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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娛樂圈狼人殺(一) (29)-《在逃生游戲里當最6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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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的抬起槍支,槍/口抵住辛燭的額頭,用力往下壓。因為生氣到極點,他的手腕顫抖的太厲害,看上去下一秒鐘就會扣動扳機。

    辛燭也不反抗,臉上一直掛著一種怪笑,不一會頭上就被壓出了個紅印子。

    “別動槍!”夏一回立即上前去拉梅有乾的手,還沒碰到衣服就被已經暴怒上頭的梅有乾使力一推,重心不穩的摔向一旁。

    砰——

    事情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在一旁圍觀的張清嶼也只來得及伸手拽一把,壓根就沒碰到夏一回的人。

    電光火石間,夏一回一頭撞在通風管鑿出的石壁上,腦門一涼,接著就感覺臉上濕噠噠一片,一摸還帶點溫熱。

    竟然流血了……

    辛燭一反先前漠不關心消極求死的神情,氣的額頭爆出青筋,膝蓋一彎重重的頂了梅有乾小腹,又掰住他的手直接翻身騎上后者的背,小刀抵住他的脖子,一點也不留情,黑紅色的血液不斷從刀鋒與皮膚相接處滲出。

    梅有乾壓根就沒管脖子上的刀,只焦急的看著夏一回說:“夏老弟你沒事吧?”

    張清嶼蹲下身用衣袖去擦夏一回臉上的血,聞言面無表情的瞥了眼梅有乾,眼神幾乎是嗖嗖的直甩刀子。

    梅有乾背后一涼,自知理虧沒有說話。

    辛燭從梅有乾背上跳下,火急火燎的湊了過來,不著痕跡的將張清嶼擠開,忐忑的去觸碰夏一回右眼眉骨上劃拉開的缺口。

    夏一回疲憊的揮開辛燭的手,閉上眼睛幾秒鐘,半晌方才睜開,咬牙說:“你們該不會以為血清這種東西是直接喝下去的吧?”

    辛燭眨眼看來,梅有乾同樣疑惑發問:“難道不是直接喝的嗎?”

    “就算假設游戲大發慈悲,下一次投放的物資依然是血清,而我們又極其幸運的搶到其中一瓶……”

    夏一回從空間掏出上幾個副本未使用完的注射針,木著臉說:“現在這瓶也無法稀釋,因為血清是注射進脈搏。你見過在葡萄糖里邊加礦泉水扎針的?”

    “所以說……”梅有乾看了眼辛燭。

    辛燭扯了扯嘴角,接下了他下面那句話,“我們之間還是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血清藥品在剛剛爭斗的過程中不慎掉落在地,所幸藥瓶堅硬沒有任何損毀。現如今它就安安生生的躺在地上,沒有人去撿,也沒有人去碰,此時此刻它不像是救命良藥,倒更像是豺狼虎豹。

    張清嶼拿出藥品物資,又用紗布想給夏一回纏頭,后者隨手扯開紗布說:“這么小的口子浪費紗布干嘛,等你包扎好,傷口基本上也愈合了。”

    張清嶼動作一頓,盯著夏一回一動不動。

    “……”

    看著張清嶼清澈又透露一股淡淡堅持的眸子,夏一回瞬間繳械投降:“好吧好吧,你弄就是。”

    張清嶼手下的動作很輕,但速度絲毫不慢,大約幾分鐘便簡易的給傷口做了個臨時處理。夏一回扶了扶額頭,也許是因為上過藥的緣故,方才那種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感終于輕微消退。

    就在這時,‘轟’的一聲響震醒眾人。

    后方岔路口被一批身材嬌小的爬行種突破,一路火花帶閃電,看著像電影里的奇行種似的,極度駭人。要不是有第二道柵欄阻攔,估計這些爬行種已經爬到眾人跟前了。

    梅有乾就近撿起血清,一邊朝鎖鏈橋跑一邊大驚失色說:“這么小的洞它們是怎么鉆進來的?”

    夏一回緊緊跟在后頭,臉色難看到極點,說:“這些爬行種前身還未成年,估計就是一群六七歲的小孩子。”

    梅有乾面如菜色:“……真是造孽。”

    到了鎖鏈橋邊,新的問題來臨。

    夏一回扭頭看向張清嶼說:“你的技能可以帶人過橋嗎?”

    張清嶼估算了下距離與斜角弧度,搖頭說:“帶不了三個。”

    夏一回說:“來回分開帶的話呢?”

    張清嶼說:“可以試試。”

    兩人交談的間隙,周遭可以說是一片混亂。

    鎖鏈下方的爬行種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般,爪子不停的在巖壁上抓撓,想要跳上來。另一側,柵欄無法抵御太久的爬行種,不一會就有漏網之魚溜了進來,咆哮著向眾人沖來。

    辛燭攔在最后,一臉狠色剛準備放技能,梅有乾一把將他的領子提溜的往后推,大叫道:“沒有被感染的先走!”

    頓了頓,他看向辛燭,凄慘笑說:“我說過比你大一輪,你的小心思瞞不過我。之前你故意激怒我,為的不就是想死么?在這一點上你可別想如愿。”

    辛燭表情凝滯了一瞬間,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梅有乾一腳踹開,由于慣性踉蹌的跑向鎖鏈橋。

    腳底踏在鎖鏈橋上的那一刻,夏一回的心幾乎是霎時間偏移了一瞬。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友好,鎖鏈橋腐朽十分嚴重,看起來支撐不了多久,馬上就會掉落下去。除此之外,身邊沒有任何可以攙扶的物件,唯一能起到作用的只有自身的平衡力。

    ‘呲’的一下,夏一回腳底打滑,幾乎要整個人喂到爬行種的嘴巴里去,好在身后的張清嶼眼疾手快,一下子就伸手將他拽了回來。

    在張清嶼的幫助下,這一路也算是走的有驚無險。

    緊隨其后的辛燭雖腳步虛浮,走的卻極快,相應的腳底打滑的次數比夏一回也要更多。到了鎖鏈末端時,他甚至由于分心一腳直接踏空,上半身于危機中抓緊鎖鏈,下半身卻在空中飄蕩。

    爬行種興奮的撲了上去,又是抓又是撓的,看著極其恐怖。好在辛燭的反應奇快,自顧自的蜷縮起來,翻回鎖鏈,繼續走下半程。

    期間堪稱驚心動魄,承擔了夏一回與張清嶼的重量以后,那鎖鏈本就是強弩之末,再加上一個辛燭,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好在這條鎖鏈還是極度得勁,好歹還是堅持到辛燭平安落地。

    這個時候已經有愈來愈多的爬行種闖了進來,梅有乾一面艱難拿槍抗敵,一面焦急的踏上鎖鏈橋。

    咣嗤咣嗤——

    鎖鏈在發出哀嚎。

    橋堅持了不到幾秒鐘,就猛然斷裂,梅有乾差點直接摔到爬行種浪潮中。他自身反應快,在橋斷的前幾秒鐘覺察到不對勁,又反身往回跑,險而又險的扒在斷崖上。

    眾人焦急程度絲毫不減,見狀還想再救,哪知梅有乾卻像忽然打了雞血一般,憑借自己的力量好不容易爬上去,左手持槍應敵,右手又用盡全力向辛燭甩了一個東西。

    梅有乾喊道:“白毛,血清給你。”

    辛燭接住血清,面色慘白神情十分復雜。

    夏一回大聲喊:“你再撐一會兒,我們想辦法救你過來!”

    槍林彈雨中,梅有乾頭也不回,語氣帶笑說:“老梅我實在是太無用,戰斗中老是拖后腿,智力上也幫不到什么忙,不過……”

    頓了頓,他的笑聲染上一絲心酸:“給你們斷后,老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梅有乾自顧自大笑幾聲壯膽,背對著夏一回等人一把摘開脖子上的絲巾。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陣妖風,吹的爬行種東倒西歪,最后悉數被梅有乾脖子上的洞生生‘吃’了下去。

    霎時間地動山搖,石壁上有石頭掉落,將鎖鏈另一半的口子盡數掩埋。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在場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夏一回下意識的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待看清表盤面,他只覺得眼前發黑,頭腦一陣眩暈,有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

    表盤上顯示,對面的綠燈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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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直播間還在,那么此時觀眾們一定早已經熱淚盈眶,仰天哀嘆一句造化弄人。

    梅有乾這一波操作其實在無限逃生游戲里是很出名的‘獻祭流’套路,簡單來說就是犧牲己方的一兩個個體,阻礙住敵方來襲。

    這種套路一般廣泛運用于能力不強的隊伍,在游戲越來越接近后期的現在已經很少看見。大部分玩家都是奔著笑到最后來玩游戲,很少再有人愿意犧牲自己成全隊伍。而在個人能力普遍高于其他玩家的現實副本,‘獻祭流’套路更是幾近于絕跡。

    現在就連高層次玩家都開始使用獻祭流,這就側面意味著副本局面已經十分嚴峻,幾乎刻不容緩。

    鎖鏈橋已經斷裂,對面一片廢墟蕭條,夏一回這邊也不好受,上頭的石塊正搖搖欲墜,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愣神中,后頭有一道陌生的聲線插入。

    “快走,這邊馬上要塌了!”

    夏一回精神一震,也許是梅有乾的事情影響,他竟然都沒有發現有外人靠近。張清嶼腳步一橫,擋在夏一回身前。站在最后方的辛燭悄悄的將血清藏到身后,幾乎將警惕與防備直接擺在了明面上。

    抬眼看去,側面洞口站著一個人。

    此人手上高舉一個類似手機的物件,身著黑色兜帽衫,下身是棉麻長褲,已經臟污到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昏暗的燈光下幾乎辨別不出來來人性別,只能粗略看出這大概是一個正在發育期間的青少年。

    見夏一回三人一動不動,來人愈發急切,舉著‘手機’嘰里咕嚕的大喊了一句什么,接著‘手機’里就傳出很親切的siri音。

    “跟我來!不然你們都會被碎石塊壓死!”

    夏一回看了一眼梅有乾葬身的地方,那兒石塊堆積地動山搖,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見。

    形勢所迫,三人對視一眼,跟上了那個人。

    幾乎在他們走后不足一分鐘,洞穴即刻坍塌。毫不懷疑,如果三人方才再多耽擱一小會,必會被石塊直接掩埋。

    一個小時到,爬行種浪潮褪去,眾人脫離危險時,夏一回悄悄靠近辛燭,小聲說:“血清給我。”

    辛燭悄無聲息的點頭,順勢將血清遞給夏一回。后者接過血清,用最快的速度抽出血清,就著辛燭的胳膊打上一針。等看見血清毫無保留的注射進辛燭的脈搏,夏一回這才松了一口氣,隨手將注射器甩到廢墟之中。

    這一切進行的悄無聲息,就跟電影里的黑手黨接頭一般,自然又不起眼。前面行走的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后方發生的一切,嘴里還嘰里呱啦說著不知哪國的語言,就連siri翻譯都跟不上他的語速。

    說了許久,后方三人氣氛低迷一句話也不說,那人還不覺得尷尬,暗戳戳的湊近夏一回,說了一句很長的句子。

    夏一回沒有聽清siri翻譯,茫然回視。

    這個時候道路越走越開闊,前方也有隱隱的光亮透過來,夏一回終于大致看清了對方的小臉蛋。

    和剛剛‘青少年’的猜測不同,這個人明顯年齡要更小一些,嗓子還是處于變聲期的公鴨嗓。微弱的燈光下他的輪廓也極深,高鼻梁外加歐美特色的大平行雙眼皮,眸子是淺淺的橄欖綠,膚色很白,白到和臉上的臟污形成鮮明對比,看起來跟黑白配的巧克力似的。

    光從臉來說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不過夏一回沒有在意,反正外國人的臉在他看起來都長的差不多,實在難以分辨。

    一般人在這種時候都自覺沒趣閉嘴了,不過這個橄欖綠眼睛的老外小孩顯然很熱情,又說了一句很短的話,“我看過你的直播,我是你的粉絲!”

    夏一回抿唇,商業互夸說:“我也看過你的直播,你也很厲害。”

    “真的嗎?!”橄欖綠眼睛顯然很高興,這種感覺就像一直喜歡的愛豆忽然說他是自己的粉絲,一直在關注自己。他又興奮的問:“那你覺得我上次副本最后那個選擇酷不酷!”

    夏一回眨了眨眼睛。

    ……什么選擇?

    華國古老禮儀中的謙遜顯然不適用于與外國人交流。

    夏一回笑了笑,巧妙的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鬼牌結束以后直接進入現實副本,你的最后一場直播很遺憾沒有看見。不過能活到現實副本,那就說明你之前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正確的,并且很酷。”

    橄欖綠眼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驢了,反而興致勃勃的解釋說:“沒有關系,我可以口述給你聽呀!”

    夏一回嘴角的笑容微僵,他現在還在想梅有乾的事情,整個人都很疲憊,真的不想和這個頗為自來熟的橄欖綠眼睛聊天。

    橄欖綠眼睛沒有發現異樣,自顧自興奮說:“鬼牌副本中最后一張鬼牌,主題是讓我掌管一個微型水生星球。前期我做的一直很棒,但最后災難來襲,星球毀于一旦。”

    “這個時候無限逃生副本給了我一個選擇,它先是給我圈出了四塊面積差不多大的區域,然后讓我選擇救其中的一個區域。只有保證救下來的那個區域在最短的時間里人數翻倍,我才算任務成功。”

    聽到這里,夏一回一掃疲憊,總算提起了一點興趣問:“圈出來的是哪四塊地區?”

    橄欖綠眼睛回答說:“其中A地區枝葉茂盛,適宜生存,是很多上位者的棲息地。B地區是原先的科研繁榮區,那兒還保留有最先進的科技與科研人才。C地區是貧民窟,那兒的人很沒素質,還是最原始的奴隸體系。D地區是軍區,軍人們強大而自律,生存能力極強。你猜我救了哪里?”

    “當然是救A地區,適宜生存才能更好的發展下去。”辛燭在旁邊聽了許久,終于找到機會插嘴,順勢擠開橄欖綠眼睛。

    橄欖綠眼睛被擠開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看向張清嶼,說:“你覺得呢?”

    張清嶼歪頭半晌,看了一眼夏一回,簡潔道:“救B區。”

    夏一回足尖一頓,唇角微微勾起。

    這個真不怪他自作多情了,張清嶼那個眼神幾乎要懟到他的身上,哪能讓人不多想。

    有來有往,不等橄欖綠眼睛詢問,夏一回主動說:“如果是我,我應該會救D區。軍方大多都是高素質人才,留下這些優良苗子才是最正確的抉擇。”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挪開視線。

    “NONONO!!!”

    橄欖綠眼睛大笑,連說了三個‘NO’,方才開口說:“你們三個都完美的避開正確答案,我當時救的是C區,并且任務成功啦。”

    “哦?”夏一回挑了下眉頭,捧場說:“愿聞其詳。”

    橄欖綠眼睛說:“這四個選項,我第一個排除的就是D選項軍區,那兒可都是男人,生存能力的確是很強,但繁衍能力幾近于無,肯定不能選。接著是A選項上位者,以及B選項科研人才。沒錯,一開始我們這個世界的確由這兩類人構建,一個帶來了秩序,而另一個則是帶來了方便。但這兩類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聰明人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戰場,有聰明人的地方,內部消耗就會變得格外快。”

    辛燭悄悄的翻了個白眼,說:“所以你最后救了一群野蠻人?”

    橄欖綠眼睛理所當然說:“我們現在這個世界,難道一開始不就是由野蠻人構造的么?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天,那么不論我在哪個陣營,我都會無條件救人多的那一邊,我更加佩服能做出這種選擇的人。”

    辛燭撇嘴:“你是在變相的夸自己么?”

    橄欖綠眼睛撓了撓頭,笑的一臉天然呆,說:“你也可以這樣理解啦!”

    另一邊,夏一回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橄欖綠眼睛。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覺得這個小屁孩話里有話,仿佛在暗喻什么東西。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他話里幾乎沒有太強的針對意味,夏一回索性也不再管這件事,全當沒聽懂橄欖綠眼睛的暗示。

    越向前走,這道路也就愈發的不對勁。

    潮濕的地面上布滿各種雜草,還有陣陣濃郁的花香,各色各樣的花兒越來越多,走到后來眾人幾乎是在綠葉縫隙中鉆來鉆去,眼前所見凈是綠色,跟走迷宮似的。

    因為這個緣故,夏一回心底的謹慎與防備也越來越強,他時刻提防著橄欖綠眼睛以及腳下凹凸不平的地面,生怕一不留神就中了招。

    “啊,對了。”橄欖綠眼睛忽然回頭笑道:“忘了和你們說,我還有個朋友,再走一段時間你們就可以看見她了。”

    夏一回三人偷偷的交換了下眼神,之前是三對一的局面,無論遇見什么危機三人都不會處于太大的劣勢。但如果橄欖綠眼睛還有朋友的話,那么事情自然要另當別論。

    掀開身前的大綠葉子,眼前頓時豁然開朗,敞亮了不止一點點。

    迎面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暴怒的撲了上來,夏一回下意識的以為這是橄欖綠眼睛設下的埋伏,正要掏槍抵御,忽然愣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就有點讓人摸不清頭腦了。

    那女子撲到一半忽然頓在了原地,撲騰半天也不上來。定睛一看方才看清,女子腳下戴有鐐銬,結結實實的拴在一旁的巨大植物根部,更有甚者,她的雙臂也被牢牢捆起,盤成一個極度糾結的姿勢。

    “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橄欖綠眼睛見怪不怪的指了指被捆起來的女人,聳肩說:“這個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朋友——徐穗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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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徐穗穗’這個名字,夏一回愣了足足好幾秒鐘。

    他第一反應當然是懷疑徐穗穗被這個橄欖綠眼睛給綁架了,可是看徐穗穗那一反平日里溫婉淑女的模樣,這個猜測又變得有些不太確定。

    夏一回謹慎的上前兩步,手掌在徐穗穗面前揮了兩下,問:“你還好嗎?”

    徐穗穗低著頭,喉嚨里咕嚕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夏一回正想湊近一點點去聽,橄欖綠眼睛一把拉住了他,說:“別靠近,她已經被感染了。”

    夏一回神情復雜說:“她這是已經完全變異了?”

    橄欖綠眼睛說:“還沒有,有時候她是清醒的,有時候就變成這個樣子。迫于無奈,我只能將她捆起來……你們認識么?”

    夏一回點頭說:“以前有見過面。”

    夏一回又問:“她是怎么被感染的?”

    橄欖綠眼睛說:“我和她,當時還有一個人,我們三個人一直躲在這里面。后來逃生游戲發放食品空投,其中一個空投就落在樓層外邊,我們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拿空投。誰知道外面埋伏了很多爬行種,徐穗穗為了救她的朋友,不慎被爬行種咬到手臂,回來撐了一夜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她自己也害怕傷到我們,所以主動要求我們將她捆起來。”

    頓了頓,橄欖綠眼睛有些無奈說:“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最先開始只是偶爾神志不清犯渾攻擊我們,到后來她幾乎很少醒著,大多數時候都需要被捆起來。如果還是沒有血清的話,最壞的打算,她很有可能再也清醒不過來。”

    夏一回看了一眼四周大片綠葉花叢,有些樹木的尺寸明顯是反人類生長,見此情形,他的心中似有所感,問道:“徐穗穗救的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

    橄欖綠眼睛如實回答:“李白。”

    “……”夏一回嘆了一口氣:“果然是他,我也想象不出能讓徐穗穗舍命相救的第二個人了。”

    橄欖綠眼睛有些驚訝:“你和李白也認識?你們是朋友嗎?”

    夏一回沒有正面作答,而是斟酌著說:“認識,副本合作過幾次。”

    “我很遺憾。”橄欖綠眼睛表情消沉下來,“第二次血清空投時,有一個空投就掉落在兩條街以外的高中校園。他將徐穗穗托付給我照顧,然后一個人出去找了。距離現在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懷疑他很有可能已經死在外邊,這個消息真是讓人難受。”

    夏一回沉默了一會,正要回答,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沙啞的聲線:“……他沒死。”

    “你終于清醒啦!”橄欖綠眼睛驚喜大叫,從樹根底下刨了一瓶還未拆封的礦泉水,屁顛屁顛的跑到徐穗穗身邊,一邊沖著夏一回等人解釋:“據我觀察,她現在清醒的頻率很少,但一旦清醒過來,短時間內不會再陷入混亂,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都坐過來吧。”

    徐穗穗喝了好幾大口水,臉蛋終于不再發青發灰,而是回歸正常的肉色。見此狀況,夏一回三人也不再扭捏,很快的跟隨橄欖綠眼睛靠了過去。

    喝完水后,徐穗穗的精神比之前好不了多少,她疲憊的閉著眼睛說:“盧西安,我根本不用人照顧,你當時應該和他一起去的。”

    ……盧西安?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啊……

    夏一回頭腦風暴了幾秒鐘,方才從記憶深處拎出來這個名字。

    這不是前面幾個副本名聲很響亮的那位么?難怪看他的臉覺得眼熟,當時夏一回還以為是自己對外國人普遍臉盲的緣故,現在想想,都已經看過那么多對方的直播鏡頭,想不眼熟都難啊!

    另一邊,盧西安半開玩笑的說:“你們一個死也不讓我跟過去,一個瘋狂的想讓我去,這叫我怎么辦,我也很迷茫呀。”

    這個玩笑絲毫沒有讓氣氛活躍起來,徐穗穗敷衍的扯了下嘴角,又轉頭看向夏一回等人,說:“好久不見,夏院士、張大神。”

    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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