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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哪個是他?-《鳳傾天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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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廟祝這才點點頭,卻道:“也不必太擔心,終究我們們在。”

    太史闌聽他口氣挺大,充滿高貴冷艷感,悄悄拉拉俞辰衣袖,退后兩步問他,“這是什么人?哪方勢力?”

    “據說哪方勢力都不是,不然怎么能容我帶人進去幫忙?”俞辰用氣音悄悄告訴她,“最先的那位武林高人的后人。”

    太史闌點點頭,觀察了一下那廟祝的步子,看起來倒也是個高人,不過依她的武學水平,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眾人跟隨著進入后堂,后堂卻很寬闊,里頭還有幾輛馬車。那廟祝數了數人數,道:“太多了,還得安排后面的船……”隨即搖搖頭,“先上車吧。七人一輛車。你們稍微等一下,今晚后頭還有安排。”

    眾人沒聽懂他什么意思,依言上車,人一批批的上了馬車,就露出了原本被擋在正中的景泰藍,那廟祝眼睛一睜,詫然道:“居然有孩子!”

    戴了面具,穿著一身顏色詭異的花花綠綠袍子的景泰藍一回頭,嗡聲嗡氣地道:“誰說我是孩子!”

    暗淡燈火下轉過來的是一張微有皺紋的成人的臉,發出的聲音也是成人的。

    廟祝一怔,隨即明白這不過是個成年侏儒,冷哼一聲道:“對不住,看錯了。”轉過身去。

    景泰藍咧開嘴,自己爬上了車。他身邊一個護衛一步不離。

    太史闌淡定地抱胸看著,對此她早有安排,給景泰藍弄了個詭異的造型,又安排了一個會腹語的護衛,需要說話時,都是那個護衛說,景泰藍只要對口型就好,小子對此游戲十分感興趣并合作。

    太史闌警告過他了,如果表現出孩童的幼稚,并且發出孩童的聲音,立刻打發他回家。

    眾人坐了五輛車,其中太史闌那輛車沒坐滿,只坐了她和蘇亞花尋歡以及火虎,其余人自然不會來擠。

    他們一坐上車,兩邊回廊就冒出幾條黑影,無聲無息地坐上車夫的位置。眾人只看見那些黑影戴著寬大的氈帽,穿著灰色的僧衣。

    不過廟祝并沒有示意趕車,因為此時外頭的門環敲擊聲又響起來了。

    “今晚事情真多……”廟祝咕噥著到前頭去了,過了一會領進幾個人來,遠遠的還聽見廟祝問,“你們確定真的要去?這個時候曲水王老先生未必有空見人。”

    “家父囑托,不敢違背。”他身后一人道,“何況這也是兩老當年定下的二十年再會誓言,怎可背誓?”

    “你既有王老親筆書信,自然要容你進去。不過你一介書生,此時進入實在危險。提醒你一句,不可多言,不可多顧,不可插手任何事。想來你不是武林中人,只要你不多管閑事,王老也可保你之命。”

    “晚生不過是去探望長輩,大師何必說得如此驚心。”那人不以為然打哈哈。

    花尋歡聽著,已經豎起了眉毛,“啊?啥?那個酸丁!那個酸丁他去干嘛?找死啊?”

    太史闌卻忽然笑了笑。

    “原來……”她悠悠道。

    蘇亞也笑了笑,覺得主子今晚終于可以確定了。不過看主子的模樣,似乎不打算揭穿的樣子?

    “你們三人上那輛車。”廟祝在分配,“另外兩人再等等。”

    車簾子晃動,太史闌這輛還有空座位的車,有人爬上來。花尋歡柳眉倒豎,大腳準備伺候,被蘇亞給拉住,手指豎在唇上,“噓”了一聲。

    花尋歡莫名其妙坐那瞧著。

    簾子一掀,那個酸丁先爬了上來。馬車是對面而坐的兩排座位,太史闌坐在左側最外。那酸丁一抬頭就看見她,愣了愣,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

    太史闌和蘇亞都有趣地瞧著他。

    “怎么是這個……”酸丁似乎又想罵,看看瞪圓眼睛的花尋歡和火虎,還是把話憋了回去,一屁股坐到右側最外面的位置。

    蘇亞皺起眉——咦,瞧著不像啊。

    連太史闌都挑了挑眉毛——好,演得真好,真像。

    有種你一直演到武林大會結束。

    酸丁的兩個五大三粗的同伴也上車來,看見太史闌等人也都一怔,其中一個靈活些,立即坐到了酸丁身邊。

    現在右邊沒位置了,只有左邊太史闌身邊還可以坐人。最后那個壯漢猶豫半晌,又扭捏半晌,終于還是在太史闌身邊坐了。

    他雖然坐了,只是似乎對太史闌很有顧忌,很不情愿,總在試圖往外挪,可是馬車窄小,七個人擠得滿滿的,越往外挪,越向里靠,他便更不自在,一張黃黑的臉都開始發紅。

    太史闌是男裝,卻還是女子的臉,梳著高馬尾,也沒緊緊束胸——她不想得乳腺癌。

    極東黑吉這幾個邊遠省份,民風彪悍粗獷,少女男裝在外走鏢行商的很多,這身份反而自然。

    太史闌從來不贊同女子強硬地裝男人,武俠小說里女扮男裝一個都認不出來那是胡扯,女人扮男人,除非完全長得中性聲音也粗,否則很容易瞧得出。反而落了痕跡。

    她穿利落男裝,反而比拖拖拉拉的裙子更能凸顯她利落健美的身材,此刻那漢子坐在她身側,不停地冒汗,不停地冒汗……

    里頭蘇亞開始扶額。

    怎么越瞧越不像了……

    忽然一聲響,馬車開始移動,太史闌并沒有聽見馬車夫吆喝的聲音,從車縫里看去,只看見馬車夫揚起的手臂,臂上金黃的長毛。

    金黃的長毛?

    人有那樣的毛?

    馬車行駛得很平穩,車夫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竟然一直沒回頭。不過趕車的技巧很嫻熟,一路沿著一條荒涼的道轆轆前行,太史闌看見路邊經過一些田地,一處荒野,還有一些亂墳堆。

    路越走越崎嶇,馬車晃動得厲害,很多時候人一起向左仰,再一起向右倒,太史闌也不可避免晃來晃去,和身邊的人撞來撞去。她的腿不時撞到身邊壯漢的腿,膝蓋撞到對面酸丁和另一個壯漢。大家慢慢額頭都起了汗。

    尤其她身邊的壯漢,因為馬車傾斜下行,他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壓上太史闌,他死死抓住車邊,試圖穩住身形,卻無法抵擋慣性和地心引力,不住傾斜下移,太史闌感覺到他的呼吸就在耳側,而他的大腿也緊緊貼靠著自己的大腿,感覺得到肌膚滾熱。鼻中滿滿男子氣息。

    她也只好盡量往蘇亞身上倒,一邊慶幸雖然靠得緊,好在那男人身上味道不難聞,還是很清爽的,有點像現代常用的肥皂味道。

    不過也絕不是芝蘭青桂香氣。

    太史闌到此刻也有點不確定了,本來三個可疑隊伍,只要跟上來和她同路的,就應該是容楚那一批,可是如今看這幾個人,真是覺得誰都不像。

    最可疑的那個酸丁,對她的憎惡由內散發,拼命收緊膝蓋,不想和她碰上。

    酸丁旁邊那個壯漢,臉上是一種“這群人很危險盡量別靠近”的表情,坐得遠遠的。

    自己身邊這個……緊張,太緊張了,這么撞來撞去,便宜是占足了,可汗都出來了。

    真的很難想象容楚會這樣子,他占起便宜來不知多得意。

    太史闌想得頭痛,不禁生怒——搞毛?愛跟不跟,憑啥費力氣猜來猜去?有種你一直裝!

    她往蘇亞身上一靠,干脆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馬車忽然停了,她一抬頭,看見一片曲曲折折的水域。

    有一批小船,正向岸邊緩緩劃來。船夫弓腰曲背,姿態看起來有點詭異。

    眾人都下了車,酸丁和他的同伴,跳下車的速度無比迅捷。尤其太史闌身邊那個,車還沒停穩就蹦了下去。

    太史闌哼了一聲,爬下車,看見那幾個車夫也下了車,順著河灘搖搖晃晃向前走,走到停泊的船那里。

    幾個船夫搖搖晃晃站起來,車夫船夫,都伸出爪子,歡呼般地互相一拍。

    爪子。

    確實是爪子。

    眾人看得清楚,金黃的長毛,長長的指節,微微彎曲的指甲。還有迎面的船夫,大腦門凸嘴巴。

    竟然是一群巨大的猴子!

    趕車的,撐船的,都是猴子!

    難怪一言不發。

    這是誰的御獸之術?將這群猴子訓練得和人幾乎沒什么不同,它們在為彼此順利到達歡呼擊掌之后,船夫猴子轉身從船艙里拿出一些果子,拋給車夫,車夫們吱吱哇哇歡喜一陣,捧著果子一邊吃一邊回到車上,伸爪子對眾人連揮,讓他們走開,又指那船,示意上船。

    眾人看住幾只耀武揚威指揮的猴子,都覺無語,不過也深深佩服這負責傳送人員者的心思——用動物來運送,真是永遠不怕泄密和出現各種事故,再穩妥不過。

    車夫猴子們趕著車走了,眾人便準備上船,那酸丁書生第一個跑過去,看樣子想要先搶占一條船,以免再和太史闌同船。

    不過那船夫猴子卻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抵在了酸丁的臉上,嚴厲地拒絕了他。

    眾人愕然,那猴子比劃一陣,指指來路。眾人漸漸明白它的意思——還有人,等著一起。

    還有人?

    ------題外話------

    嘿嘿嘿,到底哪個是他呢?猜吧,猜中有獎。

    存稿君告訴你們一個笑話,土肥圓那廝就是一個鄉巴佬,聽說北京氣候詭異,早穿棉襖午穿紗,于是皮箱里薄短外套,厚短外套、旗袍、針織衫、褲子、吊帶、中袖秋裙、無袖夏裙、單層布裙、加厚短裙、長袖襯衫、短袖蕾絲披肩、厚打底褲、薄打底褲……統統帶了!

    土肥圓咬牙講——哪怕你北京一日四季,老子也搞得掂!

    存稿君表示鄙視——傻了吧唧的,一套就能搞定,外頭長風衣里頭中袖裙熱可脫冷可穿宜家宜室可進可退需要這么多零零碎碎么?

    智商低就是沒辦法。

    那啥,二十五號啦,存稿還是萬更啊,土肥圓智商雖然低了點,但敬業精神還是可嘉的,出門也沒擱下親們不是?存稿君代她要票:有親攢到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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