīng)得手了,幽若不追究你的責(zé)任不是正和你意么?” “不!這不一樣,我對幽若是真心的,我是想要把她娶回黑手黨的。”卡西大聲的表白。 “你要娶她?”安云兮挑了挑眉,雙眼微瞇起來。 “當(dāng)然!”卡西回答得斬釘截鐵。 安云兮清冷的眸子在卡西身上來回掃著,似乎想要把眼前這個男人的真心看穿:“你這次不會是三分鐘熱度吧?” “當(dāng)然不,這是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決定的事。永遠(yuǎn)不會改變,我的妻子只會是幽若一人。”卡西表明心跡。 安云兮審視著他,似乎是在考慮著他語言里的真?zhèn)巍0肷危啪従彽牡溃骸翱ㄎ鳎銘?yīng)該知道幽若在云中城的地位,也應(yīng)該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若是你只是玩弄,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清楚么?” 卡西搖著頭:“我不清楚,因為我根本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玩弄,也無法用語言證實。用你們?nèi)A夏人的一句話來說,我對幽若的心意到底如何,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安云兮挑唇,當(dāng)日她初識卡西的時候,他的華夏語還十分的陌生,如今卻能對華夏民間的一些歇后語運用自如,不得不說是一種難得的進步。 安云兮心中好笑,問道:“你跑到我這里,是想要我做什么?先說好,我是不可能綁著幽若給你送到黑手黨的。” 卡西嘴角一抽,悶聲道:“我可不會打這種主意。我來是想得到你的許可,同意幽若和我交往,另外就是幫我在幽若面前說幾句好話。” “就這些?”安云兮詫異的道。原本,她還以為卡西跑來找她是想讓她利用職權(quán)將幽若派到他身邊執(zhí)行任務(wù),好給兩人制造相處的時間。卻沒想到,如今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 “那你以為任何?”卡西不明所以的反問。 安云兮‘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尖:“沒什么。” “那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啊?”卡西追問。 安云兮認(rèn)真的想了想,正色的對卡西道:“我不會阻礙幽若和任何異性的正常交往,只要她愿意嫁給你,我只會送給你們最真摯的祝福。至于在幽若面前說好話么……我想你是什么樣的人,值不值得信任需要的是你的努力,而不是我的只言片語。當(dāng)然,我會開導(dǎo)幽若接受異性的情感,但是這個異性卻絕不代表你一人,懂?” 卡西沉默了片刻,臉上陰晴莫辨,過了一會他才對安云兮重重的點頭:“謝謝,這樣就足夠了。” 安云兮一愣,嘴角微微揚起。 此時,鐘聲揚起,將兩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安云兮微微一笑,對卡西道:“時間到了,你還是到外面去觀禮吧。” 卡西微微頜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再一次認(rèn)真的看著安云兮,恢復(fù)了他的優(yōu)雅:“云,真誠的說一句,今天的你真美,祝你和喬幸福。” “謝謝。”安云兮微笑。表情中滿滿的幸福都抑制不住溢了出來。 主峰之外,在云中城中之人的引導(dǎo)下,所來的賓客已經(jīng)就位,坐在那一張張白色的椅子上,等待著男女主角的登場。 喬博琰比安云兮先一步到了會場,他的出現(xiàn),俊美不凡的外表立即吸引了在場男女來賓的視線。那種神祗般的氣勢,讓人不得不被他牢牢吸引。 他面帶微笑,站在宣誓臺前靜默等待,等待著他的新娘,等待著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出現(xiàn)。 人群中,所羅門四處尋找雅各布的身影,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始終沒有找見。這讓他有些莫名的心慌起來,他期待著當(dāng)安云兮出現(xiàn)的時候,雅各布也同時現(xiàn)身。 所有的人都在翹首以盼,喬博琰的家人坐在最靠近宣誓臺的第一排,今日不僅海婧盛裝打扮,就連老爺子和老太太也都是打扮得喜氣洋洋的。 另一邊的第一排,自然就是安家的長輩,安云兮的奶奶、外公外婆都在位上,還有就是父母的兄弟姐妹。 總之,這一次兩家的直系親戚都來見證兩人的(兔兔塔),為他們送著祝福。 此刻,江老爺子已經(jīng)站在宣誓臺上,開始了他證婚人的身份。 地毯的另一頭,安云兮已經(jīng)出現(xiàn)。十幾對小天使花童站在紅毯兩邊撒著花瓣,在那里,她正在接受來自母親的祝福。 看著一身婚紗的女兒,林翠感動得眼淚直流,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從安云兮呱呱墜地到此刻的成長畫面。 一轉(zhuǎn)眼,似乎還未等她好好看上一看,女兒就要嫁人了。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 同樣,在圣潔的音樂響起時,安云兮也感到了鼻尖傳來的酸楚。她如今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她體會到了那種無私的母愛。 此刻,她將真正告別父母,走入屬于自己的家庭,撫育自己的孩子。這讓她突然升起對母親濃濃的不舍。 如果……她與天道的決斗最終失敗,她無法想象是否還能再見到父母親。僅這一點,就足夠讓她的笑容里多了些淡淡的哀傷。 接受了母親的祝福,安云兮將自己的手臂送入旁邊等候的父親手臂中,安仕杰將帶著他這輩子最珍貴的禮物慢慢走到紅毯的盡頭,將她交到另一個男人的手中。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這個男人能夠向他一樣,珍愛安云兮,待她如珠如寶。 這一次來參加婚禮的,不管是真心祝福還是奉命而來,此刻看到安云兮如同神女一般緩緩走進,那身后的裙擺和頭紗慢慢延伸的一幕,心中都充滿了驚艷的震撼。 只除了一人,他皺起眉頭,因為此刻已經(jīng)到了整個婚禮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他始終沒有找到那人的影子。 他以為自己將情緒隱藏得很好,卻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從進城之后,都被人監(jiān)視著。當(dāng)安云兮路過他的身邊時,余光打量到他微變的表情,一抹譏笑浮現(xiàn)在嘴角的笑容中。 怎么不在!? 此刻,所羅門的心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似乎有什么事超出了父親的預(yù)計。 同一時刻,法國,羅斯柴爾德家族古堡 阿道夫一如既往的待在古堡中主持全局,每一天都會有來自全世界各國的文件需要他批審。當(dāng)然,能夠送到他面前需要他首肯的文件自然也是相對來說最重要的。 老管家菲利普站在他的身邊,為他斟茶。在下午批閱文件的時候喝點花茶,是阿道夫多年以來的習(xí)慣。而且他只喝菲利普親手泡的花茶,若是換了人,恐怕這一杯不如意的花茶會影響他一整天的心情。 當(dāng)阿道夫?qū)碜园拇罄麃喌奈募喭戤呏螅行┢>氲目吭谝巫由希]上眼休息。耳邊是菲利普倒茶水的水流聲,這樣的聲音能讓他疲倦的心寧靜下來。 將一杯茶斟滿,菲利普放下印著精致花樣的茶壺,端起同花色的茶杯遞到阿道夫身邊,輕聲的道:“先生,請用茶。” 在人前,菲利普對阿道夫的稱呼就是老爺,而在兩人獨自相處的時候,他便叫他先生。這是他對阿道夫的尊敬。 阿道夫緩緩睜開眼,第一眼看向的就是菲利普手中的那杯花茶。杯子里的茶水很平靜,沒有產(chǎn)生一絲漣漪,上面漂浮著幾片花瓣,那種瑰紅總是讓他感覺有一種誘人的芬芳,吸引著他每一次的親近。 阿道夫直起身子,抬手拿起茶杯的手柄,端起茶杯送到鼻前聞了一下,帶著花香的茶香沁入心扉,頓時消除他不少的疲憊感。 “菲利普,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阿道夫由衷的贊道。 “多謝先生的肯定。”菲利普微微躬身,畢恭畢敬的回答。 他總是如此的謙遜,這也是阿道夫?qū)檺鬯脑蛑弧? 輕抿了一口,阿道夫仔細(xì)回味著那種混合的香味在口腔里慢慢擴散的感覺。過了一會,他突然問道:“有沒有感覺今天很安靜?” 菲利普恭敬的回答:“先生派出了很多家族中人去協(xié)助所羅門少爺,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讓您感到家里變得安靜了許多。” 阿道夫點點頭,對于菲利普的回答,他還是有幾分認(rèn)同的。 為了保證這一次任務(wù)的完成,他幾乎將家族中秘密培養(yǎng)的好手都讓所羅門帶了去,除了完成任務(wù)之外,當(dāng)然也要保證他最愛兒子的安全。 若不是為了降低安云兮的戒心,為了提高任務(wù)的完成率,他是不會舍得讓所羅門去冒這個險的。 不過,才過了兩秒,阿道夫就皺眉道:“不對。”手中的茶杯也放了下來。 菲利普疑惑的看向他,似乎并不明白哪里不對。 “那些人本來就不在家族中活動,就算是離開了也不會讓這里變得安靜。”阿道夫沉聲道。 此刻,菲利普才明白之前自己理解錯誤。剛才阿道夫的一句‘很安靜’讓他誤以為只是一句感概,是對今日所羅門去做的事的一種牽掛。所以他才這樣安慰。 可是現(xiàn)在顯然不是,阿道夫是指真正的安靜。被他提醒之后,菲利普才恍然發(fā)現(xiàn),確實,今天好像比往常安靜很多。 以往,雖然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古堡也不喧嘩,但是總能聽到一些外面仆人的工作聲。而此刻,外面安靜得好像沒有一個人的存在。 察覺到不對勁,菲利普對阿道夫道:“先生,我出去看看。您留在這比較安全。”家族中的秘密武力被所羅門帶走得差不多,但是菲利普卻知道一直像影子一樣貼身保護著阿道夫的兩位異能高手一直都在這里,只要阿道夫不離開書房,他就是安全的。 阿道夫看了他一眼,緩緩點頭。 菲利普恭敬的向他鞠躬之后,昂首挺胸的向大門而去,倒有些視死如歸的感覺。 拉開書房的大門,菲利普大步走出去,還不忘返身關(guān)上門后,才消失在阿道夫的視線中。 書房里的座鐘,鐘擺左右搖晃,發(fā)出‘嘀嗒’的聲音。這聲音原本阿道夫是極為熟悉的,但是此刻再聽,卻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心慌和毛骨悚然。 隨著菲利普離去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明顯。 “菲利普?”等待會讓時間變得越來越漫長,當(dāng)阿道夫消耗完最后的耐心之后,按下桌子上的呼叫器,對著喊了一聲。 這個呼叫器的另一個可移動攜帶的自然是放在菲利普的身上,身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大管家,在很多時候,他都無法全天候守在阿道夫身邊,所以才會準(zhǔn)備這樣一個呼叫器,方便阿道夫在需要他的時候,及時的進行傳喚。 只是,以往只要阿道夫?qū)Ψ评者M行傳喚,無論菲利普身在何方都會立即回應(yīng),可是今天,在阿道夫的話音落下后過了十幾秒,呼叫器里都沒有半點響應(yīng)。 阿道夫皺眉,心中疑竇頓生。 這是不符合常規(guī)的,那么外面一定出了什么事,導(dǎo)致菲利普無法回應(yīng)他。可是,在這間書房之外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 “摩爾、克爾頓。”阿道夫沉聲喚出兩個名字。 下一秒,書房隱蔽的暗格被打開,閃出兩位氣息陰沉的褐發(fā)男子,他們身上的氣息比常人陰冷許多,只是看著他們就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們就是阿道夫的貼身保鏢,從影子部隊送來的兩位高手,這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提供資金與美方共同研究這個項目的條件之一。 兩人一出現(xiàn),就沉默的站在阿道夫面前,看到這兩人,阿道夫不安的心要稍稍平靜了些。他對摩爾吩咐:“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你去看看,如果遇到菲利普,就把他帶回來。” 帶回菲利普并不代表他的性命在阿道夫心目中有多重要,而是他必須通過他之口,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不回應(yīng)自己的呼叫。 這聲吩咐,讓克爾頓自動自覺的走到阿道夫身后。這是最便于保護后者的位子,而被點到名的摩爾則在點了點頭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他和克爾頓的異能都是于戰(zhàn)斗序列,他能夠操縱風(fēng),將這些看不見的氣流變成凌厲的刀刃,殺人于無形。而克爾頓的異能則是操縱圖,他可以控制土地和所有接觸地面的物體進行防御。不得不說,他們兩個都是難得的異能者,即便是放到安云兮的鳳組,也是能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只是可惜,也是因為他們的能力突出,被當(dāng)初去挑人的阿道夫看中,將他們豢養(yǎng)在家中,成為了自己的私人保鏢。 沒有經(jīng)歷血與火的歷練,沒有通過戰(zhàn)場的洗禮,這樣兩個能力突出的人在戰(zhàn)斗經(jīng)驗上幾乎如同一個初學(xué)者。 特別是當(dāng)他們的異能已經(jīng)不是秘密的暴露在敵人眼中,有了防備之后,他們的殺傷力已經(jīng)被大大的削弱。 摩爾轉(zhuǎn)身,剛走了兩步,就突然停了下來。幾乎與他的步子同時,原本緊閉的書房大門被人粗魯?shù)膹耐獯蜷_。最先被扔進來的是被五花大綁,嘴巴被膠帶封住的菲利普。 他的雙手雙腳都同時被縛住,被人從身后大力一推,根本無法控制重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身上與地板的撞擊,讓他不由得吃疼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這一幕,讓阿道夫大吃一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右手握拳撐在桌面上。而摩爾和克爾頓則全身戒備,進入了隨時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門外,很安靜。走廊上的窗簾被人合上,華麗的壁燈也被切斷了電源,讓連接書房的走廊變得一片漆黑,安靜異常。 那種寂靜,好似代表了外面空無一人,但實際上在房間里的幾人都知道敵人就站在外面。 陽光從書房的窗戶中毫無保留的灑進來,罩在阿道夫的身上,只是可惜,這個光線只有一半落在他身上,而他的另一邊身體就陷入了陰影之中。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在外面的繼續(xù)沉默中,他眼神越發(fā)狠戾,咬著牙沉聲道:“雅各布。” 他這一聲來得突兀,可是對門外的人來說卻一點也不意外。 站在漆黑走廊里的黑影似乎動了動,這讓摩爾和克爾頓都知道外面確實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終于,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這是皮鞋接觸光潔地板的聲音。 一身黑色西服的雅各布從黑暗中走出來,進入光明的書房,對上自己父親陰蟄的眼神,他的嘴角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 “果然是你。”看清楚了來人之后,阿道夫的聲音更冷了幾分。甚至,還多了幾分讓雅各布陌生的恨意。 隨著雅各布的進入,從黑暗中不斷出現(xiàn)嶄新的面孔,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東方人的外表,只有極少數(shù)人是西方人。他們身上的制服統(tǒng)一,讓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們出自同一個組織。 這些人攜帶著武器,穿著專業(yè)的作戰(zhàn)服,一進來就訓(xùn)練有素的分成兩層將書房包圍,最外面一層更是舉起了手中的沖鋒槍對準(zhǔn)站在書桌附近的三人。 在槍口下,饒是阿道夫也忍不住眼尾跳了一下。“看來你真的和云中城合作了。” 來自父親的質(zhì)問,讓雅各布輕輕一笑,抬手隨意的整理著衣袖:“既然父親大人希望我死,那么為了自保我當(dāng)然只能選擇有實力的合作對象了。” “云中城就是一頭餓虎,安云兮就是一匹狡猾的狼。正是因為你與餓狼猛虎合作,我為了羅斯柴爾德家族不毀在你的手上,才不得不忍痛要處決你。可是沒想到,你不僅不悔改,反而帶著敵人沖入了自己父親的書房。你想要做什么,想要殺了我嗎?”原本,在那場精心布置的意外被雅各布逃脫之后,這對父子之間還保持著明面上的父慈子孝。 阿道夫一直覺得這樣的事情都應(yīng)該在暗中進行,不能有辱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家風(fēng),更不能讓所羅門繼承家主之位的事落下被人詬病的后果。 可是,既然雅各布已經(jīng)在這里把話挑明,那么他只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守住道德的底線了。如果雅各布背叛了羅斯柴爾德家族,那么他當(dāng)然有權(quán)力處置他,這樣的做法只會讓他對外的形象變得更加的深明大義。 阿道夫的指責(zé),并未讓雅各布心中失望或者難過。早在他決定這么做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對這個父親死了心。此刻,他只是從容的勾唇一笑,喃喃的道:“安小姐說的果然沒錯。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若是我死了,恐怕父親為了所羅門也會把我勾勒成為一個陰邪狡詐,終日想要謀奪家主之位的惡人吧?但如今,是我贏了的話,該怎么解釋,那就是我的意愿了。” 阿道夫冷笑:“你以為你勾結(jié)了云中城,就能在羅斯柴爾德家族里造反么?” 雅各布挑眉,依舊優(yōu)雅的笑道:“為什么不呢?父親大人難道忘記了為了在今天除掉我,你已經(jīng)把家族中那些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都交給你親愛的所羅門帶去了云中城么?” 這句話如同一擊重?fù)舸返桨⒌婪虻男目冢樕А囊幌伦兒冢瑓柭曋钢鸥鞑紗柕溃骸斑@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 雅各布微微一笑,雖然沒有明確回答,但是那笑容卻說明了一切。 是的,這次婚禮順便帶出來的本來就是一場引蛇出洞的戲碼。雅各布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與安云兮的走進,表現(xiàn)出來對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不滿,讓阿道夫和所羅門將除掉他的場所確定在了那場盛世的婚禮上。 當(dāng)阿道夫相信這是難得的不可錯過的機會之后,讓所羅門帶著足夠的人馬前去一箭雙雕時,雅各布卻并未如他所料般出席安云兮的婚禮,反而帶著云中城的精英來到羅斯柴爾德家族。他輕而易舉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控制了外面的情況,如今他只能困守在書房中。 不,不是他堅決相信雅各布會在云中城中參加婚禮,而是他堅決相信這個一向都儒雅懂禮的大兒子沒有這個膽量帶著人來找他的麻煩。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一切都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計。 “你們把所羅門怎么了?”此刻,阿道夫不得不問出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那種急切和緊張的眼神,雅各布從未在他的身上得到過,盡管已經(jīng)告訴自己不在意,但是他的眼中仍然滑過一抹刺痛。 垂下眼眸,掩飾著內(nèi)心的情緒,低垂的嘴角微彎,他淡淡的道:“你放心,所羅門現(xiàn)在還很好。此刻正是安小姐和喬先生舉行婚禮的時刻,他們怎么會因為所羅門而影響這么重要的事呢?” 聽到雅各布這樣說,阿道夫的心中稍定。當(dāng)他的眼神在那些包圍了書房的云中城精英們身上掃過時,他譏笑:“沒想到安云兮居然那么信任你,居然讓你帶了那么多人過來,她就不怕她的云中城中此刻沒有力量對抗所羅門帶去的人嗎?” 他不傻,他很清楚此刻雅各布能夠帶著這么多人出現(xiàn)在這,那么外面必定有著更多的人在控制著整個羅斯柴爾德家。 在他看來,能夠借出那么多戰(zhàn)斗力給雅各布,那此刻的云中城自然也是空虛的了。如果所羅門能夠反攻,在今天這樣的場所挾持在場的各國名流,說不定,安云兮投鼠忌器的情況下,這邊的云中城戰(zhàn)斗人員也會有所顧忌,那么今天這盤棋誰輸誰贏就還不一定。 可是,他心中的念頭還未消散,他就聽到一聲刺耳的輕笑。 發(fā)笑之人自然就是他的大兒子雅各布。 “父親大人,我不得不說您實在是太小瞧了云中城的力量。”雅各布眼里流露出一次崇拜。當(dāng)他第一次得到安云兮的恩準(zhǔn)進入云中城,知曉那個神秘的天地和云中城的規(guī)模時,他就知道,這樣的勢力遠(yuǎn)不是世俗世界的勢力可以攀比的。它可以無視世俗的存在安然發(fā)展,甚至哪怕集中了世俗的所有力量都無法將它摧毀。 一個打不死的敵人是非常可怕的,或許當(dāng)你準(zhǔn)備要向它下手的時候,等待你的就是毀滅,那種讓你措手不及的毀滅。 可是,阿道夫卻不理解雅各布話里的含義,反而嘲諷的笑道:“沒想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子孫也有那么懦夫的一天,居然寧愿臣服在外人勢力的手下。” 雅各布搖搖頭,帶著憐憫的目光看向阿道夫:“不,父親大人,是你錯了。當(dāng)你的成就感無法在商業(yè)上再次體現(xiàn)的時候,你就變了。你想要讓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其他領(lǐng)域上大放異彩,但是卻忘了我們的祖訓(xùn)是,賺錢。我和云中城的合作就是秉承了這一點,當(dāng)我繼承羅斯柴爾德家族之后,云中城會對我們的家族進行融資,而我們在經(jīng)濟的發(fā)展上,在政權(quán)的夾縫中也能得到一個強而有力的伙伴。父親,您真的以為自由聯(lián)盟可以保住你,保住整個家族么?別忘了,整個自由聯(lián)盟的發(fā)起人就是那些國家的首腦,他們能夠建立這樣一個組織,就能夠建立第二個,第三個,當(dāng)然也可以隨時毀掉它。” “你知道自由聯(lián)盟!”阿道夫眉頭緊皺,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詫。 “為什么不知道呢?”雅各布笑道。 阿道夫冷哼了聲:“一定是安云兮告訴你的,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那么她又何必費盡心機的進入自由聯(lián)盟?” “我的父親,您真的確定嗎?”雅各布玩味的笑道:“原來至始至終,你都不知道安小姐的本意。她要的只是一個名份,她從未看中自由聯(lián)盟。就算哪一天自由聯(lián)盟不存在了,但是那個時候她的勢力已經(jīng)無人可以撼動。” “你就那么相信一個剛剛崛起十幾年的組織?”阿道夫陰沉著道。 對此,雅各布沒有半點猶豫的道:“父親,你無須在繼續(xù)從言語上挑唆我與云中城的關(guān)系,這些戰(zhàn)士們也不會把你的這番話當(dāng)真,對于他們來說,云中城只有一道聲音,他們只需要服從命令。而我,在清楚的知道云中城代表著什么之后,我無法生出半點反抗之心。同時,我認(rèn)為羅斯柴爾德家族能夠與這樣的組織產(chǎn)生聯(lián)系,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阿道夫一拳砸在桌面上,惡狠狠的盯著雅各布道:“到底安云兮給你吃了什么迷藥?云中城到底是什么?” 雅各布垂下雙手,神態(tài)自若的道:“我只能說,云中城的存在打破了我對這個世界的固有認(rèn)識,有些神秘的力量,是人類無法解釋和抗拒的。” 阿道夫盯著雅各布,久久不語。最后,他緩緩閉上雙眼,喃喃自語:“我的兒子已經(jīng)被惡魔玷污,將他拉下罪惡的深淵。摩爾,動手吧,幫他洗滌掉他身上的罪孽。” 言下之意,就是吩咐摩爾殺了雅各布。 能夠在幾十把槍口下如此淡定自若的吩咐摩爾出手,可見他對兩個異能者的能力有著充分的信任,同時,在雅各布譏諷的眼神中,也表明了阿道夫?qū)υ浦谐堑亩嗝床涣私狻? 摩爾沒有猶豫,踏出一步,在他身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盤旋不停的許多風(fēng)刃。而守在阿道夫身邊的克爾頓此時也瞬間控制了書房里的家具向四周攻擊,在阿道夫面前突兀的升起一道透明的墻,保護他的安全。 相對于阿道夫這一方的動靜,云中城這邊始終沒有半點表示。 他們似乎看不見對方的準(zhǔn)備一樣,就連鳳凰二組的成員也都沉默的站在一旁,仿佛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為了壯大聲勢一樣。 而事實上,他們出現(xiàn)在這確實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樣漠然的態(tài)度,對摩爾和克爾頓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摩爾的臉色一沉,陰蟄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狠戾,右手邊的風(fēng)刃飛速的向站著不避不讓的雅各布射去。 “一、二、三。”雅各布對迎面而來的風(fēng)刃沒有半點閃躲的意思,口里念著莫名其妙的數(shù)字。 可是,當(dāng)他數(shù)到三的時候,詭異的一面突然出現(xiàn)了。那已經(jīng)靠近他脖子的風(fēng)刃突然消失,只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而圍繞在摩爾身周的風(fēng)刃也都突然消失掉,包括克爾頓造成的防御也全部消失,一時間,兩人臉上都出現(xiàn)了錯愕的表情。 抬起手,雅各布緩緩擦掉脖子上流下來的一絲血跡。在父親震驚的眼神中笑道:“是不是很奇怪?你的這兩位保鏢在安小姐第一次進入你的房間時就不再是秘密,再加上我對他們的異能還是有些興趣的,所以,云中城中的科學(xué)家們根據(jù)他們異能的特質(zhì)專門研制除了暫時消除他們異能的藥劑。無色無味,能夠自然揮發(fā)在空氣里,只有他們兩人吸入之后會產(chǎn)生異能失靈的反應(yīng)。” 也許是雅各布的話太過讓人震撼,包括菲利普在內(nèi)的四人臉色都出現(xiàn)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欣賞著四人的驚愕,繼續(xù)道:“我的父親,你以為從進門到現(xiàn)在我和你說那么多話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藥效徹底的發(fā)作出來。” “你說什么!”阿道夫失聲道。 此時,不止阿道夫心中一驚,就連摩爾和克爾頓也是在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雅各布沒有繼續(xù)向阿道夫解釋,只是淡淡的笑道:“雖然藥效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但是也足夠了。” 話音未落,槍聲響起。 頓時,從摩爾和克爾頓身上綻開出無數(shù)血色小花,那些小花瞬間凋謝形成了腥臭的血霧。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兩人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性命。 這一幕讓阿道夫目呲盡裂,直接跌坐在椅子上。那柔軟帶有彈性的椅子讓他的身體無力晃動了一下。 倒在地上被人無視的菲利普此刻臉頰和衣服上沾滿了摩爾身上濺下來的血跡,在羅斯柴爾德家族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一輩子的老管家,當(dāng)場就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睜大了雙眼,整個人變得呆滯。 “雅各布,你不可以殺我……”阿道夫?qū)ρ鸥鞑颊f道。 在羅斯柴爾德家族發(fā)生一系列變故的時候,云中城里卻在上演著溫馨的一幕。安云兮挽著父親安仕杰的手臂緩緩而行,她的美麗驚艷了全場的來賓,再加上那好似沒有止境的頭紗,將大家?guī)肓艘环N夢幻之中。 當(dāng)她蓮步款款走到喬博琰身邊時,眾人才猛然驚醒,這樣一對璧人簡直就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代名詞。 “臭小子,我就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要到國家領(lǐng)導(dǎo)前去討個公道。”安仕杰輕拍著安云兮的手背,對喬博琰沒好氣的道。眼神中滿是不舍。 不舍,真的不舍。不要說他的女兒如此的優(yōu)秀,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作為父親,也舍不得女兒的出嫁,那種從心口上挖掉一塊肉的感覺,沒有當(dāng)過爹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安仕杰的聲音并不大,在千名來賓的現(xiàn)場中只有在他附近的人才聽得見。喬博琰自然不會說是聽不到自己岳父大人的話,而站在宣誓臺上的那副微微頜首,面帶微笑的樣子也是聽見了的。 能聽清楚這句威脅之話的,當(dāng)然還有喬安兩家的親戚。 對于安仕杰的話,他們都是善意的笑了笑。很是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而安云兮卻笑不出來,哪怕是自己訂婚的時候,她都沒有過像此時此刻這樣的心情。從告別母親開始,跟著父親向宣誓臺走來這一路,兩世的人生在她腦海中回放,重生那一日的情形尤為的清晰。 她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在場的這些人和她的牽絆越來越淺,隨時隨地都會消失一般。她知道,這是天道在給她的警告,亦有可能是她隨時消失的征兆。 她曾經(jīng)問過青山,既然天道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為什么不直接抹殺她,將一切搬回正道。青山在沉思之后回答她的意思是,因為她的重生已經(jīng)影響了太多,如果突然將她抹殺,勢必會造成天道的紊亂,出現(xiàn)更多的錯誤。所以天道不敢冒險,只能一點一滴的慢慢抹殺她,降低危險性。 當(dāng)父親的話進入她耳中時,她心口不由得泛起一抹酸楚。 “爸,你放心。我愛云兮勝過我自己,無論何時何地,任何情況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讓她感受到寂寞和孤獨。”這邊,喬博琰已經(jīng)鄭重的向自己的岳父保證。 “好好好……”很多話到了嘴邊,都化為了這三聲好,安仕杰百感交集的將安云兮的手搭到喬博琰的手臂中,重重的嘆了口氣,略微失落的走到女方親戚代表的位子下入座,此時他身邊的林翠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兩人四目交匯,同時露出笑容。心中有一道聲音響起,看來這輩子也就只有這夫妻間才是相依為命的了。 新郎和新娘終于牽手站在一起,自然是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掌聲。在這些掌聲中,更多的自然是帶著真心祝福的。 在如雷鳴般的掌聲中,安云兮面露嬌羞的看向喬博琰,后者同時向她望過來。很難想象,他們彼此今生心手相牽。 曾記得,在緬甸公盤上的匆匆一眷,安云兮對自己說要遠(yuǎn)離這個妖孽般的男子,免得引火燒身。而喬博琰也在心中說,好小的一個女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再一次兩人的碰面,來到了帶著看不見硝煙的戰(zhàn)場上,那一場華日學(xué)生友好競賽,讓喬博琰更懂了她,從而引發(fā)了興趣。而她,只是在心中咒罵,到底是誰在暗處里偷窺她。 之后,便是兩年后的hk相遇,那一遇,讓喬博琰第一次尋了個極爛的借口抱了她,也正是那一次,讓這個不懂情愛的男人開始認(rèn)清了心中的那一絲心悸來自于誰。 然后,他開始學(xué)著如何追求女生,特別是一個還在讀高中的未成年少女。每一次的接觸,都讓他更加的陷入一些,一次又一次,最終讓他掉入深淵無法自拔。 當(dāng)他突然出現(xiàn)在臺北,帶著她一起去蹦極,再一次表白的時候,在山澗、湖泊的見證下,她答應(yīng)了他,從此她成為了他的女朋友,他的小女人。 拉斯維加斯的迷情,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加的進一步,當(dāng)初為了補償他對她的內(nèi)疚,他強拽著她去注冊結(jié)婚,去教堂尋找神父見證他們的(兔兔塔)。 當(dāng)初,那只是一個象征意義的形式,而此刻,他們是真正的成為了夫妻,有著天地盟約,有著親朋好友的祝福,不僅如此,他們還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三個象征著他們(兔兔塔),延續(xù)著他們血液的結(jié)晶。 所以,無論是喬博琰還是安云兮,都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得之不易的幸福,包括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