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送入洞房-《洞房前還有遺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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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世德并起雙指叱他,“你……你你反了你要!!”
“我看是你反了!!”月隴西咬牙切齒,一腳踩在桌上將他定死在圈椅間,俯身將匕首抵在他的喉口,盛滿怒火的眸中倒映出的人臉幾乎猙獰扭曲,“你睜大眼睛看清楚爺是誰?!月世德……你認得出秦卿,卻認不出我來嗎?!”
話脫口,月世德猛地瞪大雙眼,額間的汗涔涔而下,猛地從圈椅滑了下去,聲色登時嚇得扭曲變形,“你、你是……你是……!!”
眼前的人一身紅衣恍如羅剎,眼中血絲遍布,猩紅的眼角亦如染了血般,此刻這雙鬼厲的眼睛正緊緊逼視著如螻蟻般的自己。一如當年!
“認出來了?表叔可忍你很久了!”月隴西挑眉冷笑,眸底凌厲的寒意如冰劍從地面噌地拔起,“牢里讓你見識的那些酷刑不過是我幼時閑來無事隨意折騰的,算不得什么!你若是想見識別的,我多得是辦法!”
月世德拼命搖頭,仿佛被扼住咽喉幾近窒息,漲紅著臉猛烈地咳嗽,整個人縮在圈椅中說不出話來。
“這輩子表叔打算修身養性,陛下賣我面子放過了秦卿,我便也想著賣他面子留著你……”他別有深意地將話音留長,稍一頓,他將匕首豎起,往下施力一捅,卻懸停于他的腿面,冷鋒微芒,在他驚慌的慘叫聲中,月隴西咬牙說完了后半句,“你若再尋她不自在,這面子我也可以不賣!”
話落,他猛地將匕首插。進腿間,一把穿透。月世德慘聲尖叫,一口氣沒提上,跌倒在地。大汗淋漓間低頭一看卻見匕首不過是從雙腿之間穿了過去,劃開了褲子,冰涼的刀鋒剛好緊挨著皮肉,不多不少,不偏不倚。
月隴西拂衣轉身,走了兩步又轉頭隨手將長鞭給他留在了桌上,惻然一笑,偏頭意味深長地道,“長老,隴西告退了。您可要好好保重身體,藥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
踢開門,邁出檻,月隴西皺緊眉,朝倚在院門口的斟隱走去,“那幾個下人收拾了?”
斟隱立時頷首,“屬下教訓過他們了,您今天到此處的事他們絕不敢亂傳一個字。”
“派人把長老送回國學府去。”月隴西提步往西閣走,“再去回了父親,長老不過是染上風寒,尋他來也只是講究禮數,想親自知會一聲,再懇請他安排馬車罷了。”
斟隱頷首,“是。”
月隴西又叮囑了些細節,斟隱一路跟著他走,聽他安排,待一切周全妥當后,月隴西的人已經到了西閣。他停下腳步,瞥了眼斟隱。后者心領神會,麻溜地辦事去了。
房間里傳來卿如是和丫鬟嬤嬤們的歡聲笑語,月隴西聽了會,方逞完威風的心再度緊張起來。院子里的丫鬟看見他,笑著向他請安報喜,他皺眉“噓”了聲,仍是擾到了房內的人,歡聲笑語漸弱,他的喉結微微一滑。
不消片刻,房門打開了,嬤嬤見果真是他,笑著請了安。
月隴西點頭,從懷里掏出一疊封紅給她。那紅包每一個都格外厚實,嬤嬤笑得合不攏嘴,轉頭招呼兩個丫鬟出來。
大丫鬟是乖順的,皎皎卻不舍得卿如是,生怕今晚自家姑娘要遭大罪。被嬤嬤呵斥了兩句才慢吞吞地出了房間。月隴西亦拿了封紅分別遞給兩個丫鬟,道過謝后,丫鬟就跟著嬤嬤站到院子里去了。
饒是人都打發干凈了,月隴西自己仍是猶豫了片刻才跨進門,再順勢關上。卿如是坐在床沿,邊搖晃著腳丫子,邊把玩他掛在四個床角的鬼工球。
聽見腳步聲,卿如是方抬眸看他。這身喜服好合適他,襯得他愈發俊美無儔……卿如是暗蔑自己,孫輩的,不能多想。
月隴西勾唇慵懶一笑,提步朝她走去,站定在她面前后蹲下身稍仰頭瞧她,“吃東西了嗎?”
卿如是依舊搖晃著腳丫子,心底分明怦怦亂跳,惦念著前些日看破他對自己有意思的事,面上卻故作自在地搖頭道,“沒有,只在轎子里吃了些,而今不是很餓,就想著姑且等你回來再吃。”
話落,她一時不察,小腳搖晃時無意踢到了他的膝蓋,尚未來得及收回,便被他捉住握在掌心里。
“為什么不穿鞋襪?這么冰。”月隴西的聲音微微低啞,他故作不知,捉著卿如是的雙足站起身,解開自己的腰帶,把她的雙足藏在懷里,用衣襟捂住后才挨著她在床沿坐下,舔著唇笑道,“給你暖暖。”
卿如是沒有反抗。私心里卻想著,自己身為他的長輩,這樣依賴他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可是,他身為自己的小輩,對自己有意思就算好了嗎?
那今晚……是允許他跟自己睡一個被窩,還是……
她正苦思冥想,糾結著輩分之說,月隴西忽然湊近她,與她鼻尖相點,唇角挽著仿若窺破天機的笑,“時而愁,時而笑……小祖宗,你在想什么壞事?好啊你,我還憋著什么都沒做呢,你就開始臆想如何勾。引我了。”
“我沒有……!”卿如是臉頰噌地被羞意燒紅,雖沒他說得那般輕佻齷齪,但她的確是在想要不要讓他跟自己睡一起,允許他繼續對自己有意思……她頃刻便有種被人戳中心事的錯覺。
她躲閃著眼神,別過臉去不看他,卻不想他竟巴巴地湊過來,直將她一把按倒在了床上,被他捂在懷里的雙腳順著動作蜷曲,他覆身過來,正好從中間分開了她的雙。腿,讓她的腿架在他的腰上,姿勢曖。昧。
他勾唇,用輕啞的聲音說,“我知道了,你剛剛是不是在臆想我美好的軀體?卿如是,我發現你這個人好煩啊,想看直接跟我講不就行了……”
“誰想……?!你才好煩!這是我要說的話!”鋪了滿床的花生棗子硌得她生疼,她羞惱地皺眉想要起身,稍一抬眸卻看見他正在脫衣服,登時口齒不清地結巴了,“你……你脫衣服做什么?”
“我給你看啊……”月隴西笑得愈發燦爛,左手縛住她的雙腕,右手為自己寬衣,“距離禮成不是還差一個最為關鍵的步驟嗎?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雖說我們原本不是這么說好的,但既然你已經開始想了,那我又豈能不遵從小祖宗的意思?”
稍一頓,他俯身挑眉問道,“小祖宗,你看我單手解衣服的技巧高超嗎?”
“我……月隴西!你放開我!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能強迫我!”卿如是皺眉苦惱道,“你還叫我一聲小祖宗,你不嫌膈應啊!我且當你是孫子,你且當我是祖宗,我們不能行這等越軌之事,你這樣是會遭天譴的!”
“……為什么我們一起行越軌之事,卻只有我遭天譴?”月隴西挑眉,慢條斯理脫下最后一件婚服,丟到床下去,笑著伸出一根指頭逗弄她的下巴,“那就讓天譴來罷,照著我們劈,我們一起榮登極樂……小祖宗,極樂前可還有什么遺言?”
他的聲音愈發沙啞,最后幾近無聲。
卿如是咬住后牙槽瞪著他,雙頰通紅。
“你沒有啊?”月隴西笑,“……我有。”
須臾,他卻沒有動作,只勾著唇與卿如是對視良久,直凝視到兩人的雙眸都好似灼熱發燙,最后,俯身湊到她的耳畔,用口形說——
“小祖宗,我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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