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很漂亮(捉蟲)-《不見面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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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衛(wèi)韞便去了禁宮上朝。
下朝之后,他被啟和帝叫到了潛龍殿。
“聽聞愛卿昨夜遇刺了?”
啟和帝坐在龍椅上,手里端著一杯茶。
衛(wèi)韞微微垂首,“確有此事。”
“到底是何人這般大膽,愛卿可查清了?”
啟和帝咳嗽了好幾聲,蠟黃的面容此刻看起來仿佛又蒼老了幾分,一身明黃的龍袍穿在他的身上,卻顯出了幾分單薄。
衛(wèi)韞垂眸,“尚未查明。”
啟和帝將茶盞重重地往書案上一放,冷哼了一聲,“這些賊子真是大膽!”
彼時站在一旁的太監(jiān)總管小心地抹了一把自己額上的冷汗。
“愛卿受驚了。”
這時,啟和帝的神色又緩和了幾分,像是不經(jīng)意地問,“聽聞昨夜,與愛卿同行的,還有你那位從曄城來的表妹?”
聽見啟和帝忽然提起謝桃,衛(wèi)韞神色微動,卻僅僅只是一瞬,開口時仍然平淡無波:
“是。”
“你這位表妹定是受了不少驚嚇罷?”
啟和帝這會兒看起來倒像是一位溫和的帝王。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確是受了驚嚇。”
衛(wèi)韞答得簡短,也謹(jǐn)慎。
啟和帝聞言,便喚了身旁的太監(jiān)總管——德裕,命他多準(zhǔn)備些補氣安神的補品送去國師府,給表小姐。
德裕領(lǐng)了命,當(dāng)即去安排了。
“不知愛卿這位表妹年方幾何?”
啟和帝將宮娥送上來的金丹喂進嘴里,就著茶水服下,說著話時,他已經(jīng)靠在了龍椅之上,一雙眼睛都瞇了起來。
衛(wèi)韞一聽他的這句話,神色微凜,仍舊垂眸,似乎是斟酌了片刻,他才道,“已有十六。”
這是名義上的表小姐的年紀(jì),正與邵梨音的年紀(jì)相符合。
但他記得很清楚,謝桃如今,已有十八歲了。
啟和帝聞言,點了點頭。
他忽然笑,“十六了,是該許人家的年紀(jì)了罷?”
“皇后日前與朕說,想見見你國師府的表小姐,不知愛卿以為如何?”
皇后?
衛(wèi)韞寬袖下的手指指節(jié)漸漸收緊,纖長的睫羽遮掩了他眼底的幾分冷戾。
她倒是很會為自己的兒子打算。
“陛下恕罪,表妹昨夜受了驚嚇,回府后便病了,怕是一時間,無法如皇后娘娘所愿了。”
最終,衛(wèi)韞拱手道。
“是么?”
啟和帝面露遺憾之色,眼底卻隱隱有了一抹笑意,“如此,便只能再等等了。”
很顯然,
他也并不想讓皇后達成所愿。
而他之所以告訴衛(wèi)韞,也不過只是又一次的試探罷了。
若是衛(wèi)韞應(yīng)了,這位大周朝的帝王心里,就又該有新的打算了。
出了潛龍殿,衛(wèi)韞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向下遙遙一望。
細碎的雪落在了他的肩頭,在玄色的大氅上融化成了更深的痕跡,冰冰涼涼的,或有幾抹落入了他的脖頸。
身后的殿宇里傳來瓷器落地的清脆聲響,衛(wèi)韞回頭時,便見兩個宦官抬著一位宮娥匆匆走出來。
“國師大人。”
兩位宦官見了他,便匆匆行禮,而后在他面前抬著那已經(jīng)被抹了脖子,沒了氣息的宮娥步下臺階,漸漸地走遠了。
那是方才為啟和帝奉上金丹的宮娥。
殿內(nèi)偶有啟和帝發(fā)狂的笑聲傳來,在這樣金裝玉砌的宮墻里,透著森冷的死氣。
衛(wèi)韞走下長階,卻在長長的朱紅宮巷里,遇上了一行人。
穿著杏色衣裙的宮娥與戴著漆紗籠冠的宦官中間,是一抹緗色的窈窕身影。
烏發(fā)間赤金排簪上鑲嵌著翡翠鏤花片,金質(zhì)的流蘇垂下來,在她行走間搖搖晃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而她耳畔的赤金纏枝墜玉耳珰亦是晃動著,直能捉去了人的目光。
她額間一點水滴狀的殷紅花鈿,一張面容艷質(zhì)灼灼,猶如春日里被煙霧籠了半個清晨后,晶瑩欲落的海棠花一般,幾分孤高,幾分清雅,又透著秾麗。
“衛(wèi)大人。”
女子甫一開口,嗓音便如江南水畔的小調(diào)一般,嬌柔婉轉(zhuǎn)。
她一笑,眼睫微垂,便已是一身風(fēng)姿難掩。
“和毓公主。”
衛(wèi)韞頷首,算是一禮。
這位和毓公主名為趙舒微,她的生母,只是一位出身低微的宮娥,故而她向來是不受啟和帝喜愛的。
但因其這般艷絕郢都的容貌,所以她在郢都之中也還是有些聲名。
只是她一向深居簡出,從不輕易與人來往。
“衛(wèi)大人,聽聞你昨夜遇刺了?不知大人可有受傷?”
趙舒微輕輕柔柔地嗓音傳來。
“未曾。”
衛(wèi)韞只答了一句。
“如此便好。”趙舒微攏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涂了口脂的唇微微勾起。
只是如此簡短的對話,衛(wèi)韞頷首行了禮,便往宮巷盡頭去了。
而趙舒微望著衛(wèi)韞漸漸走遠的背影,她眼眉仍然含笑,卻無端多了幾分深意。
“公主……”
“回罷。”
她身旁的宮娥方才開口,便被她打斷。
她抬眼輕瞥她那位父皇所在的殿宇,有一瞬,她的神情變得尤為冷淡,仿佛所有溫柔平和下隱藏的,本該是一片涌動的暗流。
衛(wèi)韞回到國師府時,已經(jīng)接近晌午。
盛月岐在院中溫了酒等著他。
“大人,喝點兒?”一見衛(wèi)韞,盛月岐便向他揚了揚手中的酒杯。
衛(wèi)韞本不欲理會,但昨夜的種種仍如亂麻一般糾在他的心頭,令他的眉眼間難掩煩躁。
他干脆走上階梯,在涼亭里坐了下來。
盛月岐倒了酒,遞給他,“聽說你昨天遇刺的時候,信王也在那兒?”
“嗯。”
衛(wèi)韞應(yīng)了一聲,端起酒杯的時候,瞥見自己手掌上綁著的白色細布。
那是昨天夜里,謝桃離開之前給他包扎好的。
“大人以為,這次是誰要殺你?”盛月岐問道。
衛(wèi)韞回過神,喝了一口酒,掀起眼簾瞥他,“還用問?”
盛月岐舉著酒杯,搖了搖頭,“大人,你可真難,這太子把你咬得也太緊了些……不過話說回來啊,大人你就不想做點兒什么回報一下?”
“他是太子,他能動我,我卻是不能把他怎么樣的。”
衛(wèi)韞自己斟了一杯酒,漫不經(jīng)心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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