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現在,那個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怕他老婆看了會做噩夢。 葉清瓷不是白蓮花,自然知道,殺手落在簡時初手里,沒什么好下場。 可她還是想去看看。 她抓住簡時初的手,輕輕晃了晃,“讓我去看看嘛,好不好?那晚天太黑,我都沒看清他什么樣子,他都想殺我了,我連他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我太虧了。” 她不撒嬌,簡時初都對她有求必應了,她這一撒嬌,簡時初還能對她說個“不”嗎? 簡時初拿她沒辦法,只得揉了她腦袋一把,“行,去吧,嚇的晚上做噩夢,就往我懷里鉆。” “才不會,”葉清瓷握住他的手說:“我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才不會被這種小事嚇到。” 可等真在簡家別墅后面的地下室,見到那個殺手之后,葉清瓷才發現,她說大話說太早。 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葉清瓷險些吐了。 那個人被打的,已經沒了人樣。 雙臂高高的吊在鎖鏈里,腳尖堪堪著地,鎖鏈深深勒進細瘦的手腕里,血漬斑駁淋漓。 胸前的肉都爛掉了,無數傷痕層疊交叉,重重疊疊。 葉清瓷沒法形容他的慘狀,只是忽然想到她與簡時初初識那天。 她在曾美如手中吃過那么多苦,受過那么多罪,都沒有那天在簡時初手下來的慘。 而眼前這個男人,比她那天,凄慘何止千倍萬倍! 葉清瓷這才知道,與簡時初相識那天,簡時初實在是已經對她手下留情了。 葉清瓷倒吸了口冷氣,打了個哆嗦。 簡時初立刻將她更緊的護在懷里,親親她的耳朵,聲音寵溺又無奈,“說了不讓你來吧,非不聽。” “我沒事。”葉清瓷壯壯膽子,又往前走了幾步。 那人垂著頭,眼睛閉著,一動不動。 她盯著那人看了會兒,歪頭問簡時初,“他醒著嗎?” 簡時初看了身后保鏢一眼。 保鏢會意,拎起一桶冷水,劈頭蓋臉潑在那人頭臉上。 冷水里泡了鹽粒。 一桶鹽水潑下去,那人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身體不住的劇烈痙攣,雙腕在鐵鏈中拼命掙扎。 簡時初偏頭看著葉清瓷,漫不經心的笑,“看,這不是醒了嗎?” 葉清瓷沖他無奈的搖搖頭,往前走了幾步,問吊在鎖鏈中的那個男人,“你是誰?為什么想要殺我?” 那人身體痙攣了好久,才漸漸穩住身體,抬起頭來看葉清瓷。 他的目光已經恍惚了,盯著葉清瓷看了一會兒,眼中漸漸冒出兇光,忽然奮起掙扎。 他雖然一個字都沒說,葉清瓷也看得出,如果讓他恢復自由,他做的第一件事,肯定便是殺了她。 他的行為,激怒了簡時初,簡時初睨了他身后的保鏢一眼,那保鏢頷首上前,取過一條硬鞭,在手里彎了彎,狠狠一鞭抽在那人身上。 那人慘叫了一聲,咬咬牙,低下頭去。 葉清瓷情不自禁哆嗦了下,卻沒說什么。 這人雖慘,可他想要的是她的命。 如果她真被殺死了,她可以一了百了,活著的人,卻不知要為她傷心多久。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