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何金似一眼就看出是江大力不喜客套,竟是一人都不介紹,自顧自拉著江大力一邊寒暄,一邊朝著府內(nèi)走去。 只見此時府內(nèi)主宅后的大花園內(nèi),花燈處處。 雖尚是白天,卻也別有一番趣味。 不少婢仆和賓客紛紛對正與何金交流的江大力行注目禮,也都是識趣的并未上前攀談。 江大力倒是對這何金出色的待人處事之道感到頗為舒適,暗道此人也不愧是商人中的皇者,單是這份恰到好處的待客之道,就彰顯出其長袖善舞的能力,不予人任何圓滑感。 客隨主便的換了一身干凈衣物,換下何帽贈予的一身可抵御麒麟火的寶甲,江大力隨何金象征性的參加了接風(fēng)洗塵的晚宴過后,便與這位何老板相約在書齋議事。 書齋周遭樹影婆娑,幽靜無人。 明面上便時刻有四組何家高手在各回廊巡邏,防止任何人打攪。 書齋之中,何金身著一襲便服,伸手請江大力和身著黑衣有著八字須的龍云府府主落座后,含笑坐在椅上拍拍手。 登時,二男一女三個人便被兩名孔武有力的侍衛(wèi)送了進(jìn)來。 江大力早已察覺到這三個之前白天在街上見到過的天人的氣息,此時見三人均是如約而至,也并不意外。 何金轉(zhuǎn)動手指上的戒指,笑瞇瞇道,“侯爺?shù)挠^察力果真厲害,這三人來龍云府,本是有其他要事,不過竟然在途中議論詆毀侯爺你,現(xiàn)在竟然輕易就被侯爺揪了出來,侯爺是準(zhǔn)備打算如何處置這三人?” 二男一女聞言均是嚇得面色蒼白觳觫,看向江大力的眼神中,都開始透露出祈求之意。 他們行走江湖,在旁人眼中那是厲害無比的天人高手,各個門派的座上賓,江湖中也是有些名氣,但此時面對的是江大力等人,均知根本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連逃跑都不敢多想。 江大力淡淡一笑看向三人,道,“何家主,我叫他們?nèi)藖泶耍仓皇窍霃乃麄兛谥新犚宦犉渌麕讉€城池詆毀有關(guān)本侯之事,現(xiàn)在看來,你似乎知道得比他們?nèi)诉€多。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nèi)俗甙桑衣牶渭抑髂阏f也就夠了。” 二男一女聞言臉上苦意更濃。 放他們走這是好事,但這也是壞事,一句話不問就放他們走,也就證明他們毫無價值,毫無價值的人,知道得又太多,這豈非是一件悲哀之事。 “我......我知道一個消息,或許何家主還不知道。” 其中一名長著三角眼的女子緊張結(jié)巴道。 “哦?” 何金眉頭一挑,饒有興致。 女子盯著江大力,一五一十將知道的一點(diǎn)訊息都說出來。 “我們是從虞洲的藍(lán)河城過來的,那還是在三天前,當(dāng)初藍(lán)河城那邊四處都在議論......議論侯爺您是從天淵里走出來的,很多人開始還不相信,但后來傳聞愈演愈烈,甚至周邊其他城池也出現(xiàn),于是漸漸有人相信了。” “我們起初并沒有太在意。但就在我們低調(diào)離開藍(lán)河城時,卻意外發(fā)現(xiàn)一伙人在密謀詆毀侯爺你的事情,他們中有高手,我們不敢靠近,只是隱約聽到‘魯宗師’、‘魯家’這幾個字......” “魯家!” 一旁的龍云府府主雙目瞇起,與何金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彰顯出二人深厚的友誼和密切關(guān)系,無怪民間傳聞,龍云府歷代府主,都是受何家影響扶持上位。 “魯家!” 江大力腦子里也冒出了一個問號。 圣朝六大家族中,好像并沒有魯家。 他的敵人中,好像也并沒有什么魯宗師。 不過他已確定,這三個天人并未說謊。 “好了,你們下去吧。但最近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就留在龍云府哪里都不要去,一應(yīng)花銷我何家出,記住,出去后不要再亂說話。” 何金擺了擺手,譴退三人,看向江大力,擺出一副有事商議的模樣。 二男一女均是苦著臉離開。 這是被軟禁在龍云府了,雖然有錢花,但有錢了不起嗎? 他們堂堂三位天人,難道是缺錢的人? 但對不起!現(xiàn)實(shí)就是這樣,有錢到何家這種程度,真的了不起,一般的歸真境都只能淪為何家客卿,天人委實(shí)不算什么。 待三人離開后,何金當(dāng)即便將魯家以及魯宗師的具體狀況告知江大力,隨后正色道。 “魯平乃是魯家第十二代子孫,如今身為凌云閣副閣主,官拜二品,為人自大魯莽,急功近利,卻又有魯家子弟一貫的自詡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臭毛病,故此也嫉惡如仇,的確會想為百姓謀福祉做好事,只為發(fā)揚(yáng)魯家昔日的魯宗師精神。” 一旁龍云府府主皺眉道,“這個人是不壞,就是性格存在缺陷,愛以小聰明行事,容易被人利用,在朝廷中得罪過不少人,但顧忌其魯家的背景,無人敢拿他如何,最多也就是言語上的擠兌。但這次他竟然針對侯爺您......” 何金淡淡笑道,“魯平這次顯然又是被人利用了。否則以他的能耐,若沒有人告訴他,他又是如何知曉侯爺你是從天淵走出的?只可惜他這次的小聰明用錯了地方。” 江大力雙手環(huán)胸,嘴角勾勒笑意道,“既然從天淵走出是人人喊打,何家主為何明知江某現(xiàn)在的處境,卻還肯大張旗鼓與江某交際,莫非不怕惹火燒身?” 何金訝然,旋即哈哈哈大笑,起身踱步道,“我說侯爺啊侯爺。您說,什么火能燒到你我二人的頭上?就憑一個魯平,或是他背后指點(diǎn)的人?” 何金譏諷一笑,不屑道,“那指點(diǎn)魯平的,拿一個蠢蛋頂在前面當(dāng)擋箭牌,卻不敢與你正面交鋒,顯然也是非常忌憚侯爺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